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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呂布處領下軍令,高順便在翌日率部出戰,為確保此戰,能夠最大限度,擊殺鮮卑騎兵。
呂布命神機營、飛虎營隨軍而戰,此戰以高順為主,黃忠、李存孝二將,領兵為其掠陣。
「元德,此戰某會為你掠陣。」黃忠騎在戰馬上,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高順,語氣淡然地說道:「有任何軍令只管下達,我神機營上下,定如數完成!」
李存孝大剌剌地笑道:「元德,要不某先率部引誘這支鮮卑騎兵?」
別看高順的勇武,在呂布麾下眾將中,只能排的上中上游,可不管是誰,心裏面都不會小覷這位寡言的高順。
高順少言道:「不用,一切聽號令行事!」
進入戰鬥狀態的高順,此刻表現出少有的嚴肅,李存孝見狀,遂強壓心中戰意,耐心站在高順身旁。
遠處,鮮卑精騎營寨。
禿髮破羌,在聽到麾下游騎所傳軍情,那駐守武成廢址的漢軍,分出一支不到兩千眾的隊伍,集結在原野間,準備與己部騎兵對戰,心中怒火頓時突生。
該死的漢軍,竟敢這般小覷他們鮮卑精騎!
難不成這漢軍主將,準備用這支多是步卒的隊伍,來與他們鮮卑精騎對戰?
猖狂!
受此前戰鬥失利的影響,禿髮破羌心中積攢著一股怒火。
一戰折損近五百眾鮮卑精騎,隨軍出戰的僕從軍騎兵,更是折損了千餘眾,面對這樣大的損失,而與之對戰的漢軍騎兵,損失不過數十騎。
內心一向驕傲的禿髮破羌,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結果。
「傳我將令,出戰!」眺望遠處漢軍隊伍,禿髮破羌眸中俱是怒焰,語氣中更是帶著憤怒。
「戍主令,出戰……」
一名名親騎,游弋在臨時搭建的營寨內,傳遞著禿髮破羌的軍令,原本寂靜的營寨,此刻變得燥亂起來。
「咚咚咚~」戰鼓聲響起,本空曠的鮮卑強騎營寨前,開始集結大股騎兵。
「陷陣士,抵近!」高順在見到對面鮮卑騎兵營寨的動靜後,下令道。
「咚~」隨著高順一聲令下,持盾陷陣士,雙手舉著重盾,以一條筆直的陣線,緩步朝著鮮卑騎兵營寨抵近,持槍陷陣士,尾隨其後,本靜立的陷陣營將士,似一個整體,協同前行著。
「這!」
黃忠在見到陷陣營將士,那整齊劃一的動作,心中一驚,不愧是主公看重的王牌,果然不一般!
「神機營,尾隨~」騎在戰馬上的高順,冷漠的看著前方,對列陣在後的神機營下令道。
「出!」黃忠聽後,下令道。
千餘眾神機營將士,在自家武將的號令下,跟隨前行的陷陣營前行。
立於武成廢址前的呂布,在見到高順所下達的一系列軍令後,嘴角浮現出幾分笑意,不愧是陷陣營主帥,不管經歷怎樣的戰鬥,不管遇到怎樣的對手,單說那份淡然處之的心態,已有大將風采!
身後聚集的眾將,在見到陷陣營那協同前行的動作,一個個皆在心中佩服不已。
能將麾下將士,訓練到這種程度,在整個漢室都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元德這傢伙,當真是深藏不露。」典韋忍不住道。
呂布嘲諷道:「你要是能有元德一半的嚴軍之紀,就不會只在某麾下,做一位宿衛大將了。」
眾將聽聞,臉上俱露出笑容。
典韋訕訕道:「俺這脾氣太暴了,根本就玩不了元德那一套。」
「行了。」呂布目視前方道:「好好看此戰,多學學元德是怎麼行軍打仗的!」
順著呂布的目光看去,遠處鮮卑騎兵營寨前,已聚集了大量的騎兵,他們一個個俱磨刀霍霍。
「元德,你們都走了,某幹什麼啊!」被拋棄在原處的李存孝,見高順、黃忠隨軍前行,忍不住大喊道。
高順道:「聽令!」
李存孝:……
真是個古怪性情!
聽到高順所言,李存孝忍不住吐槽起來,可既然高順已這般下令,他此刻也只能按耐住性子,煎熬的立於原地,身後飛虎營將士,皆流露出幾分急躁之意。
「太囂張了!」禿髮豹之,在見到眼前這支漢軍隊伍,竟讓僅有的數百騎兵,留在陣後不動,僅譴派持盾步卒前行,那心中怒火不斷燃燒著,這分明是看不起他的意思。
「僕從軍,出戰!」禿髮破羌接過長槍,怒指前方,咆哮道。
作為鮮卑精騎的炮灰,每逢大戰,定是僕從軍騎兵先行出擊,待消耗敵軍差不多的時候,鮮卑精騎才會投入戰場。
得禿髮破羌號令,不足六千眾的僕從軍騎兵,便在各部千戶長的統率下,高舉著手中的兵器,朝陷陣營疾馳而去。
雖說先前的一戰,逃回的僕從軍騎兵,內心俱已膽寒,可面對禿髮破羌的高壓,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見遠處疾馳殺來大股騎兵隊伍,高順眸中冷芒一閃,低聲喝道:「止!列半月陣!」
本緩步前行的陷陣士,在聽到高順的軍令後,立下停止前行的腳步,在前的持盾陷陣士,十人一組,快速組成半月陣,與此同時,持槍陷陣士,隱於盾陣之後,斜持重槍,靜候自家武將軍令。
大地在輕微的顫動,但卻絲毫未影響到陷陣營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