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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笑道:「這也算是一種煩惱,但是呂校尉心中當明白一點,若想在漢室獲取自己的地位,這些雒陽城裡的各方勢力,終究是我們所繞不過去的存在,倘若呂校尉真的想為我漢室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恐必須要儘快做出抉擇,否則似這般朝三暮四之舉,日後定會受到一些人的不滿,屆時那打壓就會隨之而來。」講到這裡的時候,賈詡那神色間帶著嚴肅。
對於賈詡所講的這些,呂布心中很是清楚,別看現在這些勢力,一個個皆派人送來善意,可自己若是遲遲不能做出選擇,在這些勢力之間跳弄,恐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這些勢力都會翻臉,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所以說此次回歸雒陽城,自己應當儘快選擇一條門路,跳出這權力風暴的漩渦才行,否則依照著自己現在的體量,那根本就不是這些老牌勢力的對手,身處在這樣一個亂世之中,似這樣的權謀鬥爭,日後肯定是免不了的。
如今這些不過是個開胃小菜罷了。
第064章 漢帝召見,呂布所謀
「奉先,前段時間當真是辛苦你了。」左豐臉上帶著幾分媚笑,看著並行前進的呂布,不加吝嗇的誇讚道:「仆心中怎麼都沒想到,這一次奉先你在河東之地,居然會取得這般酣暢淋漓的大捷。」
自河東凱旋而歸後,呂布便率部再度回歸北軍駐地,雖說在回歸的過程中,得到了各方勢力的送來的善意,但是呂布並沒有去持名帖前去拜訪。
按照賈詡的說辭,在現階段這等關緊時刻,在宮中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前,呂校尉不宜前去交好這些勢力。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次呂布率部在河東鎮壓來犯邊塞異族,取得這等大捷,那必定會受到重用,別看呂布出身卑微,可漢帝劉宏當初在朝堂之上所講的那番話,就不由得他們不多想。
更為重要的是,在呂布率部回歸雒陽的途中,左豐代表著張讓前來,在臨走之際悄悄對呂布說道,『奉先,此次回歸雒陽,不管其他人放出怎樣的善意,都不必多加理會,國家心中最厭惡的就是朝三暮四之輩。』
也是因為左豐的這句話,讓呂布在率部回到北軍駐地後,就沒有再離開過北軍駐地,不管怎麼說,當下這漢室最具權威的,依舊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漢帝。
或許是存在考驗的意思,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漢帝劉宏並沒有派人傳召呂布,雖說這讓麾下眾將心中多有不忿。
畢竟此次他們前去河東之地,鎮壓了肆虐地方的邊塞異族,身邊袍澤戰死那麼多,難道說這朝廷就不應該做出反應嗎?
可越是在這種時刻,呂布卻表現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冷靜,通過此行隨同的高順所部羽林騎,並沒有被召走,其實在呂布的心中,多少就能猜到漢帝劉宏存的是什麼心思。
這不,當各方勢力都在關注北軍駐地之地,小黃門左豐,便攜帶著漢帝劉宏的口諭,前來北軍駐地,傳召平胡校尉呂布入宮覲見。
等待了這麼長時間,從冀州廣宗城被傳召,呂布的心裡就想見一見,這褒貶不一的漢帝劉宏。
如今在徹底撲滅了河東肆虐的羯騎之亂後,終於要見上一見這漢帝劉宏,這使得呂布的心中,多少還是存在著幾分激動。
看著眼前這座威嚴的漢宮,呂布微微一笑道:「左兄說笑了,這些對我漢室任何一支軍隊,都是能夠做到的。」
「某不過是替朝廷解決了這憂慮,使得陛下不必抽調邊塞精銳罷了,不足掛齒,這些都不足掛齒。」
對於呂布的謙虛,這讓左豐心中很是讚許,不似那些朝堂之上的士族官員,若是他們取得這樣的戰功,那還不知道尾巴會翹到什麼地方。
對於左豐心中在想些什麼,同行的呂布並不是很在意,此時呂布的目光,皆停留在眼前這座漢宮內。
那雕樑畫棟的殿宇閣樓,那雄姿挺拔的宿衛禁軍,如果說不是有左豐在前引領,恐在這座龐大的漢宮內,自己肯定是會迷路的。
居中的御道,那是漢帝一人所走之地,左右還排列著其他走道,在一些很小的細節上,呂布也能感受到這漢室皇權之威嚴,規矩之大,倘若在這漢宮內冒犯了天威,那必定是會受到嚴懲的。
這漢宮端是雄偉。
這宿衛禁軍端是這世上少有的精銳。
難怪說這世人心中,皆有一顆相當皇帝的心,似這樣的待遇,無論是誰那都想得到。
入宮前,赤兔、方天畫戟等物,皆被宿衛漢宮的禁軍留下,雖說心中不喜這樣的感覺,但是到了一處地方,就該遵守一處地方的規矩,對於這些呂布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畢竟這是去見漢室最高統治者,想帶著兵器入宮,那絕對是不現實的,畢竟這時候的漢室,還不是諸侯爭霸時期,那個式微的漢室,想要儘快融入到這個時代,就必須要懂得進退有度。
前去漢帝劉宏寢宮之際,左豐向呂布講了一些禮儀規矩,防止其在無意間冒犯了漢帝的威嚴,而這些禮儀規矩,一般人他左豐才不會說的。
心中帶著種種心思的呂布,在左豐的引領下,一行很快就來到了,漢帝劉宏所在的寢宮處,餘光看著左右目不斜視的禁軍,這也讓呂布在心裏面,再一次不由得感慨道,到底是宿衛漢宮的禁軍,端是一頂一的精銳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