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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他們漢軍,占據著這麼大一塊地盤,想要應對一切突發情況,必須要有足夠的將領才行。
典韋冷笑道:「可不就是一群膽小如鼠的傢伙嘛,俺之前一直以為這南匈奴是遊牧民族,所以多居住在營帳之內,卻不成想他們龜縮在我們漢軍督建的美稷城內,說出來還真是夠丟人的。」
似李存孝、典韋這樣的猛將悍將,跟隨呂布征戰這麼長時間,死在他們手裡的異族騎兵不在少數,這使得他們的內心深處,對於這些異族有著天生的優越感。
對於李存孝、典韋他們的言論,立於隊首的呂布並未理會,因為在他的心裏面,同樣也看不起這南匈奴。
別看南匈奴麾下騎兵眾多,可真要是惹惱了呂布,他還真敢率部攻打南匈奴,只是因為目下的局勢,做出這樣的舉措出來,並不利於己部日後的發展,所以呂布才沒有這樣做罷了。
「吱~」就在呂布心中想這些的時候,原本緊閉的美稷城門緩緩打開,站在城牆上的南匈奴將士,依舊緊張的看著城下這支兩百餘眾的漢軍。
透過打開的城門,呂布便見到一群南匈奴,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不難看出他們的身份。
羌渠單于在一應南匈奴貴族的簇擁下,騎在戰馬之上,緩步朝著呂布一行走去,雖說其心中並不清楚,這呂布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既然人家都過來了,倘若他們南匈奴不接見的話,豈不是落了話柄在漢軍手裡?
在距離呂布一行十餘步時,羌渠單于一拉韁繩,胯下坐騎吃痛下便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位高大威猛的男人,羌渠單于這心中忍不住一顫。
即便是面對上一任護匈奴中郎將張脩,羌渠單于也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但呂布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這到底是怎樣強大的存在,能散發出這等威勢出來。
想到這裡,羌渠單于便微微低首道:「小汗,見過……」
只是羌渠單于這話還沒講完,典韋怒目圓睜道:「大膽,見到護匈奴中郎將,怎敢不下馬。」
對典韋來說,在遇到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其心中絕對是不能忍的。
典韋的這聲怒吼,讓羌渠單于心中一顫,但緊接著便在內心深處湧現出一股怒火,你漢軍的確是過來了,但眼下這美稷一帶到底是誰說了算,難道你們漢軍就看不出來嗎?
羌渠單于後面立著的右賢王於夫羅、谷蠡王烏利、須卜骨都侯等人俱面露凶光,憤怒的看向囂張的典韋。
在旁的李存孝,一見這樣的陣勢,當即便摘下禹王槊,怒喝道:「怎麼,你們南匈奴想造反不成!?」
這支漢軍隊伍中,接連出現兩位囂張的漢將,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勢,讓羌渠單于他們心中感到極為的不適。
更是在這一刻,呂布麾下站定的徐晃、劉政、樂進、潘璋等將,紛紛摘下武器,面露凶光的看向羌渠單于他們,身上更是迸發出凌厲的勢。
面對這樣的一幕,羌渠單于的心中為之一震,這到底是一支怎樣存在的漢軍隊伍啊,怎麼他們能迸發出這等威勢的煞氣啊。
此時,呂布騎在赤兔馬上,面露倨傲的看向羌渠單于,那高高在上的感覺,讓羌渠單于心中生出幾分懼意。
因為呂布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蓄勢待出的猛虎,頃刻間就能取其性命的存在。
為了不激怒呂布,羌渠單于一揮手,阻止右賢王於夫羅他們,當下便低聲喝道:「全都下馬。」
右賢王於夫羅、谷蠡王烏利、須卜骨都侯等人,在聽到羌渠單于的命令後,儘管說心中非常的不願意,但礙於當下的局勢,也只能憤怒的翻身下馬。
羌渠單于翻身下馬後,遂對呂布插手一禮道:「小汗,見過護匈奴中郎將。」
「嗯。」呂布嗯了一聲,也未多看羌渠單于他們一眼,遂輕磕馬腹,緩步朝著美稷城內走去,面對呂布這等囂張姿態,站在羌渠單于後面的南匈奴貴族,那心中無不生出一股怒意。
只是對於這些南匈奴貴族的怒意,呂布卻並未多在意,從羌渠單于身邊經過時,呂布斜首看了眼,接著便朝著美稷城內走去。
雖說這美稷城當初建造有大量的民舍,只是這南匈奴的骨子裡,流淌著遊牧民族的血液,使得這些民舍俱被拆除,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頂頂帳篷。
看著美稷城內雜亂的環境,呂布的眉頭忍不住微蹙起來,到底是一群軍紀散漫的存在,這環境當真是夠差的。
美稷城內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屎臭味。
只是為了自己所謀之事,呂布並未在意這些,在後面趕來羌渠單于的帶領下,他們便朝著南匈奴單于王帳走去。
期間據守美稷城的南匈奴將士,俱面露不善的看著呂布一行,對此呂布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不過就是一群看起來張狂的傢伙,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就他們這些傢伙,根本就不是他們漢軍的對手。
跟隨呂布前來的兩百銳士,此刻則在穆順、周倉、黃敘、魏越、張興等將的率領下,駐守在這美稷城門處。
隨呂布前去南匈奴單于王帳的,僅李存孝、典韋、徐晃、劉政、樂進、潘璋六將,而一直跟隨在呂布身邊的賈詡,對此卻生出了陣陣感慨。
自家主公不愧是當世猛將,到了南匈奴的地盤,還能表現出這樣一份淡然,這絕非是尋常人等所能表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