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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超一流之間的差距嗎?
此前從沒有想過超一流武將之間,會存在怎樣差異的張遼,在見到呂布、李存孝的搏鬥後,內心深處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不行!日後某也可以!」可是在生出這無力感後,緊接著滔天的鬥志,便從張遼的內心深處湧出。
同樣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不就是現在存在著差距,但是我張遼還很年輕啊,只要能夠不斷突破極限,終有一天我張遼也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別看張遼表面看上去很謙遜,但是卻長了顆不服輸的心,血脈深處更是流淌著桀驁,想要讓他低頭認輸,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并州兒郎,何時輸過?
就在張遼在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呂布、李存孝又鬥了數個回合,甚至因為搏鬥的過於激烈,使得靠近二人的將士盡皆斃命。
此刻在這附近的羯騎,早已經被嚇破了膽,根本就不敢靠近半分,連帶著那位被張遼壓著打的支雄已經傻眼。
這二位到底是什麼人啊。
怎麼能猛到這種程度!
戰場在這一刻好似靜止了一般,原本廝殺在一起的雙方將士,不,應該是三方將士,此刻皆停下了搏殺,呆呆的看著呂布、李存孝這兩位猛人。
「我滴個乖乖,能跟主公斗到這種程度,這傢伙真是個猛人。」在遠處的典韋,手持雙鐵戟,身上流淌著鮮血,那醜陋的臉上更是沾滿了血跡,整個人就好似從地獄殺來的修羅,不由得感慨道:「這馬戰俺不是他的對手,但若是陸戰那就不一定了。」受此等搏鬥的刺激,讓典韋心中的鬥志被激發。
「去你娘的,站在俺面前找死嗎?」餘光看見一名羯騎在眼前晃蕩,典韋抬手就是一戟,直接將那羯騎劈死。
似張遼、支雄、典韋心中這樣的感慨,同樣也在樂進、潘璋、呂虔、方悅、俞涉等將心中生出。
此前在他們的心中,只知道自家主公很強,但是從沒有想到會猛到這種地步,就這樣的攻勢,別說是十合了,拼盡全力之下,能夠抵禦三合,就算是很厲害的存在了。
折服了。
徹底折服了。
以後這心裡不該有的小心思,就不要再有了,還想著跟自家主公比試比試,那純粹就是找刺激。
「呂布,你真的很強。」再次分開的二人,李存孝微提禹王槊,胸膛微微起伏著,眸中的戰意凜凜,看著對面的呂布說道。
聽到李存孝的話,騎在赤兔上的呂布,嘴角微揚,輕甩一下方天畫戟,言語桀驁地說道:「你李存孝也不差。」
「這馬戰,你我二人是不相上下,卻不知這陸戰怎樣?」見呂布這般,李存孝怒極而笑,用極具挑釁的語氣,對呂布說道。
呂布輕哼一聲,冷然道:「你不行!」
「好!」那李存孝聽到這話,直接一掌拍在胯下龍駒馬鞍上,只見那似小山般的身軀,在空中來了個半旋,穩穩地落在地上,禹王槊直指對面的呂布,傲然道:「既如此,那讓某看看你的實力吧。」
呂布見狀,直接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怒砸地上,「嗡~」巨力之下,那方天畫戟發出特有的嗡鳴聲,從赤兔身上摘下虎筋弦弓,別上箭囊,一個翻身便穩穩站定,眸中流露著凌厲的神色,冷然道:「要斗就斗箭,生死無算!」
相比較於兵器對戰,這斗箭,算是陸戰中威脅最大,意外最多的一種,同樣這也是最考驗武將勇武的。
已經殺起性的呂布,此刻只想跟李存孝一決高下。
「好!」見呂布這般說,那李存孝輕笑一聲,隨手將禹王槊插在地上,從龍駒身上摘下虎雷神弓,別上箭囊,便站到距呂布三十步的地方,「既如此,那便開始吧!」
說著,二人幾乎是同一時刻,從箭囊中摘出一支羽箭,有力的臂膀,輕鬆拉滿手中的強弓,「咻~」只聽兩道破空聲同時響起,那攜帶神力的羽箭,似兩道流星一般,便同時射向對方。
這羽箭幾乎是貼在一起,並行著錯開,呂布、李存孝見狀,忙一個閃身,便輕鬆避開了這威脅的一箭。
「啊……」
只是這被二人躲開的羽箭,卻沒有停止飛馳的勢頭,呂布那箭輕鬆貫穿了兩名並行的羯騎將士,甚至已去勢的羽箭,射中了一名羯騎的咽喉,一箭殺三人,而李存孝那箭則射死了一名羯騎,只是那羯騎被這巨大之力給釘到了地上!
「躲開啊,快躲開啊~」
見到這一幕後,這聚集在左右的羯騎將士,那一個個是面帶驚懼,亡命般的逃離這處修羅地。
這算什麼事兒,站著都能被射死,招誰惹誰了,你們二位要不要這麼猛!
「再來!」
只見呂布、李存孝同時暴喝道,接著二人便快速摘出一箭,幾乎是看都不看,便朝著對方射去,那疾馳而去的羽箭,發出陣陣破空聲,由於速度極快,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便一個滾身堪堪躲過這一箭,「破!破!破!」斗箭起性的二人,不斷摘出羽箭,不斷躲避對方的進攻,那速度之快根本讓人都看不清楚,只是呂布、李存孝這般凌厲的進攻,卻讓在周圍的羯騎倒霉了。
「啊~」
儘管說這羯騎將士,多以逃到一百五十步的地方,但是呂布、李存孝這二人,又豈是尋常武將所能比擬的,這射出的羽箭那力道之強,已然是超出了尋常人的認知,每伴隨著兩道破空聲響起,必有羯騎將士被當場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