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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斷撤退的鮮卑騎兵,騎在戰馬上的程昱,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此戰己部大軍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捷!
「窮寇莫追!」呂布凌厲的目光,看著瘋狂向後撤退的具裝鐵騎,一舉手中的方天畫戟,便對左右欲衝鋒追殺的飛虎營下令道。
此刻李存孝氣喘著來到呂布身邊,手中的禹王槊沾滿了鮮血,身上散發出凌厲的勢,「主公,這等絕佳時機,我軍為何不繼續追殺這鮮卑殘部?」
呂布淡然道:「敬明,看看你麾下的飛虎營,如今再追殺這鮮卑殘部,對我軍來說沒什麼好處。」
經自家主公提醒,李存孝看向聚集在左右的飛虎營,此刻他們皆氣喘吁吁的立在原地,一些體力不支的飛虎營將士,直接栽倒在戰馬之下。
剛才的那場大戰,耗盡了飛虎營將士的體力,若以這樣的狀態追殺鮮卑殘部,恐殺不了多少鮮卑騎兵,飛虎營還會陷入到非常被動的局面。
李存孝憤恨道:「可惡,若非是末將麾下重裝騎兵太少,否則定要讓這支鮮卑具裝鐵騎,盡數留在這裡!」
在方才的那場大戰中,攻殺過來的五千具裝鐵騎,被呂布、李存孝、高順率部殺死了至少三千騎。
而參加鏖戰的陷陣營折損了三百餘眾,飛虎營亦折損了兩百餘騎,一比六的戰損,足以證明他們的強大。
呂布一甩方天畫戟道:「來日方長,日後本侯會擴招重裝鐵騎,到時有敬明酣暢淋漓大戰一場的機會。」
餘光見到後方戰場,呂布的心中也很清楚,己部如今也已到了極限,別的不說,單單是徐榮所率的前軍諸部,在剛才的那場大戰中,少說折損了六千餘眾。
當然憑藉一己之力,硬撼三萬餘眾僕從軍騎兵,隨後又為了給陷陣營拖延時間,與來勢洶洶的具裝鐵騎硬戰,單單是這樣一種敢打敢拼的意志,足以證明徐榮的能力。
依照呂布的想法,經歷過這場大敗之後,恐這支鮮卑異族大軍的統帥,不會再繼續對他們發動進攻了。
畢竟在剛才的一戰中,其麾下僕從軍騎兵,少說折損了兩萬餘眾,而麾下的鮮卑騎兵,亦受到了嚴重損失。
本身攜帶這麼多兵馬,是為了攻克漢室邊疆之地,但現如今卻遭受這等慘敗,但凡那名鮮卑異族大軍的統帥,心中有一絲絲的理智,就不會再就行進行下去。
畢竟對於他們鮮卑異族大軍來說,其屬於孤軍深入,而漢軍則屬於本土作戰,若是再來上一支漢軍,恐他們會有全軍覆沒的下場。
看著遠竄而走的鮮卑異族大軍殘部,騎在赤兔上的呂布,此刻的眉頭微蹙,心中卻在盤算著其他事宜。
似拓跋鮮卑部這樣的謀略,肯定不會因為這一次慘敗就宣告結束,恐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還會有規模更大的鮮卑異族大軍來犯。
自己必須要儘快擴充麾下兵馬,否則想要抵禦拓跋鮮卑部的攻勢,那將會是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跟拓跋鮮卑部的這一戰,使得呂布心中對己部勢力,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單靠精兵路線不足以穩定局勢,接下來必須要大規模招募兵馬,否則想要穩定塞外局勢,那絕對是痴心妄想的存在。
第166章 拓跋晃的怒焰
陰山山脈處。
「陸帥戰死了?!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拓跋晃怒目圓睜,看向長孫嵩、尉諾二將,憤怒的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我軍遭遇的這支漢軍,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為什麼他們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為什麼在此前的刺探軍情中,從來沒有得知這支漢軍的蹤影,誰能告訴本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不久前發生的那場大戰中,拓跋晃在後方覺察到了己部損失,所以為了避免漢軍再行追殺之舉,故一直率領殘部逃竄到了陰山山脈處。
只是當聚攏了麾下諸部,命各部上報麾下損失,得知陸俟在亂軍中被漢將斬殺的消息後,拓跋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陸俟,那可是他們拓跋鮮卑部麾下大將!
當初在塞外亂戰中,陸俟可是率部立下過赫赫戰功的,但誰又能想像的到,似這樣的一員大將,竟隕落在此地。
長孫嵩眉頭緊蹙道:「少君,恐這支漢軍一直都盤踞在這塞外之地,此前我拓跋鮮卑部,譴派出去的大野牧精銳小隊,禿髮破羌先遣部,接連失去聯繫,怕是與統率這支漢軍的主帥有關。」
當初他們拓跋鮮卑部,在拓跋燾的指揮下,欲奪取魁頭所聚的彈汗山,與此同時,為了打探清楚,漢室在邊疆之地的勢力,所以便譴派了大野牧這支精銳小隊,只是後來卻失去了聯繫。
而隨著拓跋鮮卑部,逐漸在塞外之地站穩腳跟,為了謀取漢室邊疆之地,使得他們拓跋鮮卑部,能夠得到一塊真正的王興之地,於是便譴派出去數支先遣部。
目的就是為了在大軍到來之際,進一步探明漢室在邊疆之地的勢力。
只是在其他先遣部,在抵達各自區域並站穩腳跟後,並與拓跋鮮卑部取得聯繫後,反而是最為精銳的禿髮破羌部,卻遲遲沒有任何消息。
原本這樣的事情,在拓跋鮮卑部的高層中,便一直都在思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由於塞外之地局勢惡劣,使得拓跋燾沒有多餘的兵馬,前去尋找失去音訊的禿髮破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