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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眼前這樣的局勢,與曹操、孫堅的暢談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對河套之地、并州之地的布局,就必須要促成呂曹孫勢力一事。
雖然曹操、孫堅都有一定的野心,但畢竟現在的他們,並沒有經歷青史中記載的那些事情,所以這時候的野心,只是建功立業、征戰異族。
「拜見將軍。」
在營帳外護衛的牛金,當見到呂布走來時,當即便垂首一禮道。
呂布上前拍了拍,眼前這位雄偉的漢子,臉上露出笑容,道:「大哥,二哥,可是在營帳之內?」
「奉先,進來吧。」
而在這個時候,曹操的聲音,便從帳內傳遞出來,呂布聽聞此言,便能感受到曹操心中那一絲落寞。
作為結義兄弟中最小的,可到頭來所獲功勳,卻是兩位哥哥無法達到的,但凡有些野心的,那都無法全部釋然。
當然這並非是曹操、孫堅,心中對呂布生出嫉妒,只是有些情緒,是無法用言語所能表達的。
對牛金微微點頭,呂布便走進營帳,本在帥帳內喝醉的曹操,此時精神抖擻的跪坐在蒲團上,反倒是孫堅此時卻顯得有些醉了。
「奉先,今日你說有要事要商討,卻不知是何事?」曹操目光如炬的看向呂布,言語正色地說道。
孫堅甩了甩髮脹的頭,眸中閃爍著精芒,看了眼曹操,又看向呂布,心中多少也猜出些什麼。
呂布神情嚴肅的走上前,對曹操、孫堅說道:「卻不知大哥,二哥,對今時漢室所遇危局,心中有何想法?」
既然談情懷沒有用,那就直截了當的挑明,大家都是成年人,尤其曹操、孫堅又非庸碌之輩。
一味地靠欺騙去說服,那倒不如用現實來達成。
曹操迎著呂布的目光,道:「雖說漢室北疆局勢暫穩,但某心中很清楚,似這等規模的侵掠,那僅僅只是個開始。
如今奉先被陛下封為征北將軍,兼領并州軍務,這對日後漢室北疆局勢,起到了穩定的作用。」
曹操雖然沒有想到自家三弟,一上來就詢問漢室所遇危局,但對其背後所隱藏的深意,那心中也算是明白了。
看來自家三弟,果真是想讓自己招攬到他的麾下,可內心驕傲的他,又怎會輕易做出這樣的決斷。
呂布道:「大哥所言,對,也不對。雖說某現在是征北將軍,可就目下所處的境遇,想錘鍊出一支強軍,來抵禦來犯我漢室之敵,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其實對某的出身,大哥心中比誰都要清楚,在掌控我漢室權柄的士族、豪強一系看來,那不過就是邊塞胡兒罷了。」
「誰敢這樣說!」
見曹操、呂布這般對話,孫堅內心本就很是煩躁,畢竟當初他們在陽翟,因為脾性相投結為兄弟,但現在卻因為一些俗事,使得他們之間有了些許隔閡,而呂布說的邊塞胡兒,算刺激到了孫堅,所以當即便拍案怒道。
對出身一事,孫堅有著尋常人都未有過的傷痕,就因為孫家在富春是良家子出身,這使得孫堅年輕時雖取得無數功勳,可卻並未得到應有的公平。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前提,才造就了孫堅桀驁不馴、性如烈火的性情。
呂布面露微笑道:「二哥,某心中清楚你的經歷,但有些事情雖說我們可以不想,但他卻真實的存在著。
正如此次陛下所賞征北將軍,雒陽城的那幫傢伙,並非是不想阻撓,而是大勢所趨,他們只能選擇暫時妥協,繼而籌謀對自己更有利的事情。
大哥早年在雒陽城混跡,恐心中比誰都要清楚,這幫傢伙的嘴臉,到底是有多麼的陰險歹毒。」
想要促使呂曹孫勢力,那就必須要用感同身受的事情,來激發曹操、孫堅二人,那內心深處的一絲不甘。
雖說在明面上呂曹孫勢力,是以呂布為核心的,可呂布對曹操、孫堅二人,卻從沒有要當過下屬看待。
同樣為了避免日後呂曹孫勢力內部出現矛盾,呂布會進行布局,但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在不傷害曹操、孫堅來作為前提的。
或許在日後的爭霸路上,他們之間會因為一些事情產生隔閡,可呂布相信自己能把控住大勢,也必須要把控住大勢!
曹操沉吟片刻,目光深邃的看向呂布說道:「那奉先今日之意,到底又是什麼呢?」
「某想讓大哥、大哥率領部眾,到某麾下共謀一番大業!」到了這個時候,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呂布目光堅定地說道。
對呂布所說大業,曹操、孫堅心中都很清楚代表著什麼,只是他們並未講出來。
曹操臉上露出倨傲的神情,猛然從蒲團上站起,氣勢外露地說道:「奉先,難道你心中就不怕,日後你我三兄弟,會因為權力而刀兵相見嗎?」
孫堅聽到這樣直白的回答,臉上生出幾分煩躁,胸膛不停地起伏著,但旋即也站起身來,道:「奉先,此事當如何解決?」
都是成年人,都是有著野望的,本身呂曹孫勢力匯合,這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實在是呂布、曹操、孫堅三人,都是極有個性的雄傑!
一個小小的漢室,無法承載下三位雄傑的雄心壯志,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三人都是採取不直面的態度。
可是現在的這種環境,已經不允許他們再這樣對待了,既然呂布選擇挑明此事,那麼曹操、孫堅二人,也都必須要正面此事,畢竟這是誰都沒有辦法,去選擇迴避的一個現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