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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佩服道:「主公,詡拜服,沒想到主公對於人心的把控,居然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不管是對羌渠,還是對南匈奴貴族,您都死死把控著他們的心理薄弱點,使得他們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尤其是這釋放漢奴,徵發南匈奴義從騎兵這兩條,更是讓我漢軍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但凡是這南匈奴不服從,那我軍便師出有名。」
此前在跟隨呂布前來美稷城時,賈詡這心中還在擔心,自家主公會不會做出什麼憤怒之舉,可讓賈詡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家主公對於人心的把控,居然到了這等令人驚詫的地步。
尤其是見羌渠單于那樣的表現,賈詡也能猜測到他們南匈奴,定會按照自家主公所講來做。
「咴溜溜~」在美稷城內南匈奴將士的注視下,呂布一行翻身上馬,緩步朝著緊閉的美稷城門走去,一直等候的并州狼騎,在見到自家將軍過來後,當即都翻身上馬,本緊閉的美稷城門此刻打開。
呂布一勒手中韁繩,看了眼人潮湧動的美稷城,嘴角浮現出幾分輕蔑的笑容,依稀間看到了走出王帳的南匈奴貴族,接著便一撥手中的韁繩,緊夾馬腹,便朝著護匈奴中郎將駐地奔去。
「單于,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須卜骨都侯,此刻憤恨的看著離去的呂布一行,語氣激動地說道。
此刻已恢復常態的羌渠單于,在聽到須卜骨都侯的質問時,扭頭看去,「怎麼?難道須卜骨都侯,想跟護匈奴中郎將一決高下?」
被羌渠單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反問一句,須卜骨都侯臉色憋得通紅,內心深處湧現出一股怒意。
「我一人是不敢跟護匈奴中郎將一決高下,可是單于你身為我南匈奴的至尊,如今我南匈奴受此屈辱,難道就不應該做出絲毫回應嗎?」
此時的須卜骨都侯,早已忘卻了其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質問羌渠單于,使得一些南匈奴貴族的心中,俱生出了別樣的想法。
一旁的右賢王於夫羅當下怒道:「須卜骨都侯,你想幹什麼?這樣的言語是你能講出來的嗎?」
本身被呂布震懾住,就夠讓右賢王於夫羅憤慨的了,現在須卜骨都侯這般不懂尊卑,當眾質疑自家父汗。
這讓手握重兵的右賢王於夫羅,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面露憎恨的看向須卜骨都侯。
羌渠單于悠悠道:「呂布身為護匈奴中郎將,本身就擁有對我南匈奴監護之權,如今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雖說多少有些過分,但作為漢室內附的部族,難道我們要違抗軍令不成?谷蠡王你說呢?」
羌渠單于雖說在南匈奴內部根基不穩,但是這智慧還是有的,在這個時候,雖說羌渠單于的心中,不願意完成呂布所提軍令,但有一點羌渠單于心中卻很清楚。
一旦他們南匈奴不完成這些軍令,那等待他們南匈奴的就將會是一場浩劫。
老奸巨猾的谷蠡王烏利,在聽到羌渠單于的反問,努力平復下內心的情緒,接著便講道:「既然單于都這樣說了,那我只有服從單于的命令,不管單于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無條件跟著做出來的。」
和呂布交鋒的那幾次,谷蠡王烏利明顯感受到,這位新上任的護匈奴中郎將,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存在。
透過呂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煞氣,谷蠡王烏利能夠感受到,一旦他們南匈奴各部族,敢違背呂布的決定,那麼這位護匈奴中郎將,肯定會領兵滅掉不聽話的南匈奴部族。
如今塞外之地情況複雜,儘管說谷蠡王烏利,心中非常不想完成這一軍令,但究竟沉浮這麼多年,谷蠡王烏利不願做那個出頭鳥。
別看他們同為南匈奴貴族,可是內心深處皆有著自己的小算盤,而這一次呂布在王帳之內的表現,雖說震懾住了多數南匈奴貴族,可是這等囂張的行為,同樣也激怒了這些南匈奴貴族。
只是因為局勢不明,使得這些老奸巨猾的南匈奴貴族,皆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第095章 軍屯之議
護匈奴中郎將衙署。
賈詡面露敬重道:「主公,詡此番前行美稷城,算是見識到什麼才是強漢之風,主公此行看似飛揚,實則對南匈奴內部的矛盾卻了如指掌。
依靠著他們之間的矛盾,使得南匈奴貴族之間,無法做到真正的一統,最終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回想起在南匈奴單于王帳,所發生的一幕幕,賈詡這心中生出了很多感慨。
呂布神情自若道:「文和不必這般,說來文和也是出身邊陲之地,對盤踞在漢室邊陲的異族了解頗多。
對待這些性情桀驁之輩,我們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軟弱,因為一旦展露出這樣的姿態出來,就會讓這群傢伙在心中誤以為,我們沒有能力震懾這片疆域。
當初某率部從雒陽出征,就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個道理,倘若真想守護漢室邊疆,不受異族騎兵侵襲,那麼自己就必須要表現出,比他們異族還要強勢的姿態出來。」
說起來呂布遇到的異族隊伍不少,但不管是哪一次,不管遇到怎樣困難的挑戰,呂布都從未露出過絲毫的怯懦,相反每戰都表現出極強的進攻勢頭,殺得異族隊伍聞風喪膽。
程昱點點頭道:「主公講的沒錯,自來到這美稷一域後,昱就明顯感受到來自各方的覬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