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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帳。
「主公,經過這幾日的緊急修築,我軍在強陰一帶的營寨皆已部署到位。」賈詡神情嚴肅,對大馬金刀坐于帥位的呂布,低首行禮道。
「並且在這期間,從美稷一域緊急調運的糧草、軍械等,皆已運輸到我軍修築的營盤,並由重兵負責把守。
僅僅是目下的儲備,供應我軍在強陰一帶,對峙來犯鮮卑大軍一個月,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按照呂布心中的想法,只要自己率領麾下大軍,能夠在強陰一帶,扛著鮮卑大軍一個月的時間,那朝廷必定會譴派過來大軍。
儘管說這朝中士族、豪強出身的大臣,心底里巴不得自己戰死沙場,但對十常侍來說,對那些漢室忠臣來說,肯定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前者而言,若自己真的兵敗身亡,那所謂的十常侍勢力,必定會受到全面壓制。
畢竟那時候的士族、豪強勢力,將會全面接管邊關之地的兵權,儘管說在他們的內部之間,並不是那麼的團結。
但是在面對同一個敵人時,必然是會放棄彼此間的恩怨,聯手先將十常侍勢力,徹徹底底的擊垮。
而張讓他們必然會知曉這些,所以肯定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堅決的站在自己這一邊,幫助自己完成抗擊鮮卑大軍的目標。
對於後者來說,自己這些年南征北戰闖下來的威名,使得他們的心中都非常清楚,漢室邊疆現在需要強大的武將坐鎮。
畢竟現在的幽州、涼州之地,局勢變得是非常的危急,倘若在這個時候,并州之地再出現任何問題,那漢室社稷就真的保不住了。
出於這樣的考慮,以盧植、蔡邕為首的漢室忠臣,那肯定不會坐視士族、豪強出身的大臣亂來。
「好,這段時間辛苦麾下將士了。」呂布臉上露出幾分笑容,環視在場聚集的眾將,正色道:
「傳本侯軍令,將所攜馬肉乾全部拿出來,讓將士們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頓,接下來就要好好乾鮮卑異族了!」
「喏!」在場眾將聽聞,那臉上俱流露出興奮的神情,一個個皆朗聲喝道。
對李存孝、典韋這些戰鬥狂魔來說,他們可從來都不會考慮,來犯的鮮卑大軍到底有多少兵馬。
畢竟現在他們跟隨自家主公前來,不管遇到規模幾何的鮮卑大軍,他們都不會流露出絲毫的怯意。
既然跟鮮卑大軍的戰鬥在所難免,那就昂首挺胸的迎戰,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特殊,憑什麼要畏懼這塞外野人?
大戰隨時都會發生,對并州狼騎、虎賁營、虎嘯營、虎衛營、飛虎營、陷陣營、先登營、磐石營、乳虎營,這些隨呂布征戰四方的特種營校來說,那一個個皆是鬥志昂揚,摩拳擦掌的想跟來犯的鮮卑大軍一決高下。
畢竟對他們來說,在此前的無數場戰鬥中,不管再怎麼不利的戰局,他們都能在自家主公的率領下,戰勝一個個強大的對手。
那麼這一次迎戰鮮卑大軍,他們肯定也能獲取最終的勝利。
再者言在這并州邊疆之地,他們不能像個爺們一樣,擊敗這來勢洶洶的鮮卑大軍,那在美稷一域的親眷,必然會受到鮮卑異族的侵犯。
當初為了增強麾下將士,對美稷一域的歸屬感。
呂布將那些解救的女子,還有從遷移過來的黎庶、流民中挑選出的女子,都許配給了麾下特種營校的將士,以及那些戍邊的將士。
似這樣的舉動,使得這些來自四方的將士,心都扎在了美稷一域。
畢竟現在他們的心中都清楚,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的親人,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當然對於那些新募的將士,由於此前從未經歷過大戰,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戰,那心中在所難免的會有些緊張。
對於這樣的情況,呂布一方面讓方悅、俞涉安撫麾下將士,另一方面則通過挑選麾下悍卒,對他們講述自己在戰場上的經歷,來鼓舞這些新募將士的士氣。
也是因為這一連串的舉措,使得新銳營的那些新募將士,漸漸的都減緩了那種臨戰時的緊張情緒。
當呂布忙著梳理這些的時候,雁門郡東部都尉太史慈,卻在這個時候率軍趕來。
「主公,目下雁門郡邊關防線,皆已部署到位,現由主將親自坐鎮,此次末將受主將軍令,攜五千將士前來助陣。」
聽聞這樣的情況,呂布並未怪罪黃忠,更沒有怪罪太史慈,畢竟對於他們的心思,呂布心中還是清楚的。
經過這些時日的磨練,昔日看上去倨傲的太史慈,如今多了幾分沉穩,頗有幾分大將之姿。
對於太史慈的改變,呂布這心中很是滿意。
現在塞外之地局勢詭變,自己麾下的武將,能夠越早磨練出來獨當一面,那對日後的布局,將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想到這裡,呂布便笑著說道:「子義,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曾經那位倨傲的青年,現在已經變得這般沉穩。
看來當初本侯將子義調到漢升麾下,這個決定沒有錯啊,好,既然子義領軍前來,那就隨本侯一同迎戰鮮卑大軍吧。」
太史慈垂首一禮道:「錯非主公悉心栽培,末將絕不會有今日改變,末將對此前的莽撞行為,向主公告罪。」
太史慈年少成名,自身勇武了得,所以心性倨傲也屬正常,當初剛投效到呂布麾下時,其性格並沒有改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