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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鮮卑武將,依舊保持著進攻的姿態,但是眼神中的色彩,卻快速褪去。
「死吧~」
張遼見狀,怒揮手中的鉤鐮刀,直接斬下那鮮卑武將的首級!
死亡威脅,此刻解除。
張遼原本緊張的心神,算是徹底放鬆下來。
殘存的十餘騎鮮卑騎兵,見殺來的漢軍武將這般悍勇,自家幢主竟被其射殺,一時間這鬥志全無,皆調轉馬頭,逃竄而去。
而呂布麾下的漢騎,因久戰力竭,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氣力,再去追殺那遠竄的鮮卑騎兵。
本一邊倒的戰鬥,僅憑呂布一己之力,便最終取得了這勝利!
第004章 疑似亂入,詭異局勢
空氣中殘留著血腥味,鮮血早已浸濕了泥土。
「贏了!」
騎在戰馬上的呂布,眼神凌厲的環視,眼前這慘烈的戰場,心中的亢奮,久久不能平復。
張遼的神情間,流露著倦意,拖著力竭的身軀,手持鉤鐮刀,騎在戰馬上,緩緩朝呂布走來。
和鮮卑武將的一戰,張遼使出渾身解數,若非呂布來援,恐此時的他,就是躺在這戰場上的一具屍體。
在見到呂布時,張遼微微低首,語氣間帶著恭敬:「謝軍侯救命之恩。」
「文遠不必多禮,都是自家袍澤。」
看著眼前這臉龐稚嫩的張遼,呂布的心情很不錯,微微一笑道:「只是此前與某做的這賭約,文遠看來是輸了。」
聽呂布這般說,張遼持鉤鐮刀,拱手說道:「軍侯,此戰遼輸得心服口服。遼,願捨棄那雁門郡吏一職,入軍侯麾下,還請軍侯莫要嫌棄遼能力淺薄。」
回想起二人初遇時,張遼的年齡雖說年輕,但個人勇武的確非凡,這也使得原主的心中,很看重張遼這個少年。
或許與成長環境有關,呂布為人桀驁,內心極為驕傲,且不善交談,雖說在心中頗為看重張遼,只是卻不懂如何去表達。
因此在趕赴南匈奴途中,雖說對張遼有所指點,但表面卻一副倨傲的神態。
直到自己穿越過來,並且突遇了這支鮮卑騎兵,呂布順勢就對張遼提出了賭約,意在將張遼收入麾下。
畢竟日後想要爭霸天下,麾下沒有大將是不行的。
雖說張遼勇武了得,即便自己未完全掌握原主的勇武,但為了能收服張遼,呂布決定冒險一試。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呂布便提出了賭約:『誰若是能在此戰中,殺敵數最多,那麼就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此時的張遼並不知曉,呂布早已不是原先的那個呂布,年輕氣盛的張遼,在聽到這樣的賭約後,為了能證明自己的能力,遂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張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呂布則是老謀深算。
所以這一次賭約,呂布獲取了最終勝利,成功將張遼暫收入自己麾下。
雖說這雁門邊軍,遠不比雁門郡吏有前途,但既然答應了別人的諾言,那張遼肯定要遵守諾言。
大丈夫立於世,不能言而無信。
呂布笑道:「能得文遠相助,某這心中很高興,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皆可向某請教,某定知無不言。」
張遼如今並未表明效忠關係,但能將其留在身邊,那自己以後定能將他收服。
對於呂布的籠絡,張遼報以微笑。
對馳騁疆場的武將來說,這心中忘卻不掉的,永遠是和敵將的對弈、搏鬥。
若是贏了,回憶的是敵將的優點、長處。
若是輸了,回憶的是自己到底哪裡不如敵將。
而此戰張遼在和鮮卑武將搏鬥時,明明那敵將身上散發出來的勢,遠不如自己精進,但是自己卻被那敵將死死壓制著。
誠然那鮮卑敵將,擁有一桿奇異長兵,可在這一戰當中,還是有太多顛覆張遼認知的存在。
騎站突陣,雙手掄舉兵器,行進間快速變換……
跟其對戰的那支鮮卑騎兵,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凌厲了,他們之間的配合,太過於嫻熟,就宛若一人在完成。
這讓張遼心中充滿疑惑。
縱使是再厲害的鮮卑部族,也不可能訓練出來,這等強悍的騎兵小隊。
想到這裡,張遼這臉上帶有疑惑,向呂布請教道:「軍侯,您在雁門邊軍,待得時間也不短了,可曾遇到過今日與我部對戰的這支鮮卑騎兵?」
聽張遼所問,騎在戰馬上的呂布,微微搖頭道:「某在邊軍待這麼長的時間,從沒有遇到過。
今日與我部對戰的這支鮮卑騎兵。在對戰的過程中,這支鮮卑騎兵,的確有很多超出某預料的戰術。」
張遼的請教,讓呂布從贏下賭約的高興中,再度回歸到眼前這戰場上,被他用戰鬥技能【神箭】,射殺的鮮卑騎兵,這身上似乎存在著諸多的疑團。
馬槊,雙馬鐙,騎站突陣……
在這群鮮卑騎兵的身上,呂布發現了太多不屬於東漢末年,這個時代的痕跡。
這支鮮卑騎兵到底是什麼來歷?
想到這裡,呂布劍眉緊蹙,翻身下馬,直徑朝被自己射殺的鮮卑武將走去,那失去主人的戰馬,此時正低頭啃食著,那沾有鮮血的嫩草,不是搖頭打著響鼻。
呂布走上前,摸著那戰馬所配的高橋馬鞍,看著懸掛兩旁的雙馬鐙,這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