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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奪過張讓手中的大捷奏疏,漢帝劉宏在掃視以後,臉上流露出亢奮的神色,「哈哈,不愧是我漢室第一猛將。」
「好啊,好啊,果然沒有讓朕失望,呂布做的很好,沒想到其竟能斬殺這麼多鮮卑騎兵,獲得這樣的大捷。」
從池中走出,漢帝劉宏一絲不掛的快步朝著龍椅走去,一旁伺候的高望,急忙將所拿絲綢披風,披在漢帝劉宏的身上。
「此前朝中的一些大臣,不斷在朕的耳邊呱嗓,說什麼呂布出身邊地胡兒,根本就沒有能力擊敗來犯鮮卑騎兵。」
坐在龍椅上的漢帝劉宏,此時面露亢奮的看向張讓,在這裡不斷地講述著。
「讓朕早些在朝中重新挑選大將,聚攏精兵出征并州邊地,哼,對於他們這些大臣的想法,難道朕心中會不知?」
「還不是因為雒陽城內外的兵馬,俱被朕以西園新軍掌控,而他們手中沒有了兵權,所以就想出這些旁門左道出來?」
隨著漢帝劉宏創建西園新軍,並封自己為無上將軍,同時讓內廷宦官蹇碩,出任上軍校尉,節制西園九校兵馬,連帶著雒陽城內外的兵馬,也間接受到了其節制。
缺少兵權的朝中大臣,在朝堂之上亦老實了不少,對於這樣的變化,漢帝劉宏心中很是高興。
畢竟能通過一支精銳的西園新軍,將朝中大權俱掌握在自己手中,這對於漢帝劉宏來說,是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相比較於心思複雜的士族、豪強勢力,漢帝劉宏更願意相信內廷的宦官,畢竟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
張讓恭維道:「陛下英明,錯非是當初陛下力排眾議,封呂布為護匈奴中郎將,我漢室也絕無可能取得這等大捷。」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解除并州邊患,這在我漢室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似左車騎將軍之流,根本就沒法跟護匈奴中郎將呂布相提並論。」
回想起當初黃巾賊亂時,朝中無將可選,迫不得已之下,漢帝劉宏才啟用皇甫嵩、朱儁、盧植這些親近士族、豪強的大臣,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曾經遭受黨錮的黨人,開始在朝堂之上愈發放肆。
雖說漢帝劉宏在朝堂之上並未多說其他,但是這內心深處卻極為的憤慨,你們一個個身為漢室大臣,卻整日裡想架空皇權,簡直都是一群該死的存在。
也是基於這樣的前提,使得漢帝劉宏不斷啟用,跟士族、豪強沒有關聯的豪強、寒門武將。
就皇權的森嚴來說,平衡朝堂局勢,是漢帝劉宏最喜歡做的事情,他不喜歡一群跳樑小丑般的存在,沒事就在自己的眼前蹦跳。
現在被自己看重的漢室第一猛將,在并州邊疆取得了這樣的大捷,這對於漢帝劉宏來說,絕對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似這樣一心為漢室的寒門武將,一定要得到進一步的重用才行,畢竟只有這樣,他手裡的皇權才能得到進一步的鞏固。
漢帝劉宏不想再聽朝中那些大臣,打著為漢室社稷的旗號,為自己謀取私利的言論了。
第085章 封賞
「陛下,護匈奴中郎將呂布,在并州邊關之地,迎戰來勢洶洶的鮮卑強騎,並取得這樣的勝利。」張讓臉上帶著幾分笑容,看向情緒亢奮的漢帝劉宏,講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我漢室不對其進行封賞,恐那些一心為漢室著想的忠臣良將,心中難免會生出別的想法。」
「目下這朝中的士人、大臣,對陛下新創的西園新軍,已經在心中產生了不滿,而這段時間他們私下動作頻頻。」
「雖說這上軍校尉沉著應對,但這也架不住朝中士人、大臣,這種不講規矩的謀算之事。」
按照張讓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既然朝中的士人、大臣,根本就瞧不起他們十常侍勢力,那麼他們就必須要設法繼續擴大權勢。
在雒陽城權勢受限發展的時候,增強有著十常侍烙印的武將權勢,那對於他們來說是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原本面露亢奮的漢帝劉宏,在聽到張讓所講後,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起來,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道。
「讓父所言極是,現在這朝中的士人、大臣,行事愈發膽大起來,為了想獲得更大的權勢,便聚集在大將軍身邊。」
「這何進當真是沒腦子的存在,當初朕將他擢升為大將軍,目的是為了限制朝中士人、大臣。」
「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簡直讓人憤慨,竟受朝中士人、大臣的蠱惑,一味地想奪取這兵權。」
在這九五之尊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漢帝劉宏的心中,對於朝中士族、豪強的勢力,有著非常清楚的認知。
為了皇權不旁落,漢帝劉宏才會推出十常侍勢力,來制衡朝中日益強大起來的士人、大臣。
同樣為了制約十常侍的勢力,漢帝劉宏又將何進擢升到大將軍之位,以此起到平衡的作用。
於皇權來說,朝堂各方勢力制約發展,那才是最好的一種體現。
可是這該死的何進,在得到大將軍之位後,便漸漸忘卻了自己身上的使命,甚至於朝中士人、大臣走的愈發接近。
袁家背後的汝南勢力,潁川勢力等諸多地方勢力,聚集在何進的身邊,漢帝劉宏即便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漢帝劉宏接著又道:「此前這呂布,在平定河東羯族之亂,爵位擢升到了關內侯,而這一次他領軍出征,以少勝多擊敗來犯鮮卑強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