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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是要立威?」魚玄機眼睛亮了。
「嗯,這樣也有助於白魁勸服偷心聖手投誠。乾的漂亮點,將來白魁入了安排局,要在你手下做事,你懂的。」雷長夜低聲說。
「他們速度可不慢,現在我立刻趕過去還來得及,你的陰將……」魚玄機面露難色。雷長夜的陰將都是小四品,在魚玄機看來都是小短腿,跑得太慢。
「他們早已經在荒寺埋伏多時,你自己趕快點是正經。」雷長夜笑了。
魚玄機臉上露出無比酸爽的表情。在雷長夜面前,她的聰明機智好像都餵狗了。
「白捕頭,隨我去荒寺!」魚玄機說到這裡,嗖地跳下了飛魚船。
「哼!」白魁身形一展,猶如鬼魅一般飄在魚玄機身邊。這兩人你追我趕,瞬間消失,只留下空氣炸裂帶來的一陣狂風亂卷。
雷長夜的臉被風吹得一陣褶皺:「這麼誇張的嗎?」
魚玄機和白魁去辦事了,會川分壇里的失主們還需要有人安撫,宣錦在城裡維持治安,紫馨勸人會出大問題,雷長夜只好親自去做這件事。
他到了主廳之中,卻發現失主們情緒都穩定下來,正在與宣秀攀談。宣秀臉上神光炯炯,正在歷數雷長夜出道以來的種種戰績,不斷增強失主們對雷長夜追回失物的信心。這基本上就是來了一段雷長夜版的長夜牌戲。
連薛青衣都聽得津津有味。雷長夜沒想到宣秀還從他身上學會了這一手,可以培養!
他還感覺到廳中另一角,氣氛完全變了。很多大玩家圍著汪芒,正聽他侃侃而談。
「所以說我觀察了白魁說話時的樣子,這個小伙,上進心很強啊。」汪芒摸著下巴說。
「你想要說什麼?」尚香看著汪芒充滿玩味的表情,莫名期待地問。
「嘿嘿,經過上次的教訓,我深感長夜師兄似乎對女人不感興趣啊。」汪芒眼睛開始閃爍邪光。
「誰說的,我雷兄只是對除我以外的女人不感興趣!」一旁的紫馨頓時不樂意了。
「辛姐,不要打斷汪師兄,他好像有啥新的見解。」尚香興趣盎然。
「辛姐,你覺得長夜師兄對白魁說了些什麼,讓他如此面紅耳赤?」汪芒斜眼望著紫馨。
「還能有什麼?喂,你不會……」
「我覺得他肯定是提出了什麼讓白魁難以接受的條件,但是白魁這精神小伙,為了揚名立萬,也是拼了!」汪芒摩拳擦掌。
「你不要再說了,別讓我再去洗耳朵!」紫馨大怒。
「……比如說,白兄,你看這塊香胰子掉地上了,幫我撿一下……」汪芒說。
「不太可能!」尚香認真地分析,「白魁不可能說『好,我答應你』這么正式吧。」
「尚師妹,別打擾汪師兄,讓他繼續說啊!」紫馨忽然冷笑著說。
「嘿嘿,如果不是那個,就是白兄今晚到我房間裡來,一起研究研究鶯鶯傳……」汪芒還在縱情想像,雷長夜已經走到他的身後。
「汪師兄好像很閒啊。」雷長夜微笑著說。
「吖……」汪芒沉浸幻想,完全沒發現雷長夜已經站在自己身後,嚇得直接叫了出來。
「我正要跟你說關於那天咱們合作造出來的長筒法寶,我還需要幾個一模一樣的,你既然這麼閒就幫我先打造幾個吧。」雷長夜用力一拍汪芒的肩膀。
「好……好啊,你要多少個。」汪芒被他拍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先來一百個。」
「這就去!」汪芒嗖地跑了,背後留下一片哄堂大笑。
雷長夜打發了汪芒,又把這一群聚在主廳無事可做的大玩家們分配了幾個巡查盜賊的任務,這才終於讓主廳安靜下來。他坐到桌案前,開始閉目內視,檢查荒寺的布防情況。
他早在昨夜就讓五十個陰將悄無聲息地埋伏在荒寺附近,他們各自以草冠樹衣為掩護,靜靜蹲伏在荒寺周圍的林中,氣息全無。除非知道他們在哪兒特意尋找,否則根本不可能被發覺。
當初鬼王蛆都發現不了陰將的存在,更不用說神偷四聖手。
雷長夜通過陰將們的眼睛,觀察荒寺周圍動靜,很快就看到魚玄機和白魁你追我趕衝到荒寺附近。他連忙指揮從江南來的一位小五品陰將舉手示意。他們立刻掩藏到陰將蹲伏的隱蔽地點。
他們剛藏好不到三十息,一道白光就倏然照入荒寺之中,奇快無比。雷長夜只看到一個人的殘影,連長相和衣著都無法看清,只能勉強辨別衣服的顏色。
在這個身影之後,迅速飛來一個灰衣冷麵的中年男子。他的面龐青白無須,僵硬如鐵,毫無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人皮面具。只有他的雙眸燃燒如火,顯然氣惱異常。
「偷聖,你這般出手,是壞了同行的規矩!」他冷冷地說。
「哼,瘟神,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荒寺內傳來偷心聖手的冷語,「你先偷畢一珂的鎮妖葫蘆,誘我癲狂,再趁我出手偷竊,暗中偷走了這枚彩蛋,不但把鍋甩到我身上,還引誘我完全失控,差點死在薛青衣手上。」
「嘿嘿,這些我都認,不過我偷的是別人,可沒壞了同行規矩,誰叫你自己是個瘋子。」瘟神冷笑一聲。
「想要回你的東西,就進來拿吧!」偷心聖手低沉地開口。是人都能感到他語氣中透出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