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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想了想,他看到的是我處於自我保護才這樣建議的,也就同意了。但他沒看到的是,有了先例就會有仿效者。連坐制在小範圍內的運行,為以後整個社會取消連坐打下了基礎,當然這還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可能實現。
又經過了一番討論,最後曹操決定;司空議事院的『上院』由尚書令荀彧、將軍曹仁、夏侯淵、軍師荀悠 、司空倉曹掾劉曄、典農中朗將董昭、校尉呂虔、昭信將軍吳子蘭、司馬祭酒郭嘉、從事賈詡十人共同主持,荀彧為負責人。曹仁和夏侯淵總領各地城防軍。
司空軍委會由:郭嘉、曹洪、 夏侯惇、曹純、張繡、于禁、種輯共同主持,以郭嘉為主要負責人。
司空監察部由許都令滿寵負責、議郎吳碩協同辦理。
在軍委會的人員上,曹操可謂是煞費苦心,曹洪、曹純與夏侯惇是他的嫡系就不用說了,張繡因為殺過曹安民與曹氏有仇而且一個降將除了依靠曹操是不會有太大作為的,于禁則又與夏侯氏有隙。種輯更是一個姥姥不疼,奶奶不愛的人。這樣的一個軍委會交道我上里,可以說是最讓曹操放心的。
關於種輯、吳子蘭和吳碩,這三個人的處置上開始的時候意見分歧很大。按曹操的意思是罷職為民不取他們的性命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還要反過來讓他們進入權利中心?
我的解釋是:「國無內憂外患,國恆亡!如今我們缺少的不是外患而是內憂,所以要有意的將一些不同意見的人划進權利的中心。放過他們不但能顯示出主公的寬容氣度,而將他們劃到我們的陣營之中也可以杜絕天下之人的口舌。況且這三個人有了此次的經歷,以後不要說再見到什麼詔書,就是皇帝親自交代他們做什麼事情,也會避之惟恐不急,那裡還會再帶頭再起事端。就是他們真的想鬧事,即無兵又無權還得不到他人信賴的他們還能鬧出什麼事來?」
最後我又開導曹操說道:「主公的身體雖遭毒藥侵害,然並非無痊癒之望。嘉聞有名醫華佗善於解毒去外疾,還有長沙太守張機對調理內贓治療內疾也是無人能比,只要將此二人找來,主公之病就可痊癒。」
曹操說:「這個張機的醫術,我也有耳聞,也曾讓人傳詔他來許都,但被他拒絕了。」
我道:「主公可再次以天子之名傳詔於他,嘉再做書給他半個醫治傷寒的藥方,不怕他不來。」
忽然後人來報說百觀居住的方向有大火升騰,忙派人察看。卻得到了賈詡的回話,說是伏國丈一家畏罪自焚了。這個賈詡做事真是心狠手辣,不給敵人留餘地。明明是把人殺了然後焚屍滅跡,卻說是人家自己燒的。
我對這樣的做法不以為然,荀彧則一副厭惡的表情,曹操則看不出是什麼態度,但按以後的表現恐怕是大為讚賞。
在第二天早朝之上,荀彧代表在家休養的曹操宣布了對這次投毒事件的處理結果,以及司空府行政軍事制度改革的方案。
車騎將軍董承按皇帝之意,滅了三族,本人也被車裂於鬧事,而伏國仗一家二百餘口雖然已經全部自焚而亡,但還是被削去了名爵以叛逆論處,同樣滅三族。
文武百官對董承之死早就在意料只中了,只是對伏國丈受到牽連也被滅了族,讓百官稍感意外的同時對曹操是多有不滿,但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隨後又宣布的讓種輯、吳子蘭和吳碩三個人加入司空府新成立的什麼『議事院』等機構,而這些機構在今後將代表曹操形式司空職權,不由的議論紛紛,對曹操的怨恨之意當場就少了很多。再聽到司空議事院還將成立什麼『下院』協同管理政務,就可以獲得很好的人身安全保護,曹操現任的司空在目前雖然不是漢朝品級最高的官職,但在兗州與許都可是軍政一把抓的實權人物,皇帝也不過是司空府的一個傀儡。死忠於皇帝的人在董卓、李郭的殺戮中已經所剩無幾了。若是能進入這個『下院』的話……最要命的是家裡人不會受到連坐,所以很多人都開始為各自的將來打算了。
同時皇帝也宣讀了廢黜伏皇后與董貴妃的皇后、貴妃名份,同時立曹操在宮裡伴駕的三個女兒一為皇后、兩個為貴妃。
受曹操的委託主持軍務的我,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逍遙日子了,整天的帶著曹昂忙裡忙外一日也不得閒。現在只能希望曹操的身體能好起來,或著曹昂能儘快的成熟起來。但下落不明的王子服始終是我的心病,曹純帶領的虎豹騎經過了幾天的追蹤沒有找到王子服無功而返,吳子蘭他們也都說不知道他的去向。董承沒等我對他開展心理攻勢就被咔嚓掉了,一個大活人就象石沉大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我基本上能確定他只有三個去處,一是袁紹那裡、二是劉表、三就是劉備了。袁紹那裡的可能性應該不大,若是董承與王子服稍微有點頭腦就應該能夠看出現在的袁紹應該比曹操的野心更大了,我現在希望的是王子服能去劉表那裡。
許都的變故並沒有影響,或著說完全影響征討呂布的準備。二十萬大軍在規定的時間內已經集結完畢了,糧草和必要的器械也都整備齊全運抵到離徐州不遠的地方去了。但去聯絡劉備的使者卻一直沒有音訓傳回來,這也是讓我擔心的一個問題。若是王子服跑到了劉備那裡,那麼這次徐州之行很可能要受到呂布和劉備的聯合反擊。不能等的太久了,於是我想再等兩天還沒消息的話就要想曹操請示提前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