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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文和兄所測,沮授與許攸早晚會獲罪於袁紹。沮授剛而反上,聞顏良、文丑兵敗而亡定然是要勸袁紹退兵!」
「原來如此!」賈詡眼睛一亮說道:「現在沮授應該已經被看押在袁紹的大營之中了!他非是不被下獄,只是地方不同罷了!那麼許攸呢?難道他也會如此下場?」
嘿嘿!這會該我東一下、西一下裝深沉了!「但請問文和兄,我們與袁紹此次官渡之戰會打多久?」
賈詡思索了一下說道:「此次官渡之戰我們與袁紹因各有所長,會各有小勝小負,但斷然不會一戰而就,若無奇謀,當是曠日持久之戰。」
我點頭說道:「若是曠日持久對誰不利呢?」
「袁紹以四州為根基攻打我們兩州之地,我方背後又有人在虎視眈眈,時間越久自然是對我等越為不利!」
「不錯!」我說道:「正如文和兄所言,若無奇謀對峙下去我們會越來越不利。而要出奇謀必須要知道袁紹的虛實,文和兄所掌控的細作雖然能探聽到很多消息,但只怕未必能探聽到機密軍情。田豐雖然答應投效主公,但一來他關押在獄中所知道的機密之事恐怕早已經過時,而且他提的條件想必文和已經知道了,此次官渡之戰是指望不上他了!許攸卻又是這奇謀的關鍵之處!」
我對著賈詡一拱手,紅口白牙卻滿嘴瞎話地說道:「此番嘉前來拜訪文和兄正是和許攸有關!」
第七十章
什麼叫瞪大眼睛說瞎話?什麼叫滿嘴跑火車?我現在就是了!明明是因為失眠才會深更半夜不睡覺而在大營之中沒有目的的亂轉,到了現在卻成了為了專程前來拜訪。
可沒想到的是賈詡一副我已瞭然的樣子說道:「文若說的一點都沒錯!」
我暈!這個荀文若又說什麼了?估計不是什麼好話……聽這意思是不是說我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本來是不想自討沒趣的,但在那該死的好奇心的驅動下我問道:「他又說什麼了?」
賈詡說道:「他說,奉孝為人懶散……」
我很是不滿的打斷他的話說道:「打住!打住!這話文和剛才已經說過了!」
「此話非彼話!且聽下文!奉孝適才進來之時說是閒逛至此,賈某是一點也不信。」賈詡對我打斷他的話沒有表示不滿意,而是耐心的說道:「因為文若曾說過,奉孝為人懶散,能睡的時候絕不醒著,能坐的時候絕不站著,能在家中悠閒絕不出門訪友,如此懶散之人若是突然走出家門去拜訪他人……那必是有所圖謀!」
我笑道:「荀文若知我甚深!他還說過什麼,請文和兄一併道來,免得嘉又出醜!」
賈詡說道:「文若還說,奉孝為人懶散!」
我滿臉笑容的在肚子裡罵道:這個荀彧怎麼能這樣啊!你說我就說我吧!每次還都是同一句話作為開頭!
「常言道懶人自有懶辦法,」賈詡饒有興趣地說道:「懶人的懶辦法通常是,要麼將很多事情積攢到實在不能再拖延的時候再去解決;要麼就是提前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然後再去偷懶。奉孝就是第二種懶人,凡是有可能打擾他偷懶的事他都要設法先行解決,即便是暫時解決不了也都未雨綢繆的早早布下伏筆。而其計也如其人,但凡用計必是環環相扣不留後患。種種布置看似隨意散漫,然事後觀之每每是一石數鳥,實在讓人驚嘆!」
這話聽著……怎麼說呢?前邊段像是在損我,而後半段卻是在誇我!絕對屬於那種打一巴掌之後再給個蜜棗的經典之作!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繼續問道:「還有嗎?」
賈詡笑道:「文若還說,奉孝為人懶……」
「好了……好了!請文和兄口下留德!」我實在是不能再聽下去了,果斷的扭轉話題說道:「文若說過什麼就先不要講了,還是讓我先將此次來找文和兄的原故說一下吧!」
賈詡樂道:「早該如此!」
我說道:「此番交兵,勝負之關鍵在於奇謀;袁紹那裡我並不擔心,反對出兵和建議分兵攻打徐州的田豐、沮授先後下獄,袁紹如此做為。也算是將他自己逼上了絕路。」
賈詡接著我的話說道:「不錯!以袁紹的為人,他既然不念往日之功將田豐和沮授關了起來。看來不打下許都斷然是不會返回翼州的,他不但不會退兵而且也不可能行分兵之事了。此一戰袁紹一定是想在正面堂堂正正擊敗我等!」
我說道:「要出奇謀許攸卻是關鍵,所以此次是來拜託文和兄對付許攸!」
賈詡說道:「奉孝可是要我軍在翼州的細作散播許攸濫受民間財物之事?」
「不錯!」我說道:「許攸為人貪婪愛財,若是平時倒也罷了,然一但在戰事不利之時將此事設法讓袁紹知道,袁紹必然遷怒與他。而許攸與明公乃是故交。到那時……」
賈詡道:「到那時許攸定是來投故友!」
說到這裡我們兩個是哈哈大笑,這才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又和賈詡把細節敲定後我起身告辭,到了門口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就回身問賈詡道:「適才文和兄說我等都有缺陷,但不知你我有何缺陷?」
賈詡看了我一眼,意思好像是在怪我明知故問,但他還是說道:「武將不談,單說主公所倚重的文臣吧!荀彧叔侄太過剛正,程仲德沉穩過頭成了倚老賣老,劉曄本無多大缺憾、惜為漢室宗親。汝不拘禮儀行為放肆,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