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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屯和民屯的推行和廣泛的種植稻穀,以及大量的手工作坊的出現使得農民除了農桑還有了新的謀生之道,也變相的壓制了豪門大族憑藉手中田地吸取大量百姓為佃客的局面,使得舊有的地主豪門與從寒門轉變過來的以工業和商業為基礎新興豪門產生了此消彼長的效果。
而為了能在今後的對抗中取得優勢,我趁曹操不在的時候遊說於各寒門之間,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進行一個新的嘗試,目前已經準備完畢就等曹操回來就可以實施了。
見不得我逍遙的程昱手縷海下美髯走到我面前說道:「明公在南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已經數日不見軍報了。」
荀彧也跟過來道:「這幾天派出的信使也不見迴轉,難道是前方有變嗎?」
你們煩不煩啊!這幾天每次見到我都是這兩句話!我眯縫著眼臃懶的說了句:「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荀彧聽了後除了瞪我一眼倒沒什麼過激反應,可程老頭聽了是抬腳就踢,把我嚇的連忙從搖椅上蹦了起來。好傢夥,這老頭雖然名為文士但實際上卻孔武有力,他的腿在以前圍剿黃巾起義的時候可是踢死過人的,我這小身板可經受不起他這一腳。
「都是你這浪子!」程老頭好大的火氣,指著我的鼻子說道:「出征南陽之時,你說你有病,非要留在許都吃閒飯。前不久,元讓將軍他們來信說明公……說明公……那個什麼了!讓我們去一個勸解一下,你不去就算了,還死活攔著我們也不讓去!說什麼山人自有妙計!拿出來十幾個破袋子把信使給糊弄走了。這到好,一去就再無音訓了!」
我暈!什麼叫破袋子?那可是多少年以後被世人推崇萬分的智慧地象徵——錦囊妙計啊!
整個曹營之中也就這老頭仗著年紀比我大,鬍子比我長,還在名義上當過我的老師,對我這麼直眉愣眼的。哎……他還真象我前生軍醫院裡的老院長。被他教訓幾句,還真舒服,有種回到前生的感覺。
不過舒服歸舒服,嘴上可不能軟,我回道:「我那裡吃閒飯了!可憐我一身是病,還要忙的頭暈眼花的為你們各個家族謀劃著名賺錢!再說了,主公不派人通報,自有主公的道理,關我什麼事?先說好了,我二兒子馬上就要滿月了,你要是再吵,他的名字我就自己起了。」老大的名字郭奕就是他起的,說什麼以後要隨他學奕棋之術。連我都下不過的臭棋簍子還想教我兒子!
老頭子跳著腳道:「你敢!看老夫不把你的房子給拆了!」
院外急匆匆走進一人,卻是荀彧之侄荀悠,他走到近前說道:「主公凱旋而回,前軍已到許都城外,讓我們速去迎接。」
兵臨城下啊!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我抓住荀悠問:「你可親眼所見?」
荀悠道:「是有傳令官告之,還不曾前去。」
程昱看我還問三問四的一把拉起我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問那麼多幹嗎?還是快去迎接明公吧!」
越是接近城門,我的心越是不爭氣的撲通、撲通亂跳。
我為曹操回兵設計了兩種方案:一、全軍旌旗之上都系了紅巾;二、全軍沒張一面旗子,當曹操見到我時,大手一揮全軍亮旗子,當然旗子上還是都系了紅巾。
無論曹操用的是那一種我都會感動的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熱淚盈眶,熱……我邊走邊想:我來了!快讓我感動吧!這個紅絲帶的故事一定能讓無數後人心曠神怡!
來到城門我催馬搶了幾步跑到前面一看……
我暈!外面沒人!回身問:「主公何在?」
荀悠道:「應該在五里以外,對了!主公有命,為防郭嘉逃逸,特命將你綁縛而去!」言罷一擺手,幾個兵士一擁而上將我很『溫柔』的用東西捆綁了起來。
我暈!出了什麼問題了?
第三十八章 君臣夜話
被丟進一輛牛車的我忍不住唉聲嘆氣,心道:「曹操一定很生氣!後果一定很嚴重!哎……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可是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不應該啊!我到底漏了什麼?該死的魏延也不說送個信過來!」
「難道是曹昂死了?有可能!夜間一著急,他匆忙出行只騎了一匹馬。可是即便是曹昂死了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把兒子弄到外面紮營的!要麼就是張繡跑了?也不對啊!就算是張繡跑了也不會為難我啊!何況按我的算計,只要賈詡在張繡身邊……啊呀!賈詡!」
我掙扎從車上坐了起來,冷汗濕透了衣服,「我知道我漏了什麼!那就是漏了有毒士之稱的賈詡、賈文和!」
「聞長安中議欲盡誅涼州人,而諸君棄眾單行,即一亭長能束君矣。不如率眾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長安,為董公報仇,幸而事濟,奉國家以征天下,若不濟,走未後也。」東漢的滅亡與三國鼎立局面的出現在很大原因就在於賈詡的這一句話。
如果說郭嘉是公認的說誰死誰就死、說誰敗誰就敗地烏鴉嘴的話,那麼賈詡就是在累累屍骨上盤旋地不祥的貓頭鷹。
歷史上的賈詡眼光毒辣,每每行事都擊中他人要害,所獻之策會使對手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他跟隨張繡後在選擇歸順曹操的時機上把握之巧妙,讓人不能不佩服。第一次曹操招攬他時,他說不忍棄言聽計從的張繡而去。而後跟著張繡降而復叛,叛而復降,最後在曹操最恐懼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歸順。終於奠定了在曹營中的特殊位置與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