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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些藥,因此好了許多。」戲志才頗為尷尬地說道。
曹操當下安心了,他抓住戲志才的手說道:「如此就好。志才你可要好好休養,莫要再操勞了,操的身邊少不得你。」
戲志才見曹操如此關切,心中確實感動,他激動地看向曹操說道:「主公請放心,學自會照顧自己。」
哎,言心啊,你這是害我,我第一次做了對不起主公的事情,便是向他隱瞞了你的行蹤。
這個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吹得曹操有些涼,曹操想起戲志才不能吹風,當下便說道:「志才,我們還是到屋裡聊吧,這裡晚上風還挺涼的。」
兩個人回到客廳,戲志才讓下人上茶,兩個人便同桌而坐,聊了起來。
戲志才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徐徐說道:「主公,如今兗州黃巾肆虐,其勢不可擋。我料以劉岱的性格,定然不顧左右勸阻,親自領兵去征討黃巾反賊。若是如此,劉岱必死無疑。屆時兗州無主,主公可以趁機入主兗州,再收黃巾反賊之眾,以壯吾等之勢。以兗州為基業,再據天下大勢而動,定可成就霸業。」
曹操當下被戲志才說得熱血沸騰,不由地點了點頭說道:「志才,操若是能入主兗州,有一州之地,定然可以成就大事。不過……劉岱真的會死?志才你能肯定嗎?」
戲志才呵呵一笑,一副高深模樣反問道:「呵呵,劉岱此人主公可是清楚?」
「這?雖無深交,卻也知道一二。」
「其人勇而無謀,好勇鬥狠,身邊謀士不多,勇將無幾,又獨斷專行,不理部下勸阻,如此武夫,就算不死於反賊之手,只怕也會被下屬謀害。屆時兗州必然大亂,而兗州反賊氣勢更重,主公可遣一善辯謀士說服兗州眾人迎主公入主兗州。」
「志才真是觀人入微。」曹操不無感嘆地說道。
戲志才被曹操這麼一夸,當下臉紅地低下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好一會才說道:「主公,其實……其實劉岱會死,並非是學看出來的。也是學今日聽來,才說給主公聽的。開始學也和主公一樣對此難以置信,可是聽那個人徐徐說來,卻十分有道理。」
曹操聽了之後吃驚反問道:「此人如今在何處?如此高人,操當往求之啊!」
「咳咳咳……」戲志才剛想說什麼,可是由於太激動了,竟然咳嗽起來,咳嗽得十分厲害,竟然沒有停下了。聽得曹操是膽戰心驚,慌忙間將茶水遞過去。
戲志才喝了一口茶水之後,終於停了下來。他從懷裡拿出瓷瓶,倒出白色藥丸,含在了嘴裡。
曹操關切地望向戲志才問道:「志才,你可好些了?這是什麼丹藥?」曹操說著便拿過戲志才手中的瓷瓶,打開來聞了一下,發現是薄荷的味道。
戲志才一臉歉意地說道:「多謝主公關心,學好多了。主公,這是一種潤喉的藥丸。乃是學的……學的三弟相贈之物。」戲志才咬了咬牙還是將林若贈藥的事情說了出去。
「志才……你是說……三弟?你的三弟?便是你今日說的那個才能堪比呂望張良的林若林言心?」曹操聽了之後欣喜若狂地拉著戲志才的手說道。
戲志才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人。」
曹操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問道:「莫非剛才志才所說,劉岱之死,便是林先生之言嗎?」
「正是。」戲志才再次點了點頭。
曹操當下站起來連忙問道:「他的人如何在何處?操一定要去拜會如此賢人。」
「主公……他……」戲志才一臉為難地說道,「他……主公,學著三弟是個擅於高來高去,他今日來訪是翻牆而訪,離去亦是跳牆而去。因此學亦不知他如今在何處。」
此刻讓曹操去見林若,不知道林若會不會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曹操愕然……他沒辦法想像一個書生拿著劍翻牆躍壁,像個遊俠一樣高來高去。
在漢朝,遊俠可不是一個褒義詞,而是一個貶義詞,就等於強盜和強人,總之就是一些無所事事,以武犯禁的大逆不道之人。
戲志才發現了曹操表情的異常,當下便說道:「主公,言心此人並不是遊俠,他雖然曾經說過,願意攜劍週遊天下,管盡天下不平事,可是絕非是那些以武犯禁的武夫。」
曹操聽了戲志才的話,當下不由訕笑,仿佛自言自語說道:「看來操倒是誤會了林先生,想操少年時候,也曾攜劍而游,也希望能管盡天下不平之事。」
戲志才當下忍不住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說道:「學可是記得主公說過當年主公在潁川偷新娘的事情,呵呵……那個時候,主公可是比言心還要胡鬧。」
曹操也笑了起來,然後撫掌說道:「轉眼間便過了十五年。真讓人懷念當初的日子。對了,志才,你這兄弟長得何等模樣?」
戲志才聽了之後愣了一下,好一會說道:「主公,若是主公以樣貌取學問,這隻怕不妥。有才學的人,往往因為自己的樣貌而得不到重用。這樣以貌取才,會讓主公與賢士失之交臂的。」
因為林若的樣貌是在太過於俊秀,若是主公看到林若的樣貌只怕很難將他看作有才學的人。
曹操聽了戲志才的話,當下心裡咯噔一響,頓時明白了什麼。他連忙說道:「志才,莫非……莫非那個郭祿仁便是林若林言心?因為相貌奇醜無比,而不肯以真名與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