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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招手示意旁邊負責倒酒的丫環,讓她們將自己桌上的酒換成開水或者茶水。
「哎呀,看來這徐州的酒不合適先生的胃口啊!先生寧願喝水也不願意喝這徐州的酒。」這個時候陳登笑著走過來問道。他的話頓時讓丫環不敢動了。他很不客氣地在林若的身邊坐了下來,一副和林若很熟稔的樣子,別人不准地還以為他與林若是好多年的老友。
「陳大人,請見諒,在下身體抱恙,不能飲酒,因此才以茶水代酒的。真是抱歉,待在下病好以後,我一定好好品嘗這人間美酒。」林若當下拱手賠禮道。他如今這模樣就是陳登當初在徐州城攔城門的時候見到自己的摸樣,這陳登突然間來找自己,只怕是有話要說吧。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徐州的酒比不上先生的嫣然山莊的仙釀,才讓先生寧可喝水也不願喝酒呢!」陳登當下呵呵地笑著說道。這個時候他轉過身去對旁邊的丫環說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先生說嗎?將先生桌上的酒,全部都換成水。」
丫環聽了當下連忙拿過桌上的酒壺,連聲說道:「諾!」
「世人都只嫣然山莊的蒸釀乃是人間仙品,在下也曾淺嘗過……這徐州的酒比起嫣然山莊的蒸釀來,確實算不了好酒。」林若微笑地拱手說道。
「先生可還記得去歲在徐州城門前,先生說自己姓陸,名過,字走之,是吳郡人氏?當時在下便知道這是先生的假名了。卻不知道這嚴新是不是先生的假名。」陳登笑著說道。他說完便看向林若的眼睛,似乎要找尋答案。
林若聽了之後呵呵地笑著說道:「陳大人,當日在下確實是路過徐州,路過徐州肯定是要走的,那自然是走之了。在下與眾家將遊歷四方,路過徐州剛好看到曹操暴行,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番,上一次曹操的糧草被燒,閣下應該能猜得出是我做的吧?」
與其讓人猜,還不如直接說出來,這樣反而讓陳登覺得自己為人更加真誠。
「當日在城門,我看到先生與眾家將的手上都有被火燒傷的痕跡,便猜測此事是先生所為,本想去討教一二的,誰知先生進城後竟然住進了趙府,因此無緣拜會,叫人好不可惜。不過今日得見先生,倒是讓登彌補了這個遺憾。」陳登聽了之後當下忍不住說道。
「在下可否直呼元龍的表字?」林若抬手詢問道。
「登早有此意!以後登與先生便表字稱呼!」陳登一聽馬上說道。
這直呼表字,那可是親密朋友間的相互暱稱,這嚴新要稱呼自己的表字,那便是將自己作為親密的朋友了。且不說這眼前這個嚴新是不是那個鬼狐軍師林若,單是此人在徐州的所作所為,足以稱得上是天下高士,能與這樣的人為密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元龍,你和嚴軍師認識啊?」這個時候糜竺也走過來湊熱鬧地說道。他也是不請就坐了下來。
「子仲,你來的正好。你可還記得當日我與你說過,有一個叫路過的人?」陳登忍不住高興地拉住糜竺的手說道。
「恩。記得,你說那人便是燒毀曹糧,救我徐州之人。」糜竺當下點頭說道。
「這嚴軍師便是我當日見到的那位路過。」陳登當下說道。
糜竺聽完了之後睜大了眼睛再從頭到腳將眼前這個嚴先生看了一個遍,疑惑地說道:「先生真的是鬼狐軍師林若嗎?難道先生的容貌,真的如世人所言,可以像狐仙一樣隨意變換?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了。」
糜竺是見過林若真正的樣子的,眼前這個嚴先生怎麼看都不像是林若,這嚴新便是林若,這怎麼可能?糜竺實在沒辦法接受。
林若聽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糜竺的肩膀說道:「子仲,你真是一個君子。沒錯,我不是鬼狐軍師。」
哼哼,這鬼狐軍師的名字,我可是不承認的。
「先生真不是鬼狐軍師林若?那為何先生用計與林若這般的相似?」陳登忍不住說道。事實上,他還是認為眼前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林若。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有些相似,何況我與他同齡,又同師,更是密友。如此我用計和他相似,這也是很正常的。」林若看向陳登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陳登與糜竺兩個人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起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就在這個時候,門童通報導:「陶大人到。」
眾人一聽趕緊站起身來,出席迎接陶謙,各自回位置,等待開席。
第三卷 第081章 徐州文武(二)
陶謙站在主席上,抬手示意眾人坐下,然後說道:「老朽感激諸位……感激諸位啊……」他說著便對眾人作揖躬身不起。
「主公,你這是怎麼了?」糜竺當下忍不住說道。
「老朽真的感謝在座的諸位,這些日子以來,諸位衣不解帶,奮力確保徐州的安全,這些老朽都記在心裡了。倘若不是諸位鼎立相助,我徐州百姓早就遭曹操屠殺殆盡了,老朽我感謝諸位,感謝諸位……」陶謙再一次站起來躬身作揖說道。
「主公,這都是我等做臣子應該做的,主公不須如此!主公,你快起來,否則真是折殺我等了。」陶謙手底下的文臣武將們忍不住說道。
「陶公,那曹操殘暴不仁,陶公待徐州百姓寬厚,我等助陶公守徐州,不只是為了陶公,更是為了徐州百姓,還是為了我等的族人和家小,陶公不須如此。」場下的家主當下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