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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吧!」劉備當下笑著說道。
「夫人,明天就叫諶兒收拾一下東西,我讓叔侄護送他去江夏。這兩天,接到江夏的信報,說嚴軍師為了長沙的瘟疫,整個人瘦了一圈了。這嚴新,真是讓人擔心他的身體。」劉備當下忍不住說道。他說完又黯然了,或者嚴新真的是有病,否則怎麼那麼多大夫都說他有病呢?
還珠這個丫頭只怕真的如華佗所說,醫術不行,看不出來吧!
這話怎麼說起來像是在安慰自己?
劉備想到這裡,忍不住訕笑了,他當下將頭看向天空,這個時候,天空的月亮成了月牙形。今天是八月初四了。或者劉諶到了江夏,就該八月十五了。
九月就是豐收節,又一年就要過去了。
「夫君,聽說曹靜有身孕了,這曹靜武功雖高,可是畢竟只是一個女子,不合適在軍營里打拼了,夫君有空和叔侄說說!」錢夫人忍不住說道。她沒辦法想像,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還在軍營里操練兵馬,拿著兵器上戰場殺敵。
「夫人……你說的,備也曾經向叔侄暗示過了,不過看叔侄的意思,只怕叔侄也沒有辦法。這曹夫人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那個倔強。當初也不知道叔侄和曹靜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曹靜的脾氣和他老爹曹豹的脾氣,可是一點也不像。」劉備聽了之後苦笑地說道。曹豹如今對劉備可是恭敬有加,早就沒有了當初對劉備的敵視了。
「如此說來,這曹靜倒是一個巾幗英雄,可惜妾身沒有練過武,否則的話,也想和這位曹夫人一起征戰沙場。夫君,我聽人說,嚴軍師組建了一支女子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突然間錢夫人有些羨慕地說道。她也很想和男人一起征戰沙場,不過看樣子,這是不可能的,如今的她別說拿兵器了,就連上馬跑上一圈也會氣喘。
「組建女兵營,早就在平原的時候,軍師就提出來了。並且在也組建過,只是這女兵營只是負責給傷員治傷,在戰士休息的時候,搞些表演,從未上戰場殺敵,因此外界知道這支女兵存在的人很少。」劉備聽了之後當下說道。而且每一年,女兵營的女兵都會安排她們的出路,將她們嫁給一些軍官,或者給她們發一些盤纏,給她們的家人分一些田地,將她們放回去嫁人。
「嚴軍師,真是一個奇人。」錢夫人忍不住說道,「夫君,萌兒這幾天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了女兵營的事情,非嚷著讓她二叔教她武功。你也知道,二叔的武功,哪裡合適她一個女兒家學,當下她二叔叫她去找曹夫人……」
「她一個女兒家,學舞刀弄棒的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因此我不准她去學,她還說什么女子不一定要男子才可以活下去的話,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錢夫人有些頭痛地將這些事情告訴劉備。
劉備平日裡忙得很,哪裡會像今天這樣有空聽夫人說這些廢話呢?如今聽到夫人這樣說,不由笑了,他說道:「我劉備的女兒,也應當是一個英雄。萌兒想學武藝,這是好事,夫人,你就讓她去學吧!這亂世當中,女孩子也該有一技防身。」
「夫君,一個女孩子家學什麼武藝,萬一以後弄得五大三粗的,還怎麼嫁人?」錢夫人忍不住說道。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以後找不到好的婆家。
「操什麼心?我劉備的女兒,還愁沒有人要?好了,夫人,不說了,天晚了,早些休息吧!」劉備當下笑著說道。對女兒找不找得到好的婆家,劉備倒是不在意,以後自己若是當了皇帝了,那自己的女兒就是公主,還怕沒人娶麼?
劉諶前腳從徐州出發來江夏,後腳林若就接到了徐州的諸仙停雲三陽的密報。拿到密報後,林若有些哭笑不得。他當下忍不住暗想,這劉備將兒子派過來給自己當徒弟,可以說是信任自己,也可以說是監視自己。
以後自己身邊肯定要跟著一個十三歲的小鬼了。
這個劉諶和林若的交集並不多,畢竟林若在徐州的時間並不多,而且就算在徐州,若不是忙得不可開交,就是裝病躺在軍師府里。就是徐州的許多大人,林若也不深交,何況還是一個孩子?除了在州牧府見過他幾次,其他時候,林若還真的沒有怎麼和他相處過。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樣的心性。
旁邊的八荒看到林若一副憂慮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莊主,你不喜歡劉諶?」
林若搖了搖手,然後說道:「沒有。只是我對這個孩子並不熟悉,而且這個劉諶弄不好,以後就是太子,要繼承大統的。我成為他的老師,責任十分的重大,我有些擔心自己沒辦法勝任。」
「教導一個未來的皇帝,比帶兵打仗累。」林若說道,「要是教導不好,把這個孩子教導成為紂王這樣的暴君,那麼就是我的過錯了。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想讓百姓進入和平的努力,還有大家的努力都浪費了。」
「打江山容易啊,守江山難。哎,主公也真是的,竟然將這樣一個重任壓在我身上。」林若苦笑地說道。
「莊主,你不是在淮南開了一個書院嗎?你把劉諶送到哪裡磨練不正好嗎?」八荒聽了之後忍不住說道。這劉諶在林若的身邊,多少會影響到林若做事的周密性,弄不好,就會暴露了林若的秘密。
「不行。主公既然將他送來了,讓我當他的老師,讓他跟著我磨練,我若是將他送到淮南,主公會怎麼看我?罷了,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八荒,我真的沒有信心能教出一個好的皇帝來。」林若當下搖頭苦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