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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要去哪裡?」領頭的那個漢子粗聲粗氣地指著林若等人問道。
林若回頭看向那個人,只見這個人穿了一身鎧甲,威風凜凜的,看起來倒也像是一個將軍,不由地抱拳說道:「將軍見諒,只因你們不准外地人進這徐州城,而我與手下這幾位兄弟剛好正是外地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才匆忙離去的!」
「來人,將這些人給我抓起來。我看這些人八成就是曹操派來,要混進城的細作!」那個將軍上下打量了林若一番之後,揮手叫道。
不一會一群士兵將林若等人團團圍住了。附近的百姓見狀紛紛退讓,到旁邊看熱鬧去了。林若放眼看去,只見城頭上,竟然有不少的弓箭手。
林若額頭冒出黑線,一陣無語。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自己救了徐州,如今反而被徐州認為是曹操的奸細,這可真是千古奇冤了。
這個時候,四葉攔在了林若的身前,看向那個將軍說道:「我看你們誰敢對我家主公無禮?!」
「四葉,下去!」林若擺了擺手說道。
「主公……」四葉有些擔心地看向城樓的那些弓箭手,然後低聲對林若說道。
林若說道:「無事。此事誤會!」
「這位將軍,聽在下的口音,可聽得出在下是何方人士?」林若看向那個將軍說道,「在下雖非徐州人士,卻也並非曹操派來的奸細。在下路過,字走之,乃江東人士。這幾位是在下的家丁。」
林若說著便看向那位將軍。
「可有名刺?」那位將軍看了林若兩眼,也許是被林若那從容不迫的氣度所折服,忍不住問道。
林若當下心中暗想,還好自己還真的做了假的名刺來備用了。他當下便從衣袖間拿出名刺遞過去說道:「確是有。這是在下的名刺!」
那位將軍拿過名刺展開來看,只見上面寫著:「陸過,字走之,江東吳郡人。」
那位將軍看完名刺後,臉色有些古怪地看向林若問道:「你是江東陸家人?」
「先祖曾是潁川太守陸閎,後家境破落,先人便遷回了江東吳郡,因此也算不得是江東陸家人。」林若聽了之後抱拳十分感慨地說道。這個身份是林若故意捏造的,畢竟如今無論是林若,還是笑夕陽這兩個名字都天下聞名了。唯有另外再取一個假名了。
那位將軍看林若說的有板有眼,卻也不想是細作,而且細作哪裡會這麼明目張胆,一大群人進徐州的?他將名刺還給林若說道:「陸先生不在江東,來我徐州做什麼?」
林若聽了之後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臉苦笑說道:「在下卻也不想留在徐州,奈何這些日子到處都是曹軍,我們也走不脫。在下和幾個家人若非躲進深山避禍,只怕早已成了曹軍刀下的亡魂了。哎……這徐州到處是死人,在下真的一刻也不願意呆在這裡了。可是如今我們身上,既無糧食,也無馬匹,因此想進城購得馬匹和糧食,再行回鄉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年的文士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文士問道:「高宣,何事如此興師動眾?」
林若抬頭望去,只見這個青年二十七八,個子雖然不高,可是卻也生得白淨,只是雙頰略有血絲微紅,一看便是身體裡有寄生蟲的主。林若心裡暗暗想道:「這文士叫這位將軍為高宣,高宣是何人?那可是臧霸啊!天啊,這人竟然是臧霸!可是歷史上不是說臧霸和那個陶謙不合嗎?他怎麼也來幫忙守徐州了?」
「陳先生,這位士子是吳郡人,姓陸,叫陸過,他和他的家人想要進城。因為先生你說過,不是徐州口音的外鄉人一律抓起來,這幾個人見狀馬上走了。末將就叫人將他們圍起來了。」臧霸看向那位文士說道。
那位文士看了林若兩眼,然後上下將林若打量個遍,最後目光竟然落在了林若的眼眸上。一時間兩個人的目光相遇,林若從那個文士的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疑惑。
「公子是吳郡人?」那文士看向林若摸著他那小撮剛剛長出來的鬍子問道。
林若心中暗想,還真是糟糕,自己還真的沒有去過江東,這個名字也是胡謅的。不過林若卻也臉不紅,心不跳地看向那個文士,微微而笑說道:「正是。在下家住吳郡婁縣!」
「先生既然也姓陸,可知道江東陸家?」
「在下祖上卻也是陸家本家的一個分支,在下祖上曾是潁川太守陸公名諱閎。後來在下的祖父輩家道中落,才將家人再遷回吳郡的。」林若不慌不忙地說道。搞什麼啊?搞得自己真的好像做間諜一樣。哎……
「既然是陸家的分支,可知道陸家本家宗主是何人?」文士笑著看向林若問道。
「自然知曉。」林若點頭說道。這個自己還是知道的,畢竟自己嫣然山莊的生意往來江東甚多,而陸家又是江東的大家族,自己如果不知道陸家宗主是誰的話,也太孤陋寡聞了。不過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只是拿著這簡單弱智的題來拷問自己,那也太低智商了吧?恩?看他的樣子,應該不像是這樣的人。
「公子應當見過陸家的宗主吧?」
「半年前曾經見過一面,然後在下就帶著幾位家丁遊學四方了。一直沒有回過吳郡。」
「半年前,在下也剛好見過陸家的宗主廬江太守陸康,期間在下曾見過陸大人的小女兒,生得是聰明伶俐?陸大人的小女兒,樣貌奇特,不知道公子可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