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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一聽咬牙切齒地說道:「哼,誰讓你跪搓板了。」上一次郭嘉偷偷喝酒,被泗水發現了,泗水一個火大,就讓他跪搓板,可是郭嘉身體本來就不好,哪裡經受的了泗水的責罰,當下沒到一個時辰,泗水就狠不下心,不得不將郭嘉扶起來。真是傷在嘉身,痛在泗水的心上了。
郭嘉一臉無辜地看向泗水說道:「那夫人想如何責罰為夫?」
泗水恨恨地說道:「你發誓,倘若你敢偷喝酒,那就讓我和我們的孩子不得好死?」似乎這個誓言有些狠毒了,不過,假如誓言不狠毒,那麼郭嘉肯定不會去遵循的。對不起啊,奕兒,不是娘想咒你,只是你爹爹這樣的身體,確實不該再喝酒了。為了你爹爹,你娘不得不這樣狠心。
郭嘉聽了之後當場呆了一下,好一會他拉住泗水說道:「夫人,好好的立什麼誓?我看就不用了?為夫我答應不喝酒就是了。」
誰知道泗水一咬牙一跺腳,似乎是吃了石頭鐵了心,她看向郭嘉說道:「不行,你必須立誓。你如果不立誓,我就帶著奕兒立刻離開這個家,讓你和你的酒去過日子。」
郭嘉聽到泗水這樣說,當下嘆氣說道:「夫人,你知道為夫……這酒……你……你……」哎,離開了酒,就等於要了我的命啊……喝了十多年了,哪裡說不喝就不喝的,再說不喝酒,有時候還真的頂不住全身的寒流的侵襲。
「奉孝,難道你真的就離開不了酒了嗎?」泗水忍不住說道。可以看得出泗水的心情很悲痛,水鏡先生說過的,假如郭嘉不喝酒,至少可以多活二十年。假如喝酒的話……那就很難說了。
「夫人,你和奕兒都是我最珍愛的人,我不想騙你們……」郭嘉忍不住說道,「這酒我真的戒不了。」倘若沒有酒的鎮定,沒有酒的暖氣,自己仿佛就生活在一個冰窟窿里。雖然自己也知道喝酒來止寒,無疑是飲鴆止渴。
泗水嘆氣,然後低下了頭,幾點晶瑩的液體落到了地上。好一會她才說道:「奉孝,我知道我對你是苛求了點……也罷,你只要答應我少喝一點酒就好了。」
看到泗水這個樣子,郭嘉心痛極了,當下將泗水摟入懷中說道:「夫人請放心,為夫一定會活到我們的奕兒長大成人,然後和夫人一起拉著手看夕陽……」
那一夜,郭嘉和泗水溫存了一宿,兩個人談了許多,談到郭奕長大後取妻生子,談到兒孫滿堂,談到了等天下太平,隱退江湖,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第二天天蒙蒙亮,兩個人才睡著。可是五更天剛過,郭嘉便聽到了窗門有人用手小聲拍打窗門的聲音,他悄然起身,小心地躡手躡腳出了房門。
而躺在床上裝睡的泗水,此刻眼角不由滑落了一滴淚水。對不起,奉孝,我真的不願意看到你遠去的背影。
曹操的書信才發出去一天,便聽到門外小吏來報:「啟稟主公,郭祭酒回來了。」
曹操當下愣了一會,然後哈哈大笑,出門去迎接郭嘉去了,便走邊說:「奉孝,我還真沒想到你會來那麼快!我還以為你會捨不得家中的嬌妻呢!」
第四卷 亂乾坤 第026章 借刀殺人
夜色朦朧,細雨清風,江南的雨很溫柔。
在曲阿城外一個臨江的茅屋裡,林若背著手看向外面的江上的漁火,當下不由吟道:「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滿曲阿城。」
而林若的身後不遠處,正站著陳登,其實本來林若是不想將陳登弄來這裡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劉備來這裡一次和元渙談了一次話之後,對元渙佩服得五體投地,竟然將他要去當了江陵太守,同時把陳登弄過來給自己當助手。
陳登聽了林若這首詩,忍不住說道:「軍師可真是文採過人……前番軍師的一首《短歌行》讓在下側目不已。」
林若當下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比起我師兄那篇《阿房宮賦》,《陋室銘》在下這些不夠是些經不起穿越的小詩。」
反正都是盜版的。
林若看著窗外的雨,嘴裡喃喃地說道:「兗州那邊應該要準備開戰了,呂布這次戰敗是必然的……但願他能和曹操拖上些日子,讓我有足夠的時間收復江東。」
江東……
林若的話讓陳登陷入沉思,這幾日來,他與林若無時無刻不在討論如何能快速地拿下江東。因為時間不等人,正是因為如此,今年開春雪剛剛化掉沒多久,林若便讓張飛帶著人去攻打秣陵,圍城了三天,無所不用其極地在水井中放如了看起來像是毒藥的瀉藥,讓守城的士兵和城內的百姓拉得天昏地暗。
而笮融卻趁著張飛「酗酒」鬆懈,想來偷襲營寨,結果反而被林若看破了,將計就計,趁機摸了秣陵,而笮融也慘敗而逃,帶著五千士兵投奔廬江的揚州刺史劉繇去了。
終於將這個禍害趕到劉繇哪裡了。對於這樣的結局,林若還是很滿意的,起碼這一切都還按歷史的軌跡。倒是袁胤和吳郡太守吳景打得不可開交,不分勝負。
哼哼,歷史上因為孫策未死,因此代表孫家勢力的吳家和袁術都是和平相處的,如今因為自己的關係幹掉了孫策,讓吳景和袁胤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自己這個始作俑者該不該幫吳家一把呢?
可是如何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