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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看了李新一眼說道:「先生可認識檀煙和紫木兩位姑娘?」
李新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這笑莊主好生奇怪,自己問他問題,他卻反問自己是否認識兩個女子。莫非是那兩個女子讓他來救自己的不成?可是自己真的不認識什麼檀煙和紫木啊!
林若也愣了一下,自己救錯人了,這李儒不是自己的大師兄?那自己大師兄會是誰?林若不由疑惑地想到。他的腦子裡漸漸浮現出來一個人影,莫非……莫非是他?!應該就是他了,除了他,還會是誰當得了那毒士的稱號?
「莊主你怎麼了?」李新看到林若臉色怪怪的,忍不住問道。
「在下還以為你會認識檀煙和紫木這兩位姑娘呢!卻沒想到先生和她們並不認識。」林若尷尬地笑著說道。
「莫非先生救在下與這兩位姑娘有關?」李新看向林若疑惑地問道。
林若愣了一下,隨即呵呵地笑著說道:「可以這麼說吧!我曾經受人所託,讓我去救一個人。而剛好那個人的許多性格特徵和年齡剛好和先生的相似,因此才救了先生的。」
原來他救自己是一個誤會。
不知道為什麼,李新突然間感覺到有一種失落感。他看向林若說道:「那先生如今知道救錯人了,又打算如何安置在下呢?」
林若知道他誤會自己了,馬上說道:「我想讓先生留下來幫助夕我,我知道以先生這樣的大才,不一定會將嫣然山莊放在眼裡,可是這裡是一個避風港,在這裡你永遠感覺到一種暖暖的有家的感覺。這裡平靜的生活,很合適那顆滄桑的心。不知道先生可否願意留下來幫助在下?」
李新看向林若,發現林若的眼裡充滿了期待,溫文的笑容,坦誠的言語,沒有絲毫做作。能留下來輔佐這樣的人,或者也是自己希望的。況且這個笑夕陽能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內打拼出如此大的家業,而他的造紙廠里的機械設備,是他見所未見的,造出來的紙張,雪白而光亮,這讓自己大為吃驚。
他應該是一條藏在深淵裡的蛟龍,他如今所作的一切,只怕都是為了民心,若是如此,自己跟著他只怕能幹出一番大的事業。
林若看向李新那充滿思慮的神情,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李新心裡在想些什麼,好一會他忍不住問道:「莫非先生真的不願意留下了嗎?」
李新站了起身子,後退了一步,突然跪下來拜道:「莊主對儒有救命之恩,而這些日子,在儒在山莊中的所見所聞,都讓儒對莊主佩服不已。如今莊主對儒如此看重,儒豈能不知恩圖報?」
林若見狀趕緊站起來就要用手去扶起李新。
李新看向林若說道:「李儒拜見主公!」
主公?!什麼?他叫我做主公?!這唱得又是哪一出啊?林若當下就懵了,他說道:「先生叫在下主公?先生才華過人,夕陽何德何能當得了先生的主公?以後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如何?」
李新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隨林若闖出一番事業,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很自信,又如何肯如此?何況他以為林若有意要試探一下自己的忠心,他當下說道:「莫非莊主認為儒是一個罪人,不配跟隨莊主同創一番事業嗎?若是如此,當初莊主就不該救在下。」
林若當下無奈地看向李新說道:「你起來再說!我一向不喜歡別人叫我主公,即便是典梓他們,我也只是讓他們叫我做莊主或者公子。」
是自己唐突了,原來是主公是想韜光養晦啊!主公真是一個明白人。如今主公在劉表的地盤上,確實不該表現得張狂,適當的低調,適當的隱藏自己的志向是應該的。
李新想到這裡後,不由說道:「李儒拜見莊主!」
林若將李儒親切地扶起來說道:「先生快快起來,以後夕陽有先生的幫助,定然能將嫣然山莊治理得更加好,更加盡然有序的。呵呵,能得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李新聽到林若順口說出的那一句:「能得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心裡更是堅定要跟隨林若的決心,他恭敬地說道:「莊主,如今莊主在劉荊州治下,家大業大,山莊的佃戶就有一萬多人,在荊州莊主頗得民心,莊主應當要乘早做打算。雖然莊主和蔡家關係密切,又與鄧家相交甚好,可是這兩家都只是荊州的世家,莊主要想在荊州有所發展,必須要娶上一位本地的名門閨秀為賢內助才好。」
林若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如今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了,可以仗劍紅塵逍遙遊了,如今在我的身後有眾多的百姓,還有那些跟著我忠心耿耿的兄弟,我必須要為他們打算了。先生,我打算答應劉荊州的婚事,娶劉荊州的女兒為妻。先生以為如何?」
主公果然就是聰明,原來早就打算好了。如此聰明之人,果然是好主上。
「主公,假如主公娶了劉荊州的女兒,主公就可以踏進荊州那些世家和官場了,誰人敢不給劉荊州半分薄面?同時主公可以趁機讓人推薦為江陵太守。這樣主公在江陵就站穩腳跟了。」李新忍不住說道。
林若看向李新這幅樣子,不由苦笑,這李新果然是一個謀士,想到的都是怎麼樣進軍官場的事情。不過撇開自己不願意當官這點來說,其實當一個郡守,也是一件好事,起碼將一個郡治理好了,就可以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百姓,讓他們有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