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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閃電閃過,將拿著大刀直指敵營的關羽,襯托得格外的詭異和兇狠,每一個士兵的臉上都帶著仇恨的目光。
伴隨著陣陣雷聲,關二爺帶著他帳下的五百鐵騎精兵如狼似虎地闖入了敵人的軍營。這些人平日裡早就習慣了見人就殺不多廢話的行為了,如今殺人放火,更是不在話下。
不一會兒,敵營就被關羽這五百鐵騎沖亂了,而早就埋伏在四周的黃忠父子率領軍隊,從四面八方殺出,將袁紹的軍隊個措手不及。
在雨水的沖洗下,整個袁紹的大營一片血紅色。
關羽更是一刀一個砍殺敵兵,絲毫不留情,就在他刀下攔住一個敵將的時候,他眯著眼睛問道:「文丑在何處?」
那個敵將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殺神嚇得面如土色,褲襠下更是流出了淡黃色的涓涓細流,口舌不清地指著主帥營說道:「文……文……文將軍,就在那邊。」
關羽一聽,哼了一聲,當下一拖刀,瞬間將那個人的脖子割斷,一道血影濺出,他的馬朝主帥營奔去了。
文丑一心念著翌日與關羽的決鬥,在床上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突然間聽到外面雷聲響動,忍不住罵道:「娘的,什麼時候不下雨,偏偏這個時候下雨,若是明日還下雨,某家如何能與那關羽決鬥?」
他當下氣悶地站起身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外面喊殺聲一片,不由大驚,暗想:「不好,敵人來劫營了。」念到這裡,他趕緊從旁邊拿過盔甲,以最快的速度穿好,提著大刀出去了。
在暴雨和驚雷當中,他根本看不清楚敵人來了多少人,只是看到自己的士兵們抱頭亂串,整個營寨已經炸開了了過。
「將軍,不好了,關羽帶著一隊人馬殺了進來了。」副將一臉狼狽地跑到文丑的面前說道。
「慌什麼?」文丑當下罵道,「召集士兵,全力反攻。」
「將軍,雷聲太大,根本沒有辦法召集到人啊。」副將說道。
「將軍,快走吧!末將將你的坐騎沙里飛給牽來了。」副將當下對文丑說道。
「放屁,老子是主帥,這樣走了,那以後豈不是讓人笑話了!」文丑說著一把從副將的手中奪過坐騎的韁繩,躍身上馬,然後振臂一呼,大聲說道:「兄弟們,隨某家殺了關羽匹夫!」
不出片刻,在文丑的周圍,稀稀疏疏地聚集了百餘的親兵,這些人儘管臉上還帶著驚慌之色,可是身上已經穿好了鎧甲,隨時都能出發了。
「文丑!拿命來!」一道閃電划過,一人一馬從天而降落在了文丑的前面,借著那閃電,文丑清楚地看到了關羽那種棗紅色的長臉、飄然的長須,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咔嚓一聲,文丑腦子裡只有一個名詞:「好快的刀……」
一道血影濺出,將關羽那張棗紅色的臉染紅了。而文丑的人頭落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到了關羽的馬下。
就此一招,關羽砍下了文丑的腦袋,這讓文丑身邊的那百餘名親兵還來不及反應,他們都完全看呆了。
「文將軍死了?!」好一會兒那些親兵們才反應過來,瞬間炸了鍋,主帥已死,親兵們自然一個個抱頭鼠竄。
「文丑已死,文丑已死……投降者不殺,投降者不殺……」
聽到主帥已死,不少袁兵為了活命選擇放下武器投降。
雨漸漸的停息了,天也逐漸的放亮了。整個戰鬥也隨之結束了。整個戰場上,血腥味濃重,陳登在士兵的攙扶下,來到了戰場上,他看著戰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心裡不由嘆氣。此情此景,讓他想到了當年曹操屠徐州的往事。
關羽拿著大刀騎在馬背上,看著袁紹的大營,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關將軍!」陳登喚道。
關羽回頭看向陳登說道:「元龍,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到這戰場上來的嗎?況且,這裡血腥味重,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登無事,聽聞關將軍一刀斬了那文丑,不知道可曾抓住了那郭圖?」陳登當下問道。郭圖可是袁紹信任的謀士,若是能抓到他,一定能從他的嘴裡問出關於劉備的下落的。
關羽這個時候,才想起郭圖這個人來,他當下說道:「已經讓平兒去抓他了。不過是一個腐儒,元龍何必如此掛懷?」
就在這個時候,關平率一隊人馬一身的泥漿回來,下馬後抱拳跪下說道:「啟稟父帥,孩兒該死,沒有追到那郭圖,讓那個他跑了。」
「哎……」陳登聽到這話,當下無奈地嘆了口氣。
「平兒,起來吧!那郭圖跑了就跑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做什麼?」關羽毫不在意地說道。
打掃完戰場後,關羽清點了一下人數,昨天夜裡殺敵將近一萬,俘虜了三萬餘人,自己也損失了將近一千人,同時繳獲了輜重糧草、戰馬無數。
黎陽城牆上,關羽眯著眼睛看著底下抱頭蹲在地上的袁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登能感覺到,關羽並不打算收編這一部分袁兵,如何處理這三萬降兵,成了戰後的必須解決的問題了。若是按照以往,關羽會將這些人送到徐州、兗州、揚州等地去屯田。可是如今前方主公下落不明,關羽自然沒有辦法分兵將這些人押送去屯田了。
陳登望著那些唯唯諾諾的降兵,不由看向關羽說道:「關將軍,打算殺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