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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見子柔兄最後一面了!哎……」林若說著長嘆一聲,然後捶著棺木,又悲戚地落淚了。
在劉諶給蒯良上過香之後,林若等人就提出告辭。
蒯文將林若等人送到了府外,表情十分的奇怪。
「三日之後,是家父的出殯之日,還希望嚴軍師、公子、呂將軍能夠前來送家父最後一程!文再次感激不盡了。」蒯文抱拳對林若等人說道。
林若點了點頭說道:「就算公子不說,新也回來的。哎,子柔兄走得太急了,新確實……」林若說著就哽咽。
「文在此多謝嚴軍師了。嚴軍師真是家父的好友,若是家父早知道嚴軍師是這樣的人,也不會這麼早死了……」
林若很詫異地看著蒯文。
林若回到軍師府後,劉諶看向林若問道:「老師,你覺不覺得今天蒯文的話很奇怪?他的表情都怪怪的。」
林若當下點頭說道:「公子發現了什麼?」
「我感覺好像蒯文在暗示什麼?可是又猜不出來,他到底暗示什麼。」劉諶當下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呵呵,公子也看出來了?」林若當下呵呵地笑著說道。
「老師,你說,這蒯良的死是不是會有什麼陰謀啊?」劉諶忍不住問道,「我總感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旁邊的呂蒙忍不住說道:「末將昨日早上見到蒯良的時候,雖然他還病懨懨的,可是看樣子,也不像是那麼快就病死的人。軍師,末將懷疑,這個蒯良可能是假死的。而且今天那個蒯越一再阻止軍師你開棺見蒯良最後一面,分明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林若聽到呂蒙的話,當下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子明你也變得細心觀察起來了。」
呂蒙一聽當下忍不住興奮地問道:「軍師,那麼你是說,末將猜測得對了?」
「呵呵,子明,你只是猜對了一半,還有一半。」林若當下說道,「這一半,過幾天你自然會明白了,現在不必多問了,子明、公子,天色已經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哎,荊州這幾日不會太平的。公子,你要多加注意自身的安全,沒有事情,不要出這軍師府,明白了嗎?我擔心他們會對你動手。」
劉諶聽了之後說道:「老師,你放心,弟子一直都很注意安全的。」
劉諶和呂蒙辭了林若,回到個子的院子,可是心裡感受各有不同。
「公子,公子……錢夫人派人來找公子你!」這個時候府里的一個小廝走到劉諶的面前跪下說道。
母親派人出宮找自己?難道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想到這裡,劉諶馬上說道:「馬上讓他來見我!」
第六卷 天下始三分 第179章 暗藏禍心(二)
這是一座很靠近軍師府的宅子,宅子裡軍師府只是隔了一條街。
一位中年的文士拿著刀子,在一塊刻有「嚴新」兩個字的木頭上重重地劃上了一刀,眼睛露出了說不清楚的恨意,上唇和下唇的牙齒也咬在了一起。
在這位中年文人的旁邊還立了一個青年人,這個青年人一臉冰霜,眼神十分的堅毅,手裡拿著一把劍,而拿劍的那隻手隨著中年文士划過嚴新的名字的時候,手的青筋也乍現出來。看樣子,他對「嚴新」這個名字的主人也是深有怨恨。
好久,木排上的名字已經被中年文人劃爛了,中年文人才將牌子丟開。
漸漸的,兩個人身上的火氣和怒氣都消散了。
青年人當下十分平靜地說道:「沒想到,那嚴新竟然料到我會去劫他的夫人作為人質,竟然用了徐晃一招,看來他用計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了。」
「他如果連這個都想不到,那他就根本連和我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何況是和家主做對手?」中年文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說道。
青年人突然間很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後說道:「嚴新!嚴新……」
「你還是念念不忘貂蟬這件事?哼,別忘記了,家主交代我們做的事情。」中年文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說道。很顯然,他對青年人去掠劫嚴新的妻子這件事情並不贊同。
「一個女人,我根本不在意。」青年人言不由衷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在意的是,如何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務。你別忘了家主說過的話,嚴新是一個人才,最好能夠收為己用。若是拿住了他的夫人,以嚴新的性格,必然會投鼠忌器。」
「投鼠忌器?別告訴我說,你不想殺了他?」中年文士一陣冷笑地說道,「哼,什麼家主說過的話?是你自己想要利用他的家小子問出貂蟬的下落吧?少拿家主來說事。」
「別忘了,家主還說過一句話,那是如果嚴新不可歸降,那只能殺了他。你是想拿住嚴新的妻小,逼他說出貂蟬的下落吧!」中年文士繼續補充道。
青年人聽到這話,額頭的青筋頓時冒出來,那是眼睛突然間冒出一股強大的殺氣,不過轉瞬間消失了,他說道:「是又怎麼樣了?」
「河豚,我勸你一句,你不要為了私情誤了大事,要知道家主的脾氣一直都不好的。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也沒有辦法保住你的性命。」中年文士冷笑地說道。
青年人聽到這話,當下冷笑地說道:「這話,你應該也對你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