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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德,你還沒有喝夠啊?這平原縣就在前面了。哎……沒想到,繞來繞去,為兄還是要回到平原當平原相。」白臉將軍說道這裡不由嘆了口氣,本來他還以為自己替公孫瓚抗擊了袁紹,公孫瓚至少也會給他升官的,誰知道……看來,公孫瓚還是對自己這個老朋友有防備的。
「大哥,莫要灰心。想高祖本是一個亭長,而終的天下,大哥如今有平原縣一縣之地,只待時機成熟,定可建功立業!」紅臉將軍見狀忍不住安慰道。
就在這三個人說話的時候,迎面跑來一片黑色的瘦馬,這瘦馬見到有人,竟然停了下來,當著他們的面嘶叫起來。
「大哥,這是誰的馬啊?你看,還拖著韁繩呢!」黑臉將軍當下忍不住說道。
好奇怪的馬兒,它叫什麼?恩?它竟然看向自己……
「大哥,我看這馬兒有古怪,似乎像是向我們求救。」
「走,過去看看。」白臉將軍當下不由地做出決定說道。
就在他們騎馬靠近那匹鳴叫的黑馬的時候,那匹黑馬又往前小跑了幾米,然後再次停下來嘶叫。
「大哥……這馬是什麼意思啊?」黑臉漢子當下不由用手抓頭看向白臉將軍問道。
白臉將軍臉色十分詫異地說道:「它似乎想要我們跟著它走。」
紅臉將軍當下點頭附和道:「恩。我覺得它好像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大哥,那我們去不去啊?」黑臉將軍看向白臉將軍問道。
白臉將軍當下思索了一下說道:「可能它的主人遇到麻煩了,我們去看看,這麼冷的天,只怕要是遇到什麼麻煩,會出人命的。」
這三個人拍馬跟著那匹黑馬跑,那匹黑馬跑得很快,可是他每到轉彎或者見他們追不上,就會自動停下來嘶叫,等待他們三個人追上來。
這是什麼馬啊,這麼厲害,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養了這樣一匹馬。
這三個人跟著馬兒走大概半個時辰,終於見馬兒在一個破舊的道觀的面前停下來了,他們追上去的時候,那馬兒竟然帶著他們三個進了道觀。
馬兒走到一處乾草垛前,發出了一陣悲鳴。
馬兒的叫聲,悲切驚人。
從乾草垛上,一個臉色發白,雙目無神的青年微微地張開了眼睛,朦朦朧朧地略看了那馬兒一眼說道:「殘風,你莫要叫了……我不會有事的。」他說完想用手支撐身體站起來,可是他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他當下不由地要摔了下來,一臉苦笑地看向馬兒說道:「我似乎病得很嚴重……真是對不起……」他再一次強硬地用手支撐著身體,踉蹌地站起身來,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下馬兒,一把抓住了馬兒身上的韁繩,用手將馬兒鼻上的繩套解了下來,然後累得直喘氣,又一個踉蹌倒在了草垛上。
他在昏迷之前,微微地張開眼睛說道:「你自由了。以後你要小心些,莫要再被人抓了去當坐騎了……我睡了……」他的眼睛又一次地閉上了。
馬兒悲鳴起來。可是它這次沒有將它的主人喚醒。
這一切被那三個人看在眼裡,當下這三人都看呆了。這馬和這人竟然有這樣的感情,就像是兩個惺惺相惜的老朋友一樣。
「二弟,三弟,快去救人。」那白臉將軍當下,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來到草垛上,用手一摸,好燙的額頭啊,這人的臉被燒得一片嫣紅,身上的衣服單薄得不成樣子,還破得不成樣子了。
劉備當下不由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包在了青年的身上。
「大哥,我去生一堆火。」黑臉將軍說道。
「大哥,你小心莫要著涼了,還是用我的披風吧!我的身體比你的壯實。」紅臉將軍不由地看向白臉將軍說道。
「二弟,你快馬到附近的城鎮去請一位大夫過來,最好帶上藥材,然後再雇一輛車。這人病得很嚴重,我真有些擔心他熬不過來。」白臉將軍當下看向紅臉將軍說道。
「是!大哥……我這裡還有些乾糧,你讓翼德煮些稀粥讓他吃下去。」紅臉將軍聽了之後應聲便要上馬,臨上馬前將馬背上掛著的乾糧丟了下來說道。
不一會黑臉將軍終於升起了火,不過破廟裡沒什麼乾柴可以燒的,於是黑臉將軍便到外面撿了一把乾柴。這天剛下完雨雪,哪裡會有什麼乾柴?找了半日,只在門外轉角牆的地方還能找到一些乾柴。
「雲兒……雲兒……」青年緊緊地裹住了被子,嘴裡卻不停地喚著這個名字,眼角還流出了淚水,臉上悲痛之情流露無遺。
「翼德,這人燒得好厲害,我們必須要用冷毛巾為他敷頭,否則他會燒壞的。」白臉將軍看向黑臉漢子說道。
「大哥,你等著,俺去給你找去。哎……真是倒霉了,竟然會碰到這病夫,還是哥哥心眼好,換了俺,俺頂多就是將他扔到馬背上,帶他去找大夫算了。」黑臉將軍嘀咕著去找能裝水的東西,然後去外面打水了。這道觀里能打水的東西還真不多,恩?有了,這香爐倒是可以打水。想到這裡,黑臉將軍立即將香爐里的香灰倒掉,拿著香爐到外面去水了。
水打來後,白臉將軍便要從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一塊布,那黑臉將軍見狀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袍子撕下一塊,遞給白臉將軍說道:「哥哥,你用俺的。」
白臉將軍拿過黑臉將軍遞過來的破布,沾濕後擰乾,然後敷到了青年的額頭上,他敷完了之後看向黑臉將軍說道:「翼德,你去燒一些開水來,他乾渴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