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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個房間被圍成了銅牆鐵壁。不過屋子裡卻只有林若和蒯越兩個人。
林若吩咐下人上茶具後,便在榻上煮茶待客。
一杯清茶放到蒯越的面前後,林若自己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慢慢地品嘗起來。
茶水幽香怡人,卻帶有一種說不出的哀思。
「好茶。」蒯越一下就品出了這茶絕不是普通的茶,就連自己也捨不得拿來待客的好茶,這茶是嫣然山莊的「清明雨」。清明雨,顧名思義,就是在清明的時候,下雨的時候,趁機採摘下來的綠茶的嫩葉,然後用炒茶的方式,加入茉莉花秘制而成。
「呵呵,在下喝不得酒,因此師兄便給了在下不少的茶葉。這茶是特製的清明雨。」林若笑著說道。
「看來你師兄待你這個師弟倒是盡心盡力。」蒯越忍不住說道,「嚴軍師,你的身體不好,為何不和你師兄一般在荊州隱居呢?我家主公定然不會難為先生的。」
林若聽了之後不由笑了。他當下搖了搖手說道:「覆巢之下無完卵。荊州或者可以太平一時,終究還是會被戰火湮滅的。師兄是因為心灰意冷,才效仿陶朱公的。在下不如師兄看得透,因此還是想以有限的生命,為這世間百姓做一些實事的。」
蒯越聽了之後說道:「倘若先生願意,我家主公定然不會虧待先生的。」
林若看向蒯越說道:「異度兄,倘若你是我,只是因為一次失敗,便投靠劉荊州帳下,劉荊州他會信任我嗎?我嚴新雖然不是什麼聖人,可是卻明白一個道理,身為主公的謀臣,那就該竭盡全力,既使失敗了,也有死而已。」
蒯越知道勸不動林若,當下也就閉嘴了。
一時間,兩個人便沉默不語了。
好一會,林若大破了最終的寧靜說道:「方才在下說了,袁術使了借刀殺人之計。是想借劉荊州的手除掉在下,或者借在下的手除掉劉荊州的手下。不論我們兩家誰贏了,或者誰輸了,最後的贏家,肯定是他袁術。」
蒯越不由看向林若說道:「豫章郡守乃是我主故友諸葛玄,我主理應相助。我方才說過了,我家主公絕不是想與劉徐州為敵,只是暫時請先生到徐州小住幾日。袁術此人的險惡用心,我家主公早就知曉了。」
就算袁術用心險惡,你家主公劉備只怕會奪了江東之後,就會威脅到荊州的安全。袁術可惡,可是劉備身邊有你這樣的軍師,這才是最可怕的。
林若看向蒯越說道:「袁公路這個人居心叵測,想稱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堪稱第二個董卓。只怕劉景升和異度兄也知道他的為人吧!只是不知道袁公路給你家主公許諾了什麼條件,才讓你家主公暫時忘記了袁公路此人的狼子野心。如今他手裡已經拿了傳國玉璽,因此他的目標就是要打擊大漢劉氏皇族。
劉正禮是他第一更目標,而我家主公就是他的第二個目標,劉景升就是他的第三個目標。如今劉正禮已經被袁術殺害,只剩下我家主公和劉荊州了。倘若我們兩家打起來,打得你死我活,到時候,兩敗俱傷,得益的也只有他袁公路。」
林若說完看向蒯越,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是說傳國玉璽在袁公路的手裡?」蒯越驚愕地看向林若問得。這嚴新不會是在騙人吧?
「不信嗎?我只想問,你家主公為什麼命黃祖偷襲孫堅?並且殺了孫堅?孫堅死後,孫家在長沙的府邸是不是曾經被你家主公叫人搜出過呢?」林若笑著問道。
這個嚴新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可是秘密,此事只有主公和自己兄弟二人知曉,就連黃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這嚴新是怎麼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若再一次喝了一口茶。
「那又如何?」
「是袁術告訴劉荊州,玉璽在孫堅的手中的吧!」林若再一次含笑地看向蒯越說道。他發現蒯越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有殺機。
「孫堅死後,你們找不到玉璽。」
「哼,那是因為袁術懼怕孫堅的勢力,借主公的手除去孫堅,以絕後患。」蒯越當下忍不住一臉憤怒地說道。
為了殺孫堅,荊州沒少損失人馬。雖然孫堅死了,可是荊州也是損兵折將。就為了袁術的一句話,害得荊州許多兵士死於非命。這袁術分明是拿主公當猴耍了。
蒯越年紀都一把了,脾氣還是那麼沖,比起他哥哥來,他還是少了一些城府。不過,如今能跳動他對袁術的怒氣,那自己便成功了一半。
林若聽了之後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斟茶給蒯越說道:「喝茶,消消火。其實袁術並沒有欺騙你們。傳國玉璽的確在孫堅攻陷洛陽的時候,落在了孫堅的手裡,你們沒有找到玉璽,那是因為玉璽被孫堅的兒子孫策藏了起來。」
「自從孫堅死後,他的兒子孫策時時想要報父仇,更想拿回其父在江東的基業。因此他便以玉璽為質,向袁術換三千兵馬,可惜袁術是什麼人?他又怎麼能養活為患。因此在孫策拿玉璽去換兵馬的時候,袁術就殺了孫策強奪了玉璽。」林若繼續說道。
「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蒯越看向林若說道。
林若當下呵呵地笑了笑說道:「你說呢?如今孫堅的幾名舊部就在我的帳下,所有的事情我自然清楚。否則以孫策這樣一個經常在馬背上征戰沙場的將軍,又怎麼可能會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