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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離開了荀府,便讓府里的人準備馬車,然後把昏睡沉沉的孩子抱上了馬車,裹好棉被,然後帶著孩子出城去了。
曹操得知曹凌被人綁走了,第一件事情想到的是裡面的人做的,而這個人絕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寵愛的環夫人。
曹操屏退了左右,房間裡只有環夫人和他兩個人,曹操冷冷地盯著環夫人說道:「孤曾經對你說過,讓你好好照顧凌兒,這就是你好好照顧凌兒的結果嗎?」
「丞相……妾身……妾身也不想……那些歹人實在太厲害了,趁亂將凌兒偷走,還將丫環和奶媽都給打暈了……妾身也沒有辦法啊……」環夫人說著就哭了起來。
「歹人?什麼歹人?哪裡來的歹人?這些歹人如何進來的?可要孤讓程昱將奶媽和丫環都帶到大牢去好好詢問一番?」曹操氣憤不已地看向環夫人說道。
當下環夫人嚇得面如白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丞相……」
「說,凌兒被你們綁到哪裡去了?孤不管凌兒到底是不是我曹家的兒子,你必須幫孤把孩子給找回來,否則……你知道孤會怎麼對你的。」曹操冷冷地看向環夫人說道。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丞相……」環夫人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在山裡,官兵們找到了兩具被野狼掏空了的屍體,還找到了一個麻袋,和一張寫了字的布條。當曹操看到那張布條,面如土色。
從此,曹操對環夫人日夜冷落,卞夫人儼然成了這一家的女主人。
除夕夜,郭嘉一直沒有睡,他這幾天都在等著泗水回來。算算日子,她也改回來了。他有很多事情要詢問泗水,他雖然懷疑,可是他想要從泗水的嘴裡證實。
第二天,郭嘉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了溫暖的床上,泗水笑盈盈地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她有些惱怒地說道:「身體不好,為什麼不早些上床睡覺?趴在桌上睡著了,差點就著涼了,你可知道你這樣子,讓我很擔心的。」
郭嘉一把抓住泗水的手說道:「夫人,你回來了……」
「恩。」泗水點頭說道,「我不在家,你也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真是一個不讓人放心的傢伙……」
「你母親怎麼樣了?」
「這你也信?我騙唐夫人的。」泗水捂嘴笑著說道,「你那麼聰明,我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你……孩子真是你抱走的?」
「不是,是我救走的。」泗水馬上更正說道,「奉孝,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曹凌就是我哥哥的孩子的事情?」
「恩?」郭嘉愣了一下,然後裝傻說道,「你為什麼這樣說?」
「又想騙我!如果不知道的話,你怎麼會收他為徒呢?」泗水當下忍不住白了郭嘉一眼說道。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郭嘉無奈地說道。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
「我怕你擔心……」郭嘉口不對心地說道,其實他是害怕泗水去將孩子偷出來,可是沒想到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騙我,你是害怕我去偷孩子吧!不過這一次,孩子可不是我偷的。是我救孩子的,或者是上天故意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如今孩子回到了他父親的身邊,我也算上將功補過了。以後就算是見到哥哥,也不用害怕面對他了。」
第六卷 天下始三分 第067章 袁尚(一)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過去了。南方一片祥和,而北方卻籠罩在一片備戰的繁忙當中,西蜀和漢中更是顯示出了一片寧靜的詭異。
在這一年的秋天,冀州爆發了一場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瘟疫。這場瘟疫的罪魁禍首就是天花,這場瘟疫讓本來因為常年戰爭人口稀少的冀州,變得更加孱弱不堪。就連袁紹的三子袁尚也感染了瘟疫。
袁紹最愛袁尚,自從兒子感染上瘟疫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恍惚了,經常朝也不去上了,動不動就對帳下諸人發火。
偏偏這個時候,劉備派人來和談,這讓沮授、田豐等人好不著急。
孫乾來到袁紹的大營,首先拿著禮物一一拜會了袁紹帳下的各位謀士,接著便是等待袁紹的接見。可是袁紹似乎並沒有接見孫乾的意思。這讓孫乾好不惱火,卻也不好發作。
「哎,主公最愛幼子,如今幼子有病,他失了方寸,劉備派人和談,已經來這裡三天了。主公也不接見,若是孫乾憤然離去,只怕會惡了主公和劉備的關係。」沮授忍不住說道。
「主公,這樣下去,會耽誤事情的。公與,我決定親自去找主公,一定要勸說主公接見孫乾。」田豐嘆氣說道。
「元皓,我與你一同去吧!」沮授說道。
兩個人既然決定了,便一同去了袁紹的府邸,府邸的小廝看到這兩位大人來,當下連忙說道:「兩位大人,可是來找主公的?」
「還麻煩通報一聲,我們有急事要見主公!」田豐當下抱拳說道。
「兩位……我勸兩位還是不要進去了。主公剛剛把一個醫官亂棍打了出來,你們二位這個時候進去,剛好趕到他的火頭上,只怕……」小廝十分為難地說道,他也害怕自己這個時候進去通報,袁紹會將氣撒在自己身上。
沮授一聽當下皺眉,無奈地說道:「元皓,看來主公今天不會見人的了。」
田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