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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兄弟們換上精鋼箭,靠近來射!分三段射!我就不相信,他呂布的皮比老虎皮還厚!還射不是死他?」郭嘉當下恨恨地說道。
「是,軍師!」
第六卷 天下始三分 第090章 郭奉孝病詐呂奉先,袁本初稱帝冀州城(三)
呂布的皮確實不如老虎皮厚,何況這精鐵做成的箭矢就連石頭都能射碎,他呂布的盔甲再結實,皮再厚,也地擋不住。要知道三段射可是分三批射,一批人射了,便下去換箭,另外一批人再射……不給呂布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一個武林高手,武功再高也害怕群戰,所謂雙拳不敵四手,沒過多久,呂布就發現再這樣去,自己的小命肯定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行,一定要逃走。
呂布邊用他的方天畫戟掃掉射過來的箭矢,邊環顧四周。有了,就在哪裡,哪裡的防禦有空隙!呂布看到有一個角落,出現了所謂的防禦的空擋,他當下躍馬跳起。空中連著刺死了幾個擋住他去路的弓弩手,逃出了包圍圈,策馬逃竄而去。
夏侯淵看到呂布逃出了包圍圈,立刻想要跳上馬追山而去,卻被郭嘉攔住了。
「奉孝,為何不追?呂布那廝逃走了!」夏侯淵不忿地問道。他早就想殺了呂布了,此刻殺了呂布定然會讓夏侯淵揚名天下的。
「窮寇莫追!」郭嘉對夏侯淵說道,「呂布已經身中數箭,就算他逃走,沒有人給他醫治,他定然會流血過多而死。哼,就算他能活著逃走,我想過不來多久,就會有人將他的頭顱奉上了。你何必去追呢?」
夏侯淵憤憤不平地說道:「軍師,那呂布勇猛無敵,誰能在他傷好的時候殺了他?若是讓呂布逃走了,無疑是縱虎歸山,後患無窮。」
「妙才,若是你是呂布,你會逃往哪裡?」郭嘉看向夏侯淵問道。
夏侯淵沉思了一下說道:「呂布的妻小曾經劫持過嚴新的家小,與劉備有仇,絕不敢逃往西蜀,而他如今只能逃往西涼。」
「呵呵,正是,如今西涼馬騰和韓遂兩個人正在相互爭鬥,你說呂布若是去了,會有什麼後果呢?」郭嘉冷笑地說道。
夏侯淵突然間明白了什麼說道:「以馬騰和韓遂兩個人的性格定然不會收留呂布的。呂布那廝投靠一個人就謀奪一個人的地盤。簡直就是一隻白眼狼。」
聽到夏侯淵這話,郭嘉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因此呂布的人頭肯定會有人送來的。」
所謂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郭嘉的話說得沒錯,呂布傷得很重,也因為如此,他擔心回漢中的大路有埋伏,並不敢回漢中,他又和嚴新有仇,更不可能逃亡西川,因此他只能往西北逃竄。
不過呂布的傷確實很重,呂布倒在山裡剛好被一個獵人所救,可是呂布害怕哪個獵人得知自己的身份將自己的腦袋砍了送給夏侯淵,先下手為強,殺死了獵人,占據了獵人的茅屋養傷。
傷好得差不多的呂布,得知漢中已經被夏侯淵等人占據多時,而整個東川和雍州都貼滿了通緝他的畫像,他思考再三決定往西涼方向逃竄,投奔馬騰或者韓遂,以求東山再起的機會。
至於呂布會在西涼有怎麼樣的遭遇那是後話了。
卻說夏侯淵整理了一下軍隊,便帶著軍隊殺往漢中城去了。在城破的時候。夏侯淵得知呂布還有一個很年輕的軍師,曾經下令全城搜查,可是卻找不到。
「奉孝,你說呂布身邊的那個年輕的軍師是誰?逃到哪裡去了?」夏侯淵有些氣憤地說道。該死的,逃了呂布也就算了,就連軍師也讓他逃走了,這也太失策了。
郭嘉思索了一會說道:「此人是誰我不知道,不過,他既然能夠讓呂布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漢中,這個人的才華不可小視。我想他定然是見呂布的大軍出城久不歸,料定有變,因此在城破的時候,換了難民的衣服,隨著百姓逃走了。」
「該死的,早知道,在城破的時候,我就該嚴禁百姓逃出去。」夏侯淵憤憤地說道。
「呵呵,其實你也不必生氣。這個人定然走了沒多遠。他混在難民當中,定然走得不快,你可以派出幾支軍隊四處去找,把難民再趕回漢中城,若是你發現有人偷偷溜走,馬上抓起來,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人了。」郭嘉笑著說道。
郭嘉所料一點也沒有錯。
夏侯淵派出了幾隊人馬,出城把老百姓趕回城中,果然在人群當中發現一個十分年輕,容貌俊秀的青年,他就像藉機逃走,卻被李典抓了個正著。
當李典把這個年輕的文士押到郭嘉的面前。郭嘉正在看書,也不理會他,只是讓李典和夏侯淵都下去了。整個大堂里,只有郭嘉和他兩個人。
似乎郭嘉也不理這個人,只是靜靜地看書,當郭嘉看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書,而那個人也被綁著站了兩個時辰,終於忍受不住了,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禮嗎?我都站了兩個時辰了!」
郭嘉這個時候才將書放下,然後一臉吃驚地看著那個年輕的文士說道:「你還在啊!」
那個文士被郭嘉這話問得十分生氣,他嚷嚷道:「郭奉孝,是你讓人將我綁來的,還問這話。你覺不覺得你很虛偽?要殺就殺,要放就放,有什麼話就直說!」
郭嘉聽到這個人這樣說,心裡不由樂了,這廝還是太嫩了一點。不過,看他的年齡,應該也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十分的俊秀,也能算是一個小白臉吧!雖然和自己的那個三弟的容貌比起來,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能長成這樣。也算是美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