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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軍隊?
在最前的士兵弓箭手們已經在盾牌的護衛下,張弩拔弓了,一個個都虎視眈眈地看著前方。前面的吳蘭大聲對跑過來的人馬大聲喊道:「來將何人?」
那支迎上來的隊伍中為首的一個將軍,似乎看到林若的軍隊的旗幟,當下大聲說道「吳蘭將軍,我是黃敘,黃靈風!軍師住在哪裡?我要見他!!」
「是江東的人馬。大家不必緊張,是自己人!」林若聽到黃敘的聲音後,當下讓士兵們放下心來,不必害怕。而他讓車夫將車趕到前面。
林若在車上,看黃敘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並不像打了勝仗,更不像是來接自己的。而是想被人追趕逃出來的。因為他們的身手沾滿了血跡,而衣服也破損不堪。
黃蓋和黃敘兩個人看到林若的馬車,當下連忙從馬上落下,單膝抱拳跪在地上說道:「軍師!末將該死,讓敵人偷襲……」
林若愣愣地看著黃蓋和黃敘等眾人,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兩萬人啊,就算是被偷襲,也不用弄得那麼慘吧?林若從馬車上站起來,看著前面那一群扛著旌旗,扛著武器,卻一臉血跡,十分狼狽的士兵們,林若嘆氣了,他皺眉說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被偷襲的?你們可是兩萬人馬!」
「軍師,這次跟來的大多是水軍,這些士兵們,在水戰作戰無人可敵,可是在陸地上卻稍有遜色。」黃蓋說道。
林若點了點頭,表示能夠理解,他說道:「業有專攻,水軍不善步戰,這也很正常。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會敗得那麼慘,何況敵人還是白天偷襲的,怎麼會一點防備也沒有?還有周都督呢?怎麼不見他?」
聽到林若這話。黃蓋和黃敘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然後說道:「軍師,大都督受了重傷……如今生死未卜!」
聽到這話,林若驚得說不出話來,當下問道:「快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於是黃敘和黃蓋兩個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敘述起來,雖然黃敘不太清楚周瑜被偷襲的過程,不過他能從自己的軍營被騎兵偷襲這件事情可以推斷出來,周瑜的軍營肯定也是被這一支騎兵偷襲的。
一翻敘述,林若基本能夠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你是說,一支鐵騎兵趁著你們做晚飯之際突然殺出?劫了營寨?並且燒了你們的糧草,然後你們搶救不及,死傷慘重?」林若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看向黃敘問道。他的眼光幾乎可以殺人。
黃敘低下頭說道:「是的,軍師!末將該死,被敵人偷襲,燒了糧草。」
「靈風,你既然安營紮寨了,為何不在營的四周設下拒鹿角?挖下陷馬坑?」林若惱火地說道。「哼,竟然還被人燒了糧草……」
「軍師!末將該死!」黃敘聽到林若發怒的聲音,當下連忙說道。
該死的,川地多山。就葭萌關外地勢比較平坦,很合適鐵騎的短時間奔襲。沒想到敵人竟然有鐵騎。想到這裡,林若就有些頭痛。
「就地安營紮寨吧!」林若吩咐下去,然後他看了看黃敘和黃蓋說道:「靈風,公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一宿再說吧!別擔心了,就算我們損失了葭萌關,也沒有什麼。反正能將敵人的主力拖在這裡,我們就已經算是勝利的了。」
黃敘和黃蓋兩個人相互間看了一眼,然後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多謝軍師,不責之恩。末將一定會打下葭萌關的。」
「下去休息吧!」
連續被敵人偷襲了兩次,林若自然明白這個敵人有可能還會偷襲第三次,因此林若讓士兵們在安營紮寨之後,在大營的四周挖下陷馬坑,並且放上柵欄,同時讓長槍兵們輪番守護,防止敵人半夜偷襲。
跟隨黃蓋等人逃回了的士兵們,一個個聞到飯菜的香味,都不禁歡喜。他們被追趕了將近了兩個時辰早就餓了。
大營內,林若雖然手裡拿著書卷,可是眼睛卻落在了燭台之上。
兩次都讓敵人偷襲成功了,而且,周瑜還受了重傷,這太讓人感覺到壓力了。能有這樣的本事的人,應該不會是別人,正是自己那個好二哥了。
奉孝,不是說你病重嗎?你怎麼還來呢?難道。你想要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屍嗎?可是,我如何下得了手啊?
就在這個時候,陸遜給林若端來到了床榻邊,將洗腳水放下來便說道:「軍師,該洗腳了。」
「伯言,這些事情低下人會做,你怎麼做這樣的事情?」林若當下放下書卷,站起身來,來到了床榻邊上,呆呆地看向陸遜問道。
「嘿嘿,弟子服侍老師也是很正常的。」陸遜笑著說道。
「算了,這事不用你做。你是我的弟子不假,可是你也主公帳下的官吏,和我分屬同僚。伯言,若是讓你做這樣的事情,日後漢王若是等上大統,那些百官們,不曉得會怎麼說我這個位高權重的嚴軍師了。」林若半開笑地說道。
陸遜聽到林若這話,當下心臟猛地一陣刺痛,他記得曾經有幾個愛嚼舌頭的文官就上奏摺說嚴新位高權重,要劉備小心嚴新擁兵自重。
「老師,別人如何說。不要緊,只有主公心中清楚就好了。再說了,弟子服侍老師,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可是孝道。」陸遜當下擰著脖子說道。
林若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床邊,剛要自己脫下鞋子,卻被陸遜一把抓住了腳,給林若脫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