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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小九遞過來的大餅,小小也不顧什麼風度了,拿過餅就咬,然後又喝水。她見林若沒有吃,便用手將大餅撕下一大半遞給林若說道:「大哥,你也吃啊!」
林若尷尬地笑了笑拿過餅,隨口咬了一下。味道……不怎樣,又硬又生,不過林若也不好在主人家面前表現出一副厭惡的樣子,當下便笑著將餅強行咽了下去。他喝了口水,然後將餅遞給小小說道:「大哥不餓,你先放著。」
林若這小小的舉動也瞞不過那個少年書生,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先生不要見怪,因為連日的陰雨天氣,我們也購買不到糧食,只有這米餅可以充飢了。」
「看這天氣,也不知明日是否可以放晴。」少年書生嘆氣說道。
林若當下好不尷尬地紅著臉說道:「若是明日還下雨,只怕也難以趕路,說句不怕見笑的話,我們兄妹二人乾糧也用盡了。我想無論明日是否還下雨,我都要上山去打獵了。否則真的要餓死人了。」
少年書生一聽吃驚地看向林若問道:「先生還會打獵?」
「君子六藝,雖然不精,可是獵殺幾隻豺狼還是可以的。」林若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自己的武功,上山打獵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看先生這樣子,是讀書人,莫非是除外遊歷的士子?」書生忍不住問道。他也曾經想出外遊歷一番,可是天不如從人願啊。
林若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在下正是到外面遊歷的學子。」
「確實如此。」書生當下贊同地點了點頭,他看林若年齡和自己相差無幾,而身邊又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心裡暗想這人只怕也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或者是寒門子弟了。而且看起來這人家境比自己的要差上幾分,想到這裡,書生不由下決心:不管如何,到了豫章後,安頓好了弟弟妹妹,一定要出外遊歷一番。
「公子莫不是舉家南遷?」林若忍不住問道。
書生苦笑地說道:「慚愧,家父去世,在下也是家道中落,不得不帶著家人投奔叔父。哎,以致如此狼狽。」
「哎,亂世就是這樣的。不知公子要遷往何處呢?」
「叔父如今在豫章住,在下帶著家人遷往豫章。」
「豫章??恩……這豫章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你遷往哪裡,不好……只怕很快就會遭受兵禍。」看在你給我兩個大餅的好意上,我提醒一下你吧!
書生吃驚地看向林若說道:「這怎麼會?」
林若見書生不信,當下也不解釋什麼,只是笑著說道:「呵呵,現在暫時還不會。可能過多兩年內就會了。你若是舉家南遷,我有意讓閣下遷往荊州,荊州未來十幾年內不會有兵禍。」
「先生又是怎麼知道如此詳細的?」書生忍不住問道。
林若笑了笑說道:「你以後便知道我今日之言真假了。」
書生見林若不解釋,當下忍不住皺眉頭,他疑惑地看著林若,眼前這個人看樣子不像說假話,可是他為什麼能知道得那麼清楚?而且看他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並不像是信口開河的。
「公子,在下有些累了,如今天色已晚,在下要休息了。」林若看到那個少年還在呆呆地看著自己,忍不住說道。
書生見林若下逐客令,當下笑了笑,便回到了自己的臥鋪上。
林若回頭看,只見江小小,早就抱著包袱靠在乾草垛上睡著了,他不由地搖了頭,解下自己身上披著的長衫給江小小蓋上,然後盤腿閉上了眼睛運氣打坐。
當武學修為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個人他打坐休息一個時辰,比一個普通人睡上一宿還要精神的。
第二日林若聽到了廟外傳來小鳥唧唧咋咋的聲音,抬頭從破舊的窗戶望去,只見微微發亮的天空,早就沒有了雨水,只有窗外的屋檐還滴著水滴。
林若輕輕地起身便出去打獵了。早上空氣清新,正是練功的好時候,當然了練功的同時也剛好可以打獵,真是練功打獵兩不誤。
好香啊……好香……
一股濃濃的烤豬的肉香味飄進了破廟內,引得在夢中的眾人都流口水了,有些人已經被這香味弄醒過來,吞著口水尋這香味找去。
只見在破廟外,不知道何時升起了堆篝火,篝火上一根削尖的木棍穿過了一頭看起來很大的山豬在烤。這山豬被整理好吊在了篝火上方。此刻的香味正是這山豬散發出來的。一個身穿短打的青年正時不時地給烤豬加料和翻動著這個烤豬。
眾人看著那個尚未烤好的烤豬,不由地吞口水。
這個時候,江小小也醒過來了,她顯然也是被這烤豬的香味弄醒的,她吞著口水看向那個烤豬,再看向那個烤烤豬的人,驚訝地說道:「大哥,你什麼時候打的烤豬啊?好香啊……我肚子好餓啊……」
也許江小小的肚子為了配合她說的話,此刻也跟著叫了起來。林若回頭忍不住笑著說道:「我看小小的肚子不僅餓了,而且還餓得非常厲害,都會說話了。」
眾人的肚子也不由地叫了起來。
「大哥,什麼時候烤好啊?」小小抓著林若的手搖著問道。
看她撒嬌的樣子,真是可愛,林若忍不住想到,有一個妹妹真是不錯,使人產生一種有家的溫暖感。林若用手颳了她一下鼻子說道:「等你們都洗漱完,這豬估計也快熟了。快些去洗漱,你看你頭髮也不梳,都快成花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