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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帶上你那些學生外出遊歷如何?一年半載再回來。那個時候荊州平定了,你也不必如此麻煩了。至於這鹿門山,我讓族人替你看著就是了。」
「你莫非也想……」
「我們似乎好久沒有結伴出去遊山玩水了。難得有如此機會,何樂而不為呢?」龐德公當下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兩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撫掌而笑。
三天後,水鏡便對自己山莊裡的學生說,要出去遊歷一年,以增長知識,要出遊的就跟去,不想出遊的,那就留下來。給大家一天的考慮的時間,讓大家決定跟去還是留下。
傍晚十分,徐庶來到了水鏡先生的房門前,用手敲了敲門。
「元直麼?進來吧!」水鏡先生正在屋內收拾他的一切細軟,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早知道徐庶來了,當下沒等他出聲就讓他進來了。
「老師……」徐庶進門就鞠躬說道。徐庶不比水鏡先生座下的其他弟子,他是一個比較窮的人,因此他在水鏡山莊裡可以算是邊工作邊讀書的。水鏡山莊裡日常的花草樹木的灌溉和修剪,還有房舍的打掃,基本上他都要做的。
水鏡先生也不看徐庶,他頭也不抬地在收拾自己桌上的那些竹卷,然後說道:「元直,有什麼話就說吧!」
「老師,我想回一趟潁上家中,看望家中的母親,然後再四處遊歷一番……」徐庶當下有些心虛地說道。誠然他的水平目前還沒有達到水鏡先生要求的出師的水平。不過此刻他眼睛荊州風雲變幻,整個天下兵戈四起,這麼一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就擺在眼前,說不心動是假的。
水鏡先生聽到徐庶這話,不由放心手中的竹卷,看向徐庶說道:「元直,你想出師?你覺得此刻正是你一展身手的好機會?你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是不是?」
被司馬徽說中了內心的徐庶,當下跪下來說道:「請老師恩准弟子提前出師。」
聽到徐庶這話,司馬徽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哎,也罷,你既然要出師,那為師也不能強攔你。不過,你還是必須要通過為師的出事對答才行,否則你就算出師,也不可說是我司馬水鏡的學生。」
聽到司馬徽這話,徐庶整個人不由顫抖了一下,然後一陣傷感,最後決然地說道:「弟子斗膽,請老師出題。」
「你先起來。」司馬徽將徐庶虛扶起身,然後走到一邊坐下,也請徐庶一併坐下。他沉思了一會說道:「如今荊州局勢嚴峻,你認為曹操會坐看劉備一家做大?還是會趁火打劫。擁許都守兵,趁機攻下荊州長江以南的地區?」
徐庶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袁紹因為奉劉和為天子的緣故,不得不按劉和的旨意出兵攻打烏丸,征討公孫瓚。如今袁紹雖然強大,可是由於其的性格悠遊寡斷,卻不能兩面作戰。以曹操的帳下眾多深謀遠慮的謀士一定也看到了這一點,定然會勸曹操興兵占領荊州長江以南。以免劉備一家坐大。」
聽了徐庶這話,司馬徽微微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司馬徽又拿了幾個天下大勢的問題考完徐庶,徐庶一一作答。雖然不是很準確,可是卻也不八九不離十了。
最後一個問題,司馬徽問道:「你若擇主,會選何人?」
徐庶沉默了一會說道:「袁紹帳下謀士眾多,可是良莠不齊,黨同伐異,我若是去了袁紹哪裡只怕未必能夠受到重用。因此我不打算去袁紹帳下為謀士。而曹操此刻為天下所不容,倘若我此時去投奔他,只怕會遭到他的猜忌,何況我不喜歡曹操此人。因此曹操也並非我的明主。」
司馬徽聽到徐庶這樣說,當下摸著鬍子呵呵地笑著說道:「如此,你唯有投靠劉玄德了?劉玄德帳下的謀士也不少,你去了,未必能受到重用。」
徐庶聽了之後當下說道:「不,我打算去輔佐公子劉琦?」
聽到這話,司馬徽當下無奈地搖了搖頭,怎麼這師兄弟二人的眼光都一樣,想法都一樣?難道是自己多年以來教出來的慣性思維麼?
看到司馬徽搖頭,當下徐庶忍不住解釋道:「老師,弟子只是在想要想讓弟子試試那嚴新有多厲害?倘若能夠僥倖打敗他,那劉皇叔必然會對弟子刮目相看,若不能打敗嚴新,也可以險勝幾招,讓嚴新不要小瞧去。這總比貿貿然地去投奔劉皇叔要好得多。」
「這就是你的打算?」司馬徽聽了之後忍不住問道。
徐庶點了點頭。
「也罷,士元也和你想的是一樣的。也不知道你們師兄弟二人加起來,能不能……對付得了他的一招半式。」司馬徽當下忍不住說道。
「老師,你是說士元也……也和我一樣麼?」徐庶一聽忍不住說道。他十分的吃驚,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鳳雛的想法是一樣的。一直以來,他都不敢自比龐統,因為在他看來,能被老師司馬徽稱為鳳雛的人,那定然是天下無雙的。
而自己只是一個半路學藝的小子,如何能比得上鳳雛龐統?
今天乍聽到龐統也和自己的想法一樣,當下讓徐庶不由地覺得一陣驚喜,看來自己和龐統的差距也並不太多。
水鏡先生似乎看得出徐庶心中暗藏著的自卑,當下不由說道:「其實你和士元他們都是一樣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有長處,每一個人都有弱點,都有優點。因此,你也不必羨慕士元的鳳雛的稱號。為師送你一個飛鶴的道號。希望你能一飛沖天,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