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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劉備不是派嚴新率軍要援助我們嗎?」劉璋當下說道,「嚴新可是謀士榜上第一人,有他在,根本不用怕曹操。」
黃權的嘴角有些抽搐,他又說道:「嚴新是謀士榜上第一人不假。可是主公難道忘記了,這嚴新可是劉備帳下第一人,他幫劉備打下了揚州、荊州……此人如今進川,只怕是來圖謀我川地的。」
「他嚴新才率三萬人馬來。我川地有二十萬人馬,三萬對二十萬,任他嚴新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把我蜀地怎麼樣!何況,他這次根本沒有帶足夠的糧草,只要我們扣住了他的糧草,他還能作亂不成?」劉璋當下毫不在意地說到。
眾人見再說什麼,劉璋也聽不下去,因此很無奈地退下去了。只有張松還留下來。他看到劉璋這副樣子,心裡忍不住嘆氣,主公啊主公,你真的是昏庸愚昧,張魯滅了,之後,蜀地如何能夠倖免呢?
劉璋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張松說道:「丞相,你說若是孤對嚴新禮遇有加,他會不會也會像對劉備一樣對孤?」
張松聽到劉璋這異想天開的話,當下心裡忍不住發笑,這劉璋做夢呢?嚴新這樣的人,你以為你能夠想得住嗎
不過張松還是說道:「主公,所言甚是。嚴新乃是謀士榜上第一人,劉備得之,短短數年內便得三州之地,若是主公能得之,當可得天下。」
「嚴顏來書,說嚴新已經從巴郡出發了,不日應該能夠到成都。你說孤是不是該出城去迎接他?」劉璋當下點了點頭看向眾位大臣問道。
張松說道:「主公,可派法正、李嚴二人為使,去迎接嚴新,好讓嚴新知道主公愛才之心。」
劉璋點了點頭說道:「恩,一切便如丞相所言。」
法正和張松早就串通好了,要將劉備迎入蜀地,將蜀地送給劉備。法正臨走的時候,張松讓法正給林若帶去了一封書信。
林若拿到了張松的書信後,不由笑了。因為。在心中,張松竟然讓在劉璋出城的時候,趁機拿住劉璋,而他在成都為內應,裡應外合,一定可以兵不血刃地將蜀地拿到手。
張松的計劃雖然好,可是卻不合適當前的狀況。若是此刻林若這樣做,那麼蜀地一定會亂起來的。到時候,還怎麼能夠抵抗來勢洶洶的曹兵?
林若將信燒掉了之後,對法正說道:「孝直,你馬上回去,讓永年莫要輕舉妄動。這西川之地定然是我家主公的,只是此時按此計那些蜀地,只怕也無法能夠守得住。人心不穩,如何能夠抵抗北方來犯的強敵?」
「嚴軍師,你莫非已經有取川之策了?」法正奇怪地看向林若說道。
「恩。」林若點了點頭說道,「是有,擔不是此計。曹操才是我們當前最大的地方。你讓永年,小心謹慎,以防萬一。」
法正聽了林若這話,當下點頭表示同意。他心裡暗想,嚴新就是嚴新,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這比鼠目寸光之人,高明許多。
三日後,法正快馬來報:「主公,嚴新所率的三萬大軍,離成都不到三十里了。」
「快,快。打開城門,與孤一同出城去迎接嚴新!」劉璋一聽當下馬上說道。
「主公不可……」聽到這話,王累第一個站出來說道,「主公此去必被嚴新所害。主公萬不可去。」
黃權也忍不住說道:「主公,萬不可出城去接嚴新。主公若要見嚴新,可召其進城來問話就好了,何必非要親自去見他不可?」
接下來又有幾個臣子跪下勸說,讓劉璋不要出城去迎接林若。
劉璋皺眉看向這幾個人,然後說道:「是孤請劉備派嚴新進川助孤,若是孤如防賊般放著嚴新,不僅讓嚴新心寒,更讓天下英雄恥笑孤乃是無量寡義之人。爾等之言,休要多說。孤不願再聽。」
「主公!」眾人看到劉璋不聽,一時間十分的無奈,可是卻沒有辦法。
看到劉璋如此興致匆匆,張任黃權等人相互之間不由眼裡閃過殺機。嚴新,我們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張任黃權等人偷偷讓人監視張松府上的一舉一動,若是在劉璋出城後,張松有什麼異動,馬上將張松就地格殺。
法正發現了張任和黃權等人的行動,心裡暗暗佩服林若,林若所料不差,張任等人果然有所防範。他把林若的原話告訴張松。並且將張任等人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讓張松小心行事。這讓張松好不鬱悶。
劉璋特意讓人選了軍中最為精壯的五千士兵換上新的盔甲,抗上旌旗,浩浩蕩蕩地出發,親自到城外去迎接林若的到來。
「主公,你看……前面有人馬!」
劉璋看到前面的人馬只有十幾個人,忍不住說道:「怎麼只有幾十個人?嚴新不是率領了三萬人來的嗎?」
「也許是嚴新差來報信的。」張任說道。
人馬近了,李嚴一馬當先走到了前面,他跪下說道:「主公,嚴軍師到了。」
「嚴軍師?在何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文人從一匹高大的駿馬上跳下來。上前抱拳向劉璋說道:「嚴新見過蜀王!」
劉璋不由看過去,只見來人是青年文士,這個青年文士一身白衣,身上並沒有穿著任何鎧甲,腰間甚至連一把佩劍都沒有帶。
劉璋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單薄的青年文士,好久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就是嚴新?漢王帳下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