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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如今被派到當陽當縣令,這讓林若頗為感慨,呵呵,自己早十幾年來到這裡,不知道這個悲慘的故事是否還會繼續?
當陽是歸屬江陵的管轄的,而江陵的太守是王禪,王禪在《三國志》和《三國演義》里根本沒有提及過,這個人是王粲的叔叔,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林若曾經去拜見過他,他為人很謙和,屬於那種與人沒有什麼危害的老者,或者因為這個原因劉表才安心將江陵這樣一個魚米之鄉交給他管理吧!要知道江陵的錢糧可是荊州錢糧的一半,這樣一個地方不交給一個自己放心的人管理,劉表也不放心。
林若由於要上任,又不放心讓劉雲一個人留在嫣然山莊,便帶著她先回荊州,一來探望岳父大人,二來,他也要去拜見一下荊州各個世家,各個官員,好套交情,以後方便辦事。這新官上任都是要去拜山頭的,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這都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林若送劉雲回娘家的時候,劉表曾經叫林若到屋子裡密談了許久。這屋裡也只是他們兩個人,連一個下人也沒有。當時林若十分的緊張,因為他不知道劉表為什麼突然間會叫自己進屋子裡和他談話。按林若的想法,劉表不會想稱王稱帝,只想當一個一方太守,逍遙過一生。
「言心,你坐下。不必緊張。今天我叫你來,也只是一個岳父對女婿的談話。」劉表招手示意林若坐到自己的跟前。
劉表病體好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神清氣爽的。
「是!」林若點頭稱是便慢慢地走了過去。
「你可知道為何我讓你去當陽嗎?」劉表看向林若微笑地問道。
林若愣了一下,心中暗想不是自己要求去的?莫非劉表也有意讓自己去?若是這樣,自己還真的低估了劉表了。他當下隨即搖頭說道:「小婿未能深明。岳父大人莫非是想要小婿剿滅那躲在景山上的那幫山賊嗎?」
劉表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言心,你又要來騙老夫了。你可是有鬼狐之稱的軍師,老夫讓你去當陽,那是因為當陽離江陵不遠,而江陵太守老邁,不能久守江陵,江陵是荊州的一方重郡,交予他人來鎮守,老夫不放心,而琦兒年僅十八,身子骨又弱,性子懦弱,也無法鎮守江陵,因此我打算有意將江陵太守這個位置交你來坐。」
「江陵是荊襄的錢糧所在,確實不該交給外人來鎮守。可是小婿才疏學淺,只怕很難讓荊州的世家折服。況且小婿年紀尚輕……」林若當下忍不住說道。這些擔心是他一直以來的擔心,否則自己也不會娶劉表的女兒了,一切都是為了發展啊!
劉表嘆氣地拍了拍林若的肩膀說道:「言心啊……你的才學我是相信的,可是你對中原的規矩還是知之甚少啊!我聽聞你如今被人稱為浪子『花間笑』,少年風流,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你如今已經成為朝廷命官,做事莫要再過荒唐了。」
林若一臉無語看向劉表,很無辜地說道:「岳父大人教訓的極是,小婿一定謹記岳父大人教誨。」
額……又得了一個外號:「花間笑」,自己什麼時候能坐臥花間了?如果花園裡的月季花也能算是花叢的話,那麼這個坐臥花間也算是成立的。
隨著林若去當陽縣的除了李新,還有典韋和其他三個護衛,分別是一方,雙目和四葉,這幾個人都是騎馬上任的,本來這文官是該坐轎子的,可惜的是林若討厭轎子太慢了,而且他喜歡騎馬拉風的感覺。
這幾個人到了當陽縣的地界,林若便下令慢走。因為他打算藉此機會看看百姓的生活如何。
典韋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破落的茶寮,茶寮里聚了一堆人,似乎在圍著什麼東西議論紛紛的,他當下忍不住對林若說道:「公子,你看那邊有個茶寮,我們進去看看如何?我們可以看看他們在說些什麼。」
林若回頭看了一眼李新,發現李新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被風吹得乾癟的嘴唇,微紅的眼睛,雙頰也略呈紅暈色,便知道李新可能是病了,他於是點頭說道:「暫時在這裡休息一下。」
林若說完就跳下馬,走過來伸手要將李新扶下馬。
「主公,你……」李新沒想到林若竟然會來扶自己下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他又不能違了林若的盛情,只得讓林若攙扶下馬。
好燙。林若剛接觸到李新的手,就嚴重的感覺到了他的手發燙得厲害,他二話不說馬上用手探到了李新的額頭,發現李新額頭也燙得厲害。他皺眉看向李新說道:「煥之,你生病了,為何不告訴我一聲?還要隨我一道赴任?」
「主公,新只是些許小病,如何能為了新耽誤了主公的大事?」李新微微一震抱拳說道。他眼眶不由地微紅了,這林若果然是細心無比,竟然會留意到他生病的事情。
「你啊……哎,讓我看看。」林若說著就給李新診脈起來,他皺著眉頭看了李新兩眼然後說道,「我們到前面的村子看看有沒有車子,你這病是一路北風吹出來的。早知道我就該給你叫一輛馬車。」
看來是自己不好,騎什麼馬,如今還沒到任,自己的得力幹將就病了。
「主公……」
看到李新還想說些什麼,林若忍不住說道:「好了,什麼也不說了。我們到茶寮去坐一下,叫夥計給你熬上一碗熱的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