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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點點頭,笑道:「那就好,省得別人說孤王照顧不周。」
雲依身體一顫,沒有接話。
秦雷一臉鬱悶道:「你為什麼不說話呢?是不是怪我從來不聽你說話啊?」
雲依緊抿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人的瘋言瘋語。
秦雷抬起頭。望著那張宜喜宜嗔地俏臉,輕聲道:「講講你的過去吧?」
雲依雙手交錯攥著,用力的地方已經有些發青。她低頭尋思了很長時間才抬起頭勇敢的直視秦雷,堅定道:「想知道什麼王爺就問吧!奴家不瞞你就是。」
秦雷有些意外雲依的態度,也不再怪腔怪調,正色道:「能告訴本王。你到底叫什麼嗎?」
「喬雲裳。」雲依坦然地望向秦雷。
秦雷頷首道:「彌勒教有個佛女,好像也叫這個名字。」
「正是奴家。」喬雲裳神色沒有一絲波動。
秦雷又問道:「你跟公良羽什麼關係?」
「他是奴家師兄。」喬雲裳有些悽然道。
「能告訴我他的真實來歷嗎?」秦雷眯眼問道。
「楚國人。與奴家同出鬼谷門下。」
秦雷輕聲道:「我要更詳細地。」
「奴家也不知,師兄神秘的很,從來不說這些事情。但他在楚國想必有很大勢力。」
秦雷眯眼道:「這麼說你也是南楚密諜?」
雲裳搖頭道:「不是。奴家乃是秦國人,怎麼會成為南楚地走狗。」
「那怎麼會為公良羽做事呢?」
「半年多前,師兄找到奴家,說他做了個善事,可以幫助很多窮苦百姓。但是他要應召入京了。便托奴家照看一下。奴家這才從鬼谷出來,作了彌勒教的佛女。」
秦雷不置可否道:「後來呢?」
雲裳面露緬懷之色道:「起初還是很好的,奴家把貧苦百姓組織起來,每人都拿出一小部分錢物放到寺里,誰家有災有難便可以用這個錢抵擋過去。」
秦雷好奇道:「這個法子是你想出來的?看來你們鬼谷門還是很厲害的。」
雲裳有些慚愧道:「奴家學的是醫術,這個法子是恩師早年提及的。」
秦雷贊道:「令師確有大智慧。」
雲裳有些驕傲道:「世上智謀之士,有誰不知南鬼谷北神機地。」
秦雷哈哈笑道:「說得本王有些神往了。不過雲裳你還是說正題吧!」
雲裳撅撅嘴,把話題轉回彌勒教身上道:「但是後來師兄回來了。他讓奴家宣揚什麼『釋迦將死、彌勒當立』、『為佛捨身、即登彼樂』之類的,奴家自然不會答應,也就起了衝突。」
雲裳神色憤恨道:「他假意講和,在奴家酒水中下了蒙汗藥,卻不知奴家自幼浸淫湯藥,身體抵抗力比一般人要強很多。雖然一時不查。著了他地道,但還是強撐著逃出魔窟。他那柴叔一路追殺奴家到江邊,奴家又藥力發作,眼看著要暈厥過去,便投了江,想一死以衛清白。」
轉而有些無奈道:「卻被王爺救了。」
秦雷聽她如是說,不禁樂了:「好似被孤王救了,你很不樂意啊?」
雲裳有些悲哀道:「奴家知道被師兄這樣一弄,彌勒教定然變得危險至極,早晚會禍及大秦。雲裳做了這助紂為虐之事。怎麼還有臉面對家鄉父老?」
秦雷笑道:「所以你就改了名?而且還自願當上了洗衣婦?」
雲裳小嘴微張。心道,怎有如此無恥之徒?明明是你作弄我。把我發配到洗衣處的?怎又成我自願了?
秦雷毫無所覺道:「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你不許太過自責。而且你還有挽回自己錯誤的機會……」
雲裳雙目第一次露出漣漣異彩,欣喜道:「真的?」
秦雷笑著點點頭,道:「到時候孤會教你怎樣做的。」然後又問道:「雲裳,還有一件事,你們把孤的小宮女弄到哪裡去了?」
雲裳不好意思道:「師兄帶走了,他不說,奴家也不知。」
秦雷氣悶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怪不得讓人家耍得團團轉呢。」
雲裳委屈道:「人家覺得好玩才跟師兄下山地,哪懂你們這些門門道道?」
秦雷揮手道:「好了好了。回去洗你地衣服吧!等用著你的時候我就叫你了。」
雲裳想過自己表露身份後,也許被秦雷五花大綁起來,也許被秦雷奉為上賓,就是沒想過自己會哪來哪回。
她吞吞吐吐道:「王爺,能給奴家換個差事嗎?」
秦雷奇怪道:「人說喜而歌之,孤不是見你乾的蠻開心嗎?」
這下輪到雲裳好奇了:「王爺。您什麼時候去看過奴家幹活啊?」
說露了嘴的秦雷尷尬道:「聽說的,聽說地。」趕緊問道:「你怎麼想換差事了?」
雲裳伸出那雙瑩白的地小手。放在秦雷面前,輕聲道:「手都皸了……」
秦雷揪過姑娘一隻小手,放在手中捏一捏,又仔細觀察道:「還是很細膩的。」
雲裳羞紅了臉蛋,使勁抽回小手,泫然欲泣道:「那等奴家真地粗糙了再來找您。」
秦雷心道,乖乖受不了。這小可憐樣,真是我見猶憐啊!克制克制,都是孽障啊!不能對不起詩韻啊……
雲裳偷偷瞧秦雷,見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還以為沒戲了,便要告退。誰知秦雷怪聲道:「等孤讓黃召換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