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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廳奉茶。」侍衛小聲道。
「還喝茶呢?喝尿還差不多!」楚媯邑氣急敗壞道:「帶我去見他。」說完也不等那侍衛,便大步流星的到了偏廳。
公良羽也是坐臥不安,一見楚媯邑氣勢洶洶的進來,趕緊起身相迎道:「三哥……」
卻被齊王用懷裡抱著地東西劈頭痛打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這個敗興的喪門玩意!你他娘的比你娘都賤!」
公良羽見他用枕頭打自己,起初心道:『讓他打一頓出出氣吧!』但聽到齊王罵自己的母親,心中頓時竄起一股邪火,一把按住齊王的胳膊,近乎嘶吼道:「不准這麼說我娘!」
齊王早習慣了他卑躬屈膝的模樣,一下子被他狀若厲鬼地樣子嚇呆了,口中吭哧道:「你把我害的這麼慘,說你兩句怎麼了?」
公良羽卻變得怒不可遏,一把揪住楚媯邑的衣襟,高聲咆哮道:「我都是為了誰?為了誰?難道是我要弒君登基嗎?是你!你這個懦夫、膽小鬼、偽君子!」
齊王的手下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趕緊把公良羽從齊王的身上扯開,反剪著雙手壓在地上,齊王氣急敗壞的抬腳便踹在公良羽的面門上,鮮血頓時從他鼻孔中流淌下來,看起來更像厲鬼了。
柴叔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雖然雙手氣的發抖,但終是沒有動手,因為公良羽方才吩咐過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動手!』
滿面是血的公良羽卻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你打死我吧!反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幾天了!」
第七卷 紅色浪漫 第四五一章 雲頂
痛打了公良羽一頓,楚媯邑氣惱的揮揮手道:「綁了,連夜送到掌刑司去。」
一眾侍衛便用拇指粗的麻繩從公良羽的腋下穿過,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公良羽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齊王。
楚媯邑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不由張嘴分辯道:「唉!老七啊!這回你是捅了大簍子了,若不把你交出去,恐怕三哥也要跟著遭殃的。」覺著自己這話過於操蛋,齊王又訕笑著拍胸脯道:「不過你放心,三哥一定會跟父皇求情,把你撈出來的。」
公良羽冷笑一聲道:「你的腦袋裡塞得都是稻草嗎?我們倆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被逮了,離你進去的時間還遠嗎?」
齊王心想:『也是,這小子知道我太多的事情了,難免會走了嘴!』想到這,不由目露凶光地打量著公良羽,暗道:『看來是留你不得了,還是做了花肥比較省心……』
但公良羽顯然十分了解這位三哥,不等齊王開口,便哂笑一聲道:「我已經是賤命一條了,死則死矣!三哥盡可拿去,不過……兄弟我會在黃泉路上走慢些的,好讓三哥有個伴!」
齊王先被說中了心事,不禁老臉一紅,又聽公良羽詛咒自己死期不遠,不由惱火道:「你敢咒我?」
「哼!如果我死了。你就永遠沒有擺脫嫌疑的機會,就算父皇不追究你,但心結已成,你以為他還會傳位給你嗎?」公良羽低聲質問道:「一旦老五登了位,你說他能放過你這個生死大地嗎?」
一番話說地齊王瞠目結舌,冷汗淋漓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我怎麼辦啊!」
公良羽輕蔑的看他一眼道:「如果真是束手無策,我早就遠走天涯了。哪還會回來找你。」
齊王聞言大喜道:「對呀!但凡你回來,那就是一定有辦法的。」說著朝公良羽身後的侍衛吹鬍子瞪眼道:「都他娘的愣著幹什麼!快快給七爺鬆綁!」侍衛們趕緊七手八腳地將公良羽身上的麻繩解開。
活動一下酸麻地手腳,公良羽沉聲道:「要想解開這次的死結,就必須先找到罪魁禍首是誰。」
「是誰呢?」齊王也恢復了鎮定,揮手斥退侍衛,在公良羽對面坐下道:「難道不是小五嗎?」
「楚媯娚空有多智之名。但都是些小聰明,」公良羽也坐下,揉著青腫地腮幫子,一臉不屑道:「想策劃出這等凌厲的攻勢,他還得再練兩年!」
「那到底是誰呢?」齊王皺著眉頭道:「別賣關子,我現在亂的很。」
「秦雨田。」毫不意外的,公良羽猜出了真正的幕後黑手:「此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且陰險狡詐、工於心計……」說著冷眼看著齊王道:「別忘了。前天你剛剛得罪了他,他不報復你才怪呢。」正所謂『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對手。』古人誠不起欺我。
「不能吧!一個小小的大夫,能有這本事?」齊王猶自不信道。
公良羽快被他氣炸了肺,狠狠拍著桌子道:「你回想一下前天地晚宴。他的表現像一個大夫嗎?」
齊王被他詐唬的一愣一愣,擺擺手道:「就算他是罪魁禍首,你又能拿他怎樣?他可是父皇眼前的第一紅人,誰敢動他一下?」
公良羽咬牙道:「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就是老虎屁股,也要摸一摸了。」說著定定地望向楚媯邑,一字一句道:「只要將其搞倒搞臭,父皇才能認為我是被冤枉的,一旦我的問題解決了,那你的危機就解除了。」
齊王點點頭。目光閃爍不定道:「那你說說。該如何才能……將其搞倒搞臭?」其實他早就想這樣干,但無奈那秦雨田不僅醫術高超。且為人極是四海,深受聖眷不說,還左右逢源,無人不說他好話……想要對付這樣業務水平高、群眾關係好地傢伙,實在是無法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