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頁
秦雷點點頭,輕笑道:「也是,這老頭遭了那麼多打擊,病成那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想起自己去年被喬雲裳激發潛能後,昏睡了很久才復原,約摸著文老賊也用的此法,心中便釋然了。
這時若蘭出來,兩人便住了嘴。待換上黑色團龍的王服後,秦雷對若蘭笑道:「今日不必等我吃飯。」說完便與沈冰一道出了房間。
待登上了王車,兩人才繼續方才的話題,秦雷輕聲道:「以利益結合的群體,一旦失去了共同的利益,就容易分崩離析。要趁著文彥博昏迷地這段時間。儘量將其黨羽拉攏分化……」說著苦笑一聲道:「也只有趁著這空當做些事情了,等到塵埃落定時,我們就說了不算了。」
沈冰點點你頭,略帶疑問道:「為何昨日太后懿旨,讓您不得過分加害於文丞相呢?當此雙方決戰之際,太后老人家怎會下這樣一道……命令呢?」他本想說『亂命』,但知道王爺素來尊重這位老人。便硬生生打住了。
秦雷撇撇嘴,剝個金燦燦的柑橘道:「這是老太后第二次重申了。實在搞不清她到底為什麼?」說著充滿惡趣味的嘿嘿笑道:「莫非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沈冰艱難笑笑道:「親情……應該只是一個方面吧!」
秦雷瞅他一眼,咯咯笑道:「行啊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說著模仿他的語氣怪聲道:「應該只是一個方面吧……」把剝去皮的橘子扔給他一半,笑道:「確實只是很小的一個方面。」
一邊緩緩嚼著橘子瓣,一邊口齒不清的嘟囔道:「上次咱們夜探皇宮時。我就認定了,皇祖母與文丞相之間應該有什麼秘密……或者說什麼協議。但年代太久了,搞不清楚具體是什麼。」
沈冰捧著王爺賜地橘子瓣,頷首道:「我們要遵守這道懿旨嗎?」
秦雷堅定地搖搖頭道:「不要生死搏鬥地時候,還想著給對手留活路,這樣必死無疑。」說著拍拍雙手,輕聲道:「文彥博乃屹立朝堂十八年的權相,若是沒有些超人之處。早被人生吞活剝了……還是擔心我們自己吧!」沈冰點頭稱是,便不再言語。
車行小半個時辰,在一座略顯陳舊的大院前停住。石敢整整衣襟下去,抬頭看一眼門上懸著的橫匾,便昂首闊步到了門前,敲響了緊閉的大門。心道:『大白天的關什麼門呀?』。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一聲問詢:「誰啊?」
石敢清聲道:「這位兄弟請通稟一聲,隆威郡王殿下前來拜訪老相爺。」
門裡人並沒有料想中的慌亂,只是恭敬的道一聲:「失敬了。」便聽得吱呀呀一聲,赭褐色地大門打開,一名鬚髮蒼蒼的老者露出臉來,看一眼門外並無任何標記的馬車,對石敢輕聲道:「這位小哥可有名刺,小老兒也好向我家老爺通報。」向一位王爺要名刺顯然是不禮貌的,是以老者用一種委婉的說法代替。
石敢笑道:「有的。」說著從懷中掏出王爺的錦面名刺。雙手遞給老者道:「還請老丈轉交老相爺,」那老者接過來也不看。雙手交給邊上的小廝,小廝便捧著往院子裡走去。老者伸手一讓道:「您請門房用茶,我家老太爺住地遠了些。」秦雷並未下車,老者自然不能貿然去請。
見兩人進了門房,秦雷便示意沈冰關上車窗,不由贊道:「單單從門子講,這位老丞相可要遠勝老文許多的。」
沈冰輕聲道:「原本都不差,只是文家這些年如日中天,門子自然要浮躁輕狂一些,快丟了早年間的本分。」
秦雷哼一聲道:「整個文家都忘了自己的本分,孤要讓他們重新回憶起來。」沒說兩句,院子裡便傳來腳步聲,再過一會兒,一位鬚髮皆白矍鑠老者出現在了門口。
秦雷也下了車,朝那老者拱手笑道:「可是老相爺?」
老者呵呵一笑,向秦雷還禮道:「老朽蔣之虞,有失遠迎,王爺恕罪。」便把秦雷迎進了府中。
秦雷見他步履沉穩,健步如飛,雖然滿頭白髮,卻是紅光滿面,不由羨慕道:「若不是知道您乃父皇的老師,我還以為您也就五六十歲呢。」
蔣老太公請秦雷進了正廳,笑道:「老朽明年便虛度八十光陰了。」秦雷由衷讚嘆道:「您老養生有術啊!」
老相爺請秦雷上座,待丫鬟上茶後,捻著雪白的鬍鬚笑道:「二十年前老朽生了場病,險些要了我地命。後來還是一位好友救了我,又傳了我一套養生的法子,二十年堅持下來。也算小有所成。」看來他對自己的狀況也挺滿意。
秦雷心中一動,微笑問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地妙法?讓我這小年青也頗為心動呀!」
蔣老太公笑眯眯的看秦雷一眼,呵呵笑道:「那方子其實也不算稀罕,但難在堅持,」說著對邊上伺候的管家道:「將那方子抄一份過來。」管家恭聲應下便退了出去。
蔣太公打量下秦雷,捋著鬍子頷首笑道:「王爺果然是器宇軒昂、英姿勃發,怪不得人家說『有女不見五殿下』呢。」
秦雷難得的紅了下臉。這是近些日子才在京里流傳的一句話,全文是『男不見二公主、女不見五殿下。』意思是男的見了二公主。便如女的見了五殿下一般,會害相思病地。雖然不是什麼埋汰人地話,卻讓一向以硬漢自居地五殿下頗為鬱悶。
『老子是實力派,不是偶像派!』心裡嘟囔一句,便趕緊把話題岔開道:「此次冒昧前來,一是為了看望老相國;另外呢,有些事情想要向您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