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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哈!我來啦……」豬頭主事翻身把兩個姐兒壓在床下,豬頭開始不老實的亂拱,不一會兒便將兩個姐兒脫成了白羊。
腮幫子一哆嗦,胖主事拔劍揚眉嘶吼道:「兩個小奸貨,接招吧!」
那個被他攻擊的姐兒也是一臉激動道:「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字還沒說出口,便感覺下面一陣濕熱,然後就感覺不到那侵入花徑的東西了。
邊上一個正在等著輪班的姐兒,見身邊姐妹一臉的難以置信,不由小聲問道:「怎麼了?」
「完了……」那被壓在身下的姐兒,費勁的推開已經呼呼大睡的豬頭主事,坐起來揉揉膀子頭,一臉吃了蒼蠅似的表情道:「掃興,我得去洗洗。」另一個姐兒也起身道:「姐姐受委屈了,我去給你搓搓。」兩個姐兒便相攜出了房間,再不管那鼾聲如雷地主事。
待她們洗完澡回來。想要裝模作樣地陪那肥豬睡覺,卻發現那大床上已經空空如也。兩個姐兒尋遍房間也沒有找見那豬頭,不由相視一笑,一個掩嘴道:「看來是沒臉見人,借著空溜了。」另一個也嬌笑道:「怕方才也是裝睡。」兩人便不再管他,逕自上床睡了。
翌日一早,心滿意足的稅官們紛紛下樓。重新聚在一起用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主事大人下來。那老鼠鬍子鬼笑道:「看來雙拳難敵四手,大人昨夜地戰況堪稱慘烈啊!」眾人都知道那豬頭主事昨夜雙飛,聞言立時浪笑連連,吹噓起昨夜的戰況來。
又等了片刻,卻到了回衙門應卯的時間,眾人只好打發個龜公去叫,待那龜公回話才知道大人昨夜已經走了。眾人有些莫名其妙。但見時候不早,只好先行回衙再說。
粉子胡同離著稅務司所在的錢鼻街不遠,不一會兒眾人便到了街口,便見許多人圍在衙門前指指點點,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眾稅官趕緊跑過去,一路上隱約聽到『死人』、『真慘』、『真胖』之類的話語,聽得眾人更是心焦。三步並作兩步湊過去,分開圍觀地人群往裡一看。眾稅官不由嚇得面如土色,只見稅務司大門的匾額上垂下一根繩子。
一根繩子當然沒什麼可怕地,可怕的是繩子另一頭吊著一個大網兜,網兜中裝著一個血淋淋的碩大肉團,那肉團似乎是個人。因為細看一番,倒也能看出手腳。只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腦袋在哪裡。看那屍身被網兜勒出來的青紫顏色,似乎已經被吊了許久。
雖然沒有找到腦袋,但稅官們仍然一眼認出,這一團東西,就是據說昨夜已經回家的主事大人。寺里的人也早就認出來了,但那網兜掛得高,樣子又恐怖至極,竟然沒人敢去將其放下。
過了好長時間,京都府的捕快才帶著仵作姍姍來遲,把那掛在網兜中地屍首解下來便要運走。稅務司的官員們不幹了。拉住一個捕快質問道:「為什麼既不盤問、也不勘察?難道我們的人白死了嗎?」
那捕快拍開拉著自己胳膊的手。面無表情道:「你們主事的案子已經立了,幹嘛還要再問一次。」
這下稅務司的官員更納悶了:「你怎麼知道是我們主事大人?」
「今天早上。我們得報說南城巷裡死人了,去了一看,就一人頭在那裡,身子怎麼都找不著。」說著看一眼那肥碩的屍身,撇嘴道:「就這體型,肯定嚴絲合縫的。」說完便跟著隊伍離去了。
一群稅官失魂落魄地回到廳堂,坐在那裡發起了呆。傻子也知道是報復殺人,否則哪用如此費勁……把一個去了頭仍有二百五六十斤的身子運過來再吊上去,一定很費勁。
那是誰報復殺人呢?眾稅官一開始並沒想明白,直到有人問一聲:「咱們還去查帳嗎?」眾人心中齊齊咯噔一聲,面面相覷道:「不會是他們幹的吧?」
自此之後,無論都司大人如何催逼,稅務司的官員們都不肯再出門了,哪怕敲折自己腿也不出去,查帳之事自然也不了了之了。
……
查帳雖然不了了之了,但士子們的賑災卻堅持了下來。
就在京都府仵作運送那無頭屍身的時候,塗恭淳他們也帶著滿車地粳米到了北城最大的一片難民聚居點。
一見是他們,難民們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好請安。塗恭淳哈哈大笑道:「諸位鄉親,俺們回又來了,今天是三車米,每家都能分個三五斤,大夥排隊領取吧!」一片歡呼聲之後,難民們便按照他的吩咐,乖乖排起隊來。
塗恭淳這人做活太粗,若是讓他分米的話,那浪費可就大了,是以被方中書他們踢出來維持秩序,但難民們感激這些無私相助的士子老爺,都聽話得很,卻用不著他費心。
在邊上看一會兒,見確實沒自己什麼事。塗恭淳便走到牆根下,那裡有些癱倒在地的病人。這些人都是在冰天雪地里凍壞了腿腳,被家裡人背進中都城地。
塗恭淳讀過《黃帝內經》、看過《千金方》,也算是半個大夫,每次來都會為這些人檢查、診治一番,對於一些凍傷較輕的傷患,他還是有幾成把握的。但更多人地凍傷處已經壞死。根本無法治療,只能待身子復原些。再將其截掉了事。
把這幾十號傷患忙活完了,再洗洗手,天色就已經不早了。一個老伯端著個白瓷碗過來,恭敬道:「塗老爺喝口水吧!」
塗恭淳道聲謝,接過老伯手中地瓷碗,先嘗一口,發現不涼不熱正合適。朝老伯笑笑,一邊喝一邊問道:「還有個把月就開春了,老伯你是不是也該回去種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