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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憂?」馬光祖面色陰晴不定道:「王爺要做甚?」
秦雷指一指牆上供著的金龍騰雲旗道:「把這個給我,便相當於把責任給了我。」
馬光祖恍然道:「您是為這個來的!」便堅決搖頭道:「不行!陛下囑咐過旗在人在、人在旗在地。」馬光祖雖然資質平平,但忠誠無二,這也是昭武帝選擇他的重要原因。
秦雷乾笑兩聲,換一副嚴肅的面孔道:「孤有個絕對機密的情報,願跟馬將軍分享。」
「什麼情報?」馬光祖渾身一緊,心道:『可別又是什麼壞消息呀!』
「法不傳六耳。」秦雷壓低聲音道:「讓你的親兵出去,將軍附耳過來。」
馬光祖早被秦雷唬得一愣一愣。聞言也沒有多想,便揮手斥退了親兵,起身走到秦雷的桌前。
秦雷表情肅穆地招招手,馬光祖便彎下腰,把大腦袋伸到他的面前……姿勢頗為曖昧。
秦雷便把嘴巴湊到馬光祖的耳邊,輕言細語道:「這個消息就是……我有一把刀,已經架在你脖子上了……」
馬光祖只覺著脖子一涼。便感到寒意沁骨,知道自個引頸待戮了。不由面色急變,剛要出聲示警。卻被秦雷緊緊的扼住喉嚨,連喘氣都不可以,更別提出聲了。
「不要試圖掙扎,孤王曾經親手砍下了文丞相地腦袋。」反正吹牛不上稅,秦雷信口胡咧咧道。說著朝石敢遞個眼色,他便快步過去。從挎包里取出一面幾乎一樣地旗幟,換下了牆上掛著的那面。
望著仿佛沒有任何變化地牆面,秦雷輕聲道:「老馬,你得想明白點。如果你能一直保護住戰旗,那就沒人看出破綻,如果你保護不住戰旗,孤王就是救了你,這種捨己為人好人好事。除了雷鋒叔叔之外,也就只有我能做了。」
『雷鋒叔叔是誰?』馬光祖胡思亂想道。他已經認同了秦雷的說法,點點頭不再掙扎。
石敢過來給馬光祖套上披風,秦雷便將匕首移到他地腰眼上,從明光鎧的縫隙中準確插入,鋒刃緊貼著肌膚道:「匕首上有『見血封喉』。你自己看著辦吧!」
馬光祖苦笑一聲道:「王爺,您多慮了,卑職不會自找麻煩的……」
秦雷呲牙笑笑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馬光祖汗顏……
……
帳外的眾將只見著副統領與王爺把臂而出,兩具五大三粗的身子,還緊緊的靠在一起,那黏糊勁兒……十分的斷袖……
「哈哈!馬將軍太客氣了。」秦雷大笑道:「留步留步……」
「送送、送送……」馬光祖乾笑道。
兩位便如連體人一般,熱熱乎乎地穿過軍營,走到了轅門前。
「留步留步……」秦雷又告辭道。
「送送、送送……」馬光祖勉強笑道,又回頭對陪同的眾將道:「爾等各自回營吧!本將單獨送送王爺。」
眾將看他倆這般親熱勁。只覺著一陣陣膩味,卻沒感到有什麼不妥。便紛紛朝秦雷拱手告辭。
又拉著馬光祖走出二里地,遠離了御林軍營,秦雷才鬆開手道:「委屈將軍了。」
馬光祖揉一揉僵硬的手臂,苦笑一聲,坦誠道:「王爺,你這是何苦呢?這玩意兒絕對是眾矢之的,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的。」
秦雷將匕首收回懷裡,也坦然道:「就憑我們四分五裂的樣子,難道有資格與對手當面鑼對面鼓嗎?」
馬光祖神色一黯,輕嘆道:「您這又是何苦呢?執行陛下的旨意,又有什麼不好呢?」
「因為我要贏,我地軍隊要贏。」秦雷洒然一笑,翻身上馬道:「告辭了,馬將軍!」
說完便策馬揚鞭,絕塵而去,轉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定定地望著秦雷離去的方向,馬光祖久久無言。
他的親兵趕上來,一個隊長問道:「大人,今天怎麼如此蹊蹺啊?您可是向來不送客的啊!」
馬光祖沉默的捻一把鬍鬚,翻身上馬道:「沒事兒,回去吧!」眾人只好壓下心頭地疑惑,跟著他打馬回營。
……
二月十九日傍晚,京山新軍抵達了武山。
他們不是最早抵達的,虎賁和鐵甲二軍,已經提前一步到達了此地。
遠遠的望見王爺的戰旗過來,皇甫戰文和沈濰趕緊迎上去。
秦雷大笑著朝他們拱拱手。便翻身下馬,在三軍眾將的簇擁下,向著臨時營地走去。
簡單地用過晚餐,秦雷便與二位將軍進了營帳,一夜通宵密談之後,第二天,虎賁和鐵甲二軍便離開了武山。先行進入戰場。當然,與他們同時出發的。還有兩方共同組成的聯合監察人員,這些人將負責監督軍演規則的具體執行情況,並及時向觀察團匯報進程。
二十日中午,神武軍和御林軍也先後抵達武山。稍事休整後,翌日一早便進入了戰場。
而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對方地四支軍隊共計五萬人,已經全部進入了戰場。
秦雷和他地京山軍。卻一直賴在武山上,仿佛是來野營一般。直到二十二日傍晚,才在督戰官地反覆催促之下,不情不願地開進了戰場。
京山軍兵士們地脖子上,都掛了一個黑色小牌牌。這玩意便是演習中的生存證明,沒了這牌牌便代表陣亡……必須停止一切動作,乖乖呆在原地,等待收容。若是有人沒了牌子還敢攻擊或者隨意移動。他所在的一方便會被判陣亡一百人,絕對的得不償失……這也是針對上次軍演所出現的漏洞而進行的補充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