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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咎一面命人往蒲阪津安排船筏,一面命人虛張聲勢、把守寨門,只待安排妥當,便要領兵北渡。
……
但這裡是秦國而不是齊國,趙無咎不可能如在國內時一般,將大軍調動的神不知鬼不覺。
他地部隊一出現在蒲阪津,便有渡口百姓偷偷溜走。稟告了潼關口內。
是以天還不亮,秦雷便知道了齊軍的動向。看完了情報。他打個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道:「洗臉穿衣,再把人找來開個會吧!」
「王爺,找誰?」石敢為難地問道。
「當然是……」話說半截秦雷又咽下道:「算了,也沒個能商量的。」他倚重的將領全都不在,身邊只有伯賞賽陽和勾忌這樣的野獸派,還有李四亥和牛校尉那樣地家畜派。都屬于越幫越忙的類型。
只好嘆口氣道:「還是咱倆商量一下吧!」
石敢勉為其難道:「好吧!」
「你且琢磨一下,我先洗把臉。」秦雷不讓石敢地幫忙,自個用冷水浸一下毛巾,胡亂擦把臉精神精神,便回來道:「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石敢已經想好了,便緩緩道:「屬下以為,趙無咎不攻潼關。而派人準備船筏,那一定是要北渡黃河,看來是想斷我們後路。」
「不錯,」秦雷站在牆邊,盯著副作戰地圖道:「這分明是欺負我們準備不足啊!」說著朝石敢笑道:「接著說,你有什麼好意見?」
「屬下以為。我們應該派一支部隊沿著河擋住北岸,讓齊軍無法過河。」石敢頗為自信道:「這樣一個月下去,齊軍無法進入關中,糧草必然告急,到時候敵軍不戰自亂,我們的大軍也到了,便可趁勢發動總攻,大獲全勝!」
「很好!」秦雷欣喜道:「出乎意料的好,」說著上下端詳石敢道:「不能老在我身邊轉悠了,太浪費了!」
「屬下就是紙上談兵。王爺可別高估了我。」石敢謙遜道。
「談得很靠譜啊!」秦雷微笑道:「這是最穩妥的法子。具體應該怎麼辦呢?」
石敢不敢自專,請王爺親自下令。秦雷便笑道:「安排斥候細作,嚴密監視敵軍動向。」秦雷沉聲道:「另外把勾忌和伯賞賽陽找來,打仗還得指望這兩位!」
「是!」石敢沉聲應下,依命傳達去了。
待兩位驍將前來,秦雷便細細吩咐一番,兩人領命點兵之後,便分頭行動去了。
……
白日裡雙方都若無其事,其實私底下都各自忙碌,暗藏殺機。
夜幕再次降臨時,趙無咎便親率五萬大軍出發,準備趁夜渡河。等人馬到達河口時,方是二更天。
趙無咎詢問斥候,得知秦軍依舊毫無動靜。料想秦雷就算知曉也來不及了,他這才放了心,便命令部下點燃火堆、打起火把、將渡口照得亮如白晝。
又命帳下先鋒周立春,先發精兵渡過北岸,開創前哨,其餘部隊按順序等候,他自己則引親隨護衛軍將百人,按劍坐於一艘靠在南岸的大船之上,看眾軍渡河。
大軍正在有條不紊的渡江,約摸過了一半,忽然南岸有斥候驚惶的飛馳過來,來不急下馬,便在馬背上高喊道:「秦國騎兵到了!」
蠢貨著實該殺,讓他這一嗓子,齊軍登時大亂。那些在河邊等待上船地官兵,唯恐遭到不測,便爭先恐後往船上爬去,場面頓時喧鬧混亂,仿佛開了鍋的粥一般……一些小一點的船隻,甚至直接被擠翻在水面上,兵士們穿著棉襖棉褲,一掉進冰冷的河水中,立刻變得無比沉重,幾無爬上岸的可能……
趙無咎身邊地將官紛紛跳下船來,試圖平息場中地混亂。組織部下迎敵。
秦軍隱蔽得很好,直到齊軍開始渡河才從遠處奔襲過來,以有心算無心,果真過了趙無咎地斥候,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還沒有渡河的部隊趕緊列陣迎敵,但在蘆葦盪中躲了一整天的大秦騎兵,早就繼續了滿腔怒火。此刻傾瀉出來,哪是一群隊形散亂的步兵能抵擋?
只見一萬精騎。在一名手持狼牙棒的白袍驍將率領下,虎入羊群一般殺入齊軍陣中,轉眼便沖開一道大口子!
那白袍驍將把個可怕地狼牙棒,舞得呼呼生風,齊軍觸之便血肉橫飛,就算身披盔甲也不例外。見部下避之不及,讓那白袍將如入無人之境。可惹惱了這邊地齊軍將領。便有幾個操兵刃輪番上陣,卻都無法與那瘋魔地小子抗衡,不是被狼牙棒直接敲倒,就是被震裂虎口、震飛兵刃,忙不迭落荒而逃。
馬艾緊緊護在伯賞賽陽身邊,一桿梨花槍神出鬼沒,將偷襲少主的兵刃一一擋下,使小霸王再沒了後顧之憂。
伯賞賽陽殺得興起。面前竟無一合之敵!看主將如此勇猛,騎兵大受鼓舞,一齊吶喊著衝殺過來,勢猛絕倫!轉眼便洞穿了齊軍的左軍、又把趙無咎的中軍擊潰!
馬艾眼尖,齊軍中軍一散開,他便看到了那艘靠在岸邊的大船。大叫一聲道:「趙無咎在那!」伯賞賽陽登時兩眼放光,與馬艾引了助戰的百餘騎黑甲騎兵,直奔大船而去。
……
見那隊騎兵如入無人之境,仿佛須臾便到,趙虎再也不顧得尊卑,背起趙無咎便躍身上岸。
發現被秦雷料了先機,趙無咎不由怒火中燒,大吼大叫道:「來了又怎樣?我偏要過河!」他琢磨著對岸已經過去一半人馬,只要今夜能站穩腳跟,便不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