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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這樣一直吊下去?」
「不打算。這玩意不像摸牌,上不了癮。」秦淇水很誠懇道。
秦雷倒有些糊塗了。奇怪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跑?」
「因為我不想被倒吊,倒吊著太難受了。」秦淇水地答案很實在,也很後現代。
「你不跑不就沒人吊你了呢?」秦雷感覺自己有些頭大。
秦淇水嗤笑一聲道:「只要不離開這,就永遠都有被吊的可能,所以我一定要離開。」看來這人不僅是執拗,腦子還缺根弦。
「若是孤命令他們,永遠不准倒吊你,你還要離開嗎?」秦雷被這傢伙身上地某種特質吸引了。
「那還行。但我有個要求。」這傢伙顯然被吊出毛病來了,腦充血導致壓根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秦雷笑道:「不妨說來聽聽。」
「讓我跟著小狼狗。」此言一出,許田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雖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傢伙培養成有史以來最變態的遊騎兵。但他自知兩人關係勢同水火,原本是準備綁架的。卻沒想過他主動投懷送抱。
秦雷已經確定,倒吊損害大腦,笑問道:「你不恨他?」
「恨!怎麼不恨,從來的路上,他把我從隊伍裡帶走,把我倒吊在山頂上七天七夜,差點曬成火腿那次起,我就恨不得……也把他吊上七天七夜。」
「那你還?」此人的思維已不能用常理推測,是以秦雷也不費腦子,乾脆直接問道。
「我知道。小狼狗之所以能想抓我就抓我。全因為他是狼狗頭子,我要是想抓他就抓他。想吊他就吊他,就得也當狼狗頭子。」只聽秦淇水振振有詞道。
秦雷也說不上他腦子到底清晰還是混亂,反正聽他說話,乍一聽很有道理,但越琢磨越不是味。
秦淇水見王爺不說話,大度地搖頭道:「王爺也不用為難,我沒說要直接把他頂了。將來吧!等著大江後浪推前浪吧!」
秦雷擦擦額頭地汗,乾笑一聲道:「孤先問問前浪再說。」說著大步向一邊走去,石勇和許田趕緊跟上。
走出老遠,秦雷才指著在寒風中晃悠的秦淇水,哂笑道:「許田,這就是你說的未來第一遊騎兵?我怎麼沒什麼信心啊?」
許田陪笑道:「王爺不是說,忠誠、執著、敏銳、堅韌、頑強、獨立,這六大品質乃是斥候遊騎兵的追求嗎?這小子後五條全部具備,就是忠誠差點,但他是親王世子,自然不會投靠外人,所以也勉強說的過去……」
秦雷指了指自己的腦殼,苦笑道:「可他這裡有問題。」
「可能是倒吊時間長了,血都涌到腦子裡去了,等正過來就好了。」許田堅持道。
秦雷呵呵笑道:「看來你是要定他了,萬一他真頂了你怎麼辦?」
「若是真的被後浪推到沙灘上,那屬下就讓位給他。」許田自信笑道:「但那是不可能的。」
見他堅持,秦雷也不再說什麼,這才想起來問道:「你們兩位正副教導長,聯袂過來作甚?」
第五卷 帝王將相 第三一七章 同進士
石勇肅聲道:「王爺,新兵訓練還有七日結束,按計劃應該進入最終考核階段了。請簽發考核令。」
秦雷一邊接過夾著文書的板子,一邊感慨道:「這麼快就兩個月了。」
許田笑著點頭道:「從十月十七到臘月十七,可不倆月了。」
秦雷笑笑,低頭看那文書,乃是統帥咨議會擬定的,他早就了如指掌了。伸手結果筆,在頁底留白處刷刷寫下幾個大字:『同意。秦雨田。』
……
晚上例會結束時,每個訓導大隊的大隊長都宣導了統帥部的命令。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刻引起了士兵們的熱議。
每個人心裡都盤算開了,雖然起初不情不願,但經過這兩個月的摔打磨練、訓導教育,付出了那麼多的汗水淚水,學習了那麼多的光輝歷史,他們已經對自己的新身份十分在意。這次能不能達標,關係著能不能成為真正的子弟兵。更何況還與餉銀、前程這些切身利益相掛鉤。
一排排營房裡,兵士們議論紛紛,話題只有一個——到底能得多少分?
考核內容已經公布,共計七項,每項十分,滿分七十分,再加上三十分的平日表現分,共計一百分。得到六十分即為合格,七十分以上為良好。八十分以上為優秀,九十分以上為卓越。
七項中有五項個人項目:器械運用測試、軍體拳考核、身體素質測試、基本軍事科目考核;軍政常識考核;兩個集體項目,隊列會操、武裝越野。
而平日表現分來自日常紀律、內務、訓練等十幾項評比,把平日得到的集體成績總計起來,再加上個人成績,便是平日表現分。
每一個檔次都會與他們將來地軍銜、待遇掛鉤。合格士兵授予列兵銜,月俸二兩。良好士兵授予一等兵軍銜,月俸二兩五。優秀士兵授下士軍銜,月俸三兩,有資格競選小隊長;卓越士兵授予中士軍銜,月俸四兩,可獲得參加軍官訓導班資格。
當然,不滿六十分是不合格,需要參加下一期的新兵營訓練。若是連續三次都不合格,便會遭到清退。
……
編號九五二的寢室內。
胡隊長笑眯眯的指著牆上的三面流動紅旗,滿面紅光地對一屋子手下道:「要是沒有當初的嚴格要求,你們怎麼得到這十七分的集體成績?還有沒有人背後罵老子沒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