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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對視一眼,那女人不由面露喜色道:「您真是神了,前些日子俺們家和鄰居鬧了好一陣子彆扭,俺當家的脾氣大,一發起火來就吃不下飯,沒幾天就尿不出來了。」那男人也滿臉希夷道:「咋治啊?」
秦雷緩緩點頭道:「是呀!咋治啊……」兩夫妻頓時傻眼。心道:『俺們要是知道,幹嘛還來找你呀……』卻聽那年輕的神醫驚呼一聲道:「太扯了吧……」把兩人嚇得一哆嗦。險些就要落荒而逃。
好在樂布衣把兩人叫住道:「二位不要害怕,殿下肯定是有什麼奇思妙想,這才情不自禁的。」說著一臉崇敬道:「有本事的人都這樣有個性。」說著朝秦雷點頭道:「殿下,您就把那法子說出來吧!保准沒錯。」
兩夫妻以為樂布衣是在說他們,只好乖乖坐下,殊不知那話是說給秦雷聽的。見樂布衣十分肯定,秦雷這才笑眯眯道:「這法子十分簡單、但有些怪異,還請二位不要過於……拘謹。」
兩夫妻對視一眼,齊聲道:「只要能治好病,俺們什麼都肯干!」
「這可是你們說地啊……」秦雷招手喚過一個黑衣衛,輕聲吩咐一番,那黑衣衛便小跑出去,旋即拿回了一樣碧油油的東西。秦雷接過那東西,眨眼笑道:「就用這東西。」
「蔥管?」兩夫妻驚訝道:「俺家地里種了老些了,沒聽說還能治病。」
秦雷故作玄虛地笑道:「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說了你們也不懂。」說著拿起一把小剪子,將那蔥尖剪去,將其遞到那男子的手裡,微笑道:「拿到角房去,將尖頭插到放水的眼上,用力一吹,尿就能順著蔥管流出來了。」
男子『哎』一聲,接過那細長的蔥管,便起身往角房走去,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秦雷和樂布衣心道:『真淳樸啊……』便等著那人去而復返。
誰知竟用了整整一盞茶的功夫,那男子才滿面通紅地出來。小聲嘟囔道:「俺夠不著……」
秦雷無力道:「這麼點小事,值得你驗證這麼長時間嗎?」
漢子羞愧道:「俺起初低下頭,發現差了三尺。想著許是有些高了,便坐在地上,發現還差了三尺。」
樂布衣笑噴道:「那許是矮了呢,你沒再試試?」可見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處男內心是多麼的陰暗。
哪知漢子真點頭道:「俺也這麼想,便站到椅子上。發現還是差了三尺……」說著看了看屋裡的桌子,小聲道:「要不俺上桌去試試。說不定就能行。」
秦雷沒有樂布衣那麼惡趣味,搖頭笑道:「你就是站到屋頂上,該差三尺還是三尺,沒有變化的。」
漢子沮喪道:「看來這法子是用不上了。」
秦雷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一根筋的人物,終於忍不住呻吟道:「你可以找人幫忙啊……」
漢子這才恍然大悟道:「對呀!俺咋沒想到呢。」說著對滿臉通紅地婦人道:「孩他媽媽,進來幫我吹吹。」
……
屋外地人們等了半天。終於見到那對夫妻出來了,便一窩蜂圍上來問道:「怎麼樣怎麼樣?」那婦人活像個煮熟的蝦子一般,低垂著腦袋,羞紅著臉,一聲都不吭。但她男人就不一樣了,神清氣爽不說,還滿臉地興奮之情,逢人便說:「神醫啊神醫!」說完便拉著他媳婦往家跑。至於去幹什麼就不知道了。
見那男子進去時還是病怏怏的,出來後卻健步如飛,病患和家屬們頓時放了心,興高采烈的等著裡面叫號。
一上午時間,進去了十幾個病患,都滿意而歸。交口稱讚。等到下午,來拿號的人就更多了,石敢手中的號牌都發放到了三百多號。雖然知道今天就診無望,但病患們仍然不願離去,他們就喜歡看到一個個被抬著進去,又活蹦亂跳的出來的樣子。這種神奇地景象,給了他們無窮地力量,據說很多已經吃不下飯的,當天晚上就吃了三大碗……為什麼?有希望了唄!
更神奇地是,有好幾個病人在秦雷院子裡待了一天。也沒輪著看病。竟然不藥而愈了。這種事情一經酷愛八卦的神京市民謠傳,頓時給秦雷增添了許多神化的光環。人們傳說他是華佗再世、醫仙下凡,就是在他身邊站站都能治病。
其實秦雷和樂布衣哪有那麼神。他們雖然真的可以治療疑難雜症,但也不可能讓人橫著進來豎著出去,大部分患者還是要回去靜養,慢慢康復的。至於那些治療效果誇張地病患是怎麼回事呢?好吧!是託兒。生性卑鄙的秦雨田唯恐造成的效果不夠轟動,不能將消息傳到那人耳朵里,便採用了這樣真真假假的法子,讓真的患者傳遞口碑、讓假的病人製造震撼。
不管怎樣,他成功了。不到半個月地時間,他的大名便傳遍了整個神京城,甚至周邊地區也有前來尋醫問藥的。人們爭相傳頌著秦國醫聖的神奇、善良與慷慨,一時間楚人對秦國竟然惡感大減,這也是秦雷沒有想到的。
終於,逐漸有達官貴人也前來問診,但他們自然不會抽號,想要讓石敢通融一下,偏偏他又特堅持原則。不過他們還很快便想出了變通的法子……拿錢買號。對於窮人們來說,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別,還能掙到一筆外快,何樂而不為呢。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牌子的價格居然芝麻開花節節高。據說當天問診的牌號,已經漲到了二百五十兩銀子一個,即使三天後的牌子,也能賣一百兩紋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