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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點點頭道:「所以他們要抽調各地駐軍,但因為新政對齊國民眾盤剝太甚,以至於民心不穩、極易發生騷亂,是以各地都必須保持相當的兵力鎮壓。這樣趙無咎就不得不先訓練新兵,再抽調老兵了。」又往嘴裡送個餃子道:「預計時間上將會延後兩到三個月左右。」
「那就是芒種前後了?」館陶輕聲道,他現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政務上,根本無暇顧及軍情。
「一定是這樣的。」樂布衣笑道:「孫子曰:『智將務食於敵,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趙無咎乃是當世第一智將,自然會搶在夏收之前進入我國。」
秦雷擱下筷子,輕聲對館陶道:「今年要注意,攤子不能鋪的太大,主要精力放在『三河農墾』上,孤要在明年看到成效。」所謂三河農墾,乃是指的小清河、京水河以及通河渠三大流域內的墾荒屯田工程。
館陶苦笑一聲道:「原本還指望著今年再建十五所學堂、六十處商鋪呢。」
「只是緩一緩,一切為戰爭服務嘛!」秦雷笑著安撫道:「而且去年我們囤積了那麼多地糧食,接下來就是賣糧也能支撐幾年的。」
「呵呵!」聽秦雷說賣糧,館陶不由笑道:「王爺這是要發戰爭財啊!」
秦雷微微笑道:「打仗就是燒錢啊!這個錢不能讓別人賺去了。」
幾人簡單說了幾句便打住了,畢竟今天是新年。談政務確實不合時宜。
秦雷便想揀些輕鬆愉快的說,可樂布衣那個缺德帶冒煙地傢伙,卻不想讓他肅靜。與秦雷碰一杯,似笑非笑道:「聽說王爺大喜啊!」
秦雷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使勁咽下最後一個水餃,拍拍胸脯,心虛道:「怎麼都知道了?」
「昨天夜裡便傳開了。」樂布衣嘿嘿笑道:「您終於可以實現尚公主的夙願了。」
「我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夙願?」秦雷氣急敗壞道。他地聲音有點高。立馬引起其他桌的注意。
屬下們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看看有什麼可以八卦八卦的。
「都回過頭去。」秦雷沒好氣道:「沒吃飽找廚子要,看我沒用。」
今兒是春節,不管平時脾氣多壞,這天都不帶發火地,是以那幫傢伙比平時膽子肥了許多。紛紛嘿嘿笑道:「吃飽了。」
「吃飽了就滾蛋!」秦雷一翻白眼道:「該幹嗎幹嗎去。」
大夥才發現經驗主義害死人啊!王爺竟然根本不講究……只好嬉皮笑臉的起身告辭。樂布衣還想跟秦雷深入探討一下,卻被他用殺人地目光逼退。
把一幫子蝦兵蟹將打發走了,秦雷也陷入苦惱當中。這事兒該咋整呢?要知道此事結婚乃是組織安排,全是長輩張羅。而要娶媳婦的那位,就等著到了那一日,讓人像木偶一樣拉扯著,磕頭磕頭再磕頭,然後就可以洞房了。
在這個過程中,個人意願再強烈,也根本沒人搭理。所以秦雷就是想反抗。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抗。
『要不半推半就了?反正那公主身材一級棒。』摩挲著下巴,秦雷自言自語道。說完便自我否定道:「不行啊!要是家裡擱下這一尊神,把雲裳和詩韻往哪擺?」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苦惱的隆威郡王殿下抱頭呻吟道:「神吶救救我吧!給我一個老婆就行了!要那麼多幹嘛呀!」
「王爺。諸位大人給您拜年來了。」石敢輕聲道。
「不見不見,沒看我正煩著嗎?」秦雷蹲在椅子上,一邊數著自己的腳趾頭,一邊沒好氣道。
石敢只好退下,準備將諸位大人打發走。剛走到門口,卻聽王爺粗聲問道:「都是什麼人?」
「麴中堂、王中堂、田中堂三位大學士,秦尚書、錢尚書、魏尚書、李尚書、公輸尚書五位尚書大人。」石敢輕聲道。
秦雷頓時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狠狠一彈石敢地腦門道:「這麼豪華地陣容都不能讓你激動嗎?趕緊帶路。」石敢捂著腦袋,引王爺到了前廳。
……
「恕罪恕罪,小王來晚了。」聽見秦雷爽朗的笑聲。八位大人趕緊站起來。齊齊躬身施禮。
「坐坐,諸位大人不要拘禮。」秦雷笑著坐下。眾大人這才跟著擱下半瓣屁股。
視線略略一掃,果然朝堂上地半壁江山都在這間屋裡了。
見王爺看來,麴延武微笑道:「今年是內閣的第一個春節,我等幾位學士一合計,決定依次給陛下和諸位殿下拜拜年,以彰顯我等朝臣對皇室的敬重。」
秦雷心中暗笑,這幫傢伙分明是掛羊頭、賣狗肉,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四處尋找同盟來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淡淡笑道:「那麼說諸公已經去過我那幾位哥哥的府上了?」
田憫農頷首笑道:「去大殿下府上時,還碰上老太尉了呢。」這些人里,就屬他和麴延武資歷最老,所以由他倆說話。
秦雷一面吩咐看茶,一面輕笑道:「太尉大人不是臥床不起了嗎?」
「興許是復原了吧!」田憫農苦笑道:「太尉大人精神矍鑠得很,拉著我們談了很久,要不早就過來了。」
「哦?可有所得?」秦雷輕聲問道。
第八卷 醉臥沙場 第四七八章 勇闖奪命島
只聽田憫農答非所問道:「不知王爺對時局有何看法?」
秦雷心道:『這就開始了。』嘴角微微扯動,輕笑道:「看法很多,不知田大人想問那方面的?是內政還是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