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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按住那小童的脖子,剛要如法炮製,秦雷搖搖頭,輕聲道:「留下。」沈青便把那小童捆綁起來,再用床單一裹,抗在肩上出了門。
秦雷又帶著沈冰到了隔壁正房,這裡面同樣躺著兩個人,皆是一絲不掛不說,就連動作也要比隔壁狂野許多。
沈冰將那嫵媚女子的雙腿,從老道脖子上拉下,這才露出那張沾著星星點點的老臉,秦雷點點頭。沈冰先將女子處置了,又把老道士如法炮製,也背出了房間。
秦雷望著仍然艷若桃李的赤裸女子,輕嘆一聲,隨手揭了床被子將她蓋住,卻把床上一個物件帶到了地上。秦雷彎腰撿起那閃閃發光的物件,定睛一看,不由樂了,只見這是一面金牌,正面刻著:『東宮之主』四個大大秦篆,背面紋著九條九爪金龍,端的是精美華貴,卻是太子爺的信物。
秦雷將那物件揣在懷中,大步出了房間,向屋後走去。院後由一個地窖,是用來儲存花種的,方才等待的時候,三人就注意到了。
等他過來時,沈青和兩個俘虜都已經下去了,只有沈冰在外面守著。秦雷朝他點點頭,也彎腰下了地窖。
……
地窖里燃著一支蠟燭,昏黃的燭光下,兩個赤裸裸的傢伙猶自酣睡不醒,可能是覺得冷了,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斷背。
秦雷讓沈青分開兩人,先把小童拉過來,兜頭一瓢涼水澆下去,可憐的小傢伙頓時縮得快看不見了。『老子這是看哪呢?』秦雷暗罵自己一聲,把視線轉到小童的臉上。
小童已經悠悠轉醒過來,口中喃喃道:「石榴姐。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用力呀……」
秦雷輕咳一聲,沈青便一腳踹在小童地屁股上,小童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茫然四顧道:「石榴姐呢?」好在這孩子沒有完全花痴,見到凶神惡煞地秦雷和沈青。便癟癟索索的抱膝蜷在地上,輕聲道:「你們劫色好了。劫財我是沒有地。」
秦雷撓撓頭,心道:『這都是哪跟哪啊?』使勁板起臉,粗聲問道:「小孩兒,你叫什麼?」
小童怯生生道:「媒人。」
秦雷瞪大眼睛,也沒從小孩身上看出一絲猴樣,粗聲問道:「怎麼起這麼破名字?」
「俺也想叫『清風明月』之類專業點的名字。可俺師傅是個老光棍子,想討個彩頭。就給俺改了這麼個名。」小童委屈道。
秦雷擦擦腦門上的汗,惡狠狠道:「小孩,你冷不冷啊?」秦雷心道,只要你不老實回答,我就給你潑水,虐待一次小正太,也算填補了老子人生中的一段空白呢。
哪知小童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乾脆道:「不冷。俺師傅說俺是純陽之體,身子熱著呢。方才那水真涼快,若是大官人覺著俺回答問題還算老實,就多潑俺幾次吧!」
秦雷瞠目結舌地望著這脫線的媒人,一時感覺頭腦有些眩暈,強笑道:「我已經把你的石榴姐殺了。你不害怕嗎?」
媒人這才害怕的抱住腦袋,哀聲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被逼的……」
一股無力感蔓延開來,秦雷揮揮手,讓沈青接著盤問這脫線小童。沈青卻沒有秦雷那般客氣,刷的抽刀,架在媒人的脖子上,惡狠狠道:「想不想死?」
哪知媒人嘴角一撇,小聲抽泣道:「你殺了媒人,就找不到媳婦了。」沈青握刀的右手不由一松,旋即惱羞成怒道:「你想死!」說著左手手腕一翻。卸下了媒人的右肩。疼得他滿面慘白,放聲叫饒。
沈青隨手將他肩膀接上。輕啐道:「再不老實,把你四肢全卸下來。」小童一臉倔強地望著沈青,竟是不屈不撓。
秦雷無力的揮揮手,讓沈青退下,自己盤腿坐在小孩的面前,溫聲問道:「小孩,在見你石榴姐之前,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
媒人這才紅了眼圈,語帶哭腔道:「你真要殺了我?」
秦雷點點頭,微笑道:「你本可以不死的。」說著搖頭嘆息道:「這么小的年紀,真是可惜了往後大把的好日子。」
媒人聽了,嗚嗚哭道:「你不要殺我,我是被逼的……」秦雷摸摸小孩地腦袋,勉強微笑道:「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好好回答,我不但不殺你,還幫你完成心愿,你看怎麼樣?」
「俺為什麼信你。」媒人小聲道。
秦雷呵呵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採花賊。」媒人很肯定道。
秦雷揮手阻止了舉刀欲砍的沈青,面色嚴肅道:「孤王叫秦雷,乃是大秦隆威郡王,說到就一定辦到。」
媒人一聽秦雷的名字,那油滑倔強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放聲哭道:「姐夫啊!救救我啊……俺要找俺娘。」看這架勢,若不是繩子捆著,定要抱住秦雷雙腿,蹭他一身鼻涕。
『這小孩,太他媽操蛋了!』秦雷心中憤憤道,他真的很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把這小子一起扭死呢?
沈青也聽不下去了,飛起一腳踹在小孩的屁股上,粗聲道:「放屁,王爺還未成親,哪來地什么小舅子?」
小童趕緊停下哭,抽泣道:「姐夫明鑑,俺叫喬天才,唐州人氏,爺爺名諱喬岐佩,父親名諱喬遠河,俺有個堂姐叫雲裳姐姐。」雖然抽抽搭搭,但小嘴巴巴拉拉,吐字依舊快而清晰。
秦雷摸摸腦門子,一手的白毛汗,咳嗽道:「可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