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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先生正在使勁揉脖子,也沒顧上自家相爺。就聽『啪』得一聲,文相爺腦袋砸在地上地描金大紅混元金斗上,頓時把那金鬥打翻在地,裡面的黃白之物兜頭澆了他一臉一身。

    文相爺當然暈了過去,即使沒有被噩耗氣暈、也會被混元金斗砸暈;即使沒被砸暈,也會被黃白之物臭暈;即使沒有臭暈。也會活活羞暈嘍……

    裘先生一看,心道:『大少爺如此、二爺如此、想不到您也如此,看來這就是文家人地命啊……』也顧不上自個上氣不接下氣,忍著難聞的臭氣,將文相爺從地上抱起,抱著往後面沖洗去了。

    聞聲出來的文夫人。先是一捂鼻子,心道:『啥玩意這麼臭啊!』再一看那打翻在地的混元金斗,有些明白道:『原來是這玩意倒了。』最終看到裘先生抱著一身黃白之物的丈夫往後堂跑,最終恍然大悟,心道:『原來是老爺把這玩意撞翻了……』

    趕緊吩咐趕來的丫鬟收拾殘局,她自己則跟著去到後堂,拴上門,幫著裘先生一道給文彥博刷洗。對於裘先生先清洗後救治的順序,文夫人也沒有異議,畢竟『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若是把臉面丟淨了。就算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是以兩人也沒有用丫鬟,親手把文相扒成光豬。抬進浴池裡涮洗乾淨,再擦上胰子香精之類去味加香地東西使勁揉搓,待老文變得白花花、香噴噴之後,才把他重新抬出去,用塊大浴巾裹著擦拭乾淨。  

    最後給文彥博套上內衣褲,用睡袍一裹,才算是完了事兒。兩人這才得空喘息片刻,這才覺著身上濕答答的難受,方才給文彥博洗澡,也把兩人渾身上下濕透了。

    裘先生不經意看了文夫人一眼,不由一下僵住了,文夫人從床上起來時,情急之下,只胡亂裹了件蘇綢睡袍,反正屋裡溫暖如春,只要不走光,穿那麼多作甚?

    但所謂雨打芭蕉分外嬌,這被水濕了,只見她那綢子睡衣便緊貼在身上,把她那微微富態、卻更成熟飽滿的弧線觸目驚心的顯露出來。再加上方才一番折騰,睡袍的前襟開了一段,恰好露出那白得晃眼、深不見底的海溝,看的裘先生直咽吐沫,兩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一般。

    這文夫人徐娘半老、風韻尤存,正是濃墨重彩、熱烈奔放的黃金時節,發現他地偷窺,既不惱也不躲,大大方方讓他一飽眼福,口中語帶幽怨道:「為何最近老躲著人家?」

    裘先生緊張的看一眼文彥博,發現他依舊昏厥不醒,隨手又點了他的黑甜穴,讓他睡得更死。便大著膽子將文夫人摟在懷裡,兩人肌膚一觸,便如乾柴烈火一般,抱著對方的腦袋啃起來。且在文相爺面前,特有感覺……

    好久才呼哧呼哧拉風箱一般分開,裘先生喘息道:「心肝兒,最近相爺老在家裡,哪兒能得空啊?」說著浪笑一聲道:「二爺他們也快過來了,咱們先把相爺安頓下,晚上老地方不見不散……」他還沒有徹底精蟲上腦,知道現在不是進一步研討的地方。  

    文夫人嬌滴滴道:「不見不散……」旋即又惡狠狠道:「你若是敢爽約,我就把你那玩意剪了去,讓你一輩子使不了壞!」

    第六卷 雲詭波譎 第三五三章 病虎

    當文彥博悠悠轉醒時,窗外的太陽已經大高了,直感覺腦袋嗡嗡叫得難受、胸口煩悶憋屈,竟是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還沒有睜開眼,便聽到身邊有人說話,是文彥韜的聲音:「兩本帳冊都丟了,不是說分開存放嗎?」

    又聽裘先生道:「相爺嫌書房不安全,前幾天都放倒密庫去了。」

    便聽到文銘禮氣呼呼的聲音道:「我早就說那人靠不住吧!你看他給我們造完了洞窟,就一頭扎進李老頭的懷裡……」說著一拍大腿道:「那賊會不會是李家派來的?姓陰的不是說天下只有他和他師傅才能破了那陣嗎?」

    文彥韜贊同道:「銘禮說得有道理,我看這事兒,八成是當初是李家下的套子。」

    文彥的腦袋雖然裂開一般疼痛,但意識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聞言心中嗤笑道:『兩個蠢物!肚子裡就這點乾貨,也配覬覦這家主之位。』

    又聽裘先生道:「應該不會是李家所為,目前兩家相較之下,秦家要稍占優勢。所以從年前開始,李家才會有意無意偏向於我們,為的就是保住我們、聯手抗敵……此時我們已是舉步維艱,李家斷不會下此陰手,斷我們氣脈的。」  

    文彥博心道:『這還在調調上,裘先生確實是老夫的知音良伴哇……』又聽幾人一陣猜測,有的猜是秦小五、有地猜是昭武帝。還有的猜是江洋大盜,卻總是不得要領。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提示他們自個醒了。

    眾人呼啦一下圍上來,滿臉的關切無比真誠,到了這種危難時候,他們才知道誰是這個家的主心骨。文銘禮和文銘仁流著淚,哽咽道:「父親。您可算醒過來了……」文彥韜也紅著眼珠子,小聲道:「大哥。你沒事就好。」

    眾人這才發現,文彥博原本只是有些花白的頭髮,居然一夜如白雪一般,再也見不到一根黑髮。面容也憔悴蒼老不堪,配上額頭纏著的白色紗布,更顯得落魄衰弱,哪裡還有往日裡儒雅俊逸的影子。看他這副模樣。眾人便仿佛見到文家不日地悽慘命運一般,更是悲從中來,不由嗚嗚哭出聲來。

    文彥博先是微微一笑,旋即又板下臉來,嘶聲呵斥道:「都不許嚎喪!老子還沒死呢!」文彥博向以儒雅自居,幾乎從未吐過髒字,此時乍一發飆,立刻唬得滿屋噤聲。都有些畏懼地望向病虎般地大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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