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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雷很自然地將二者聯繫在一起,一語道破了天機。但樂布衣所說的『請』不是『派』,卻被秦雷只當作這厚臉皮的傢伙死要面子,輕易的忽略了過去。
定定望著樂布衣那張清矍的老臉,秦雷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先生年庚幾何?」
樂布衣警惕地看向秦雷,對這位狡猾如狐地隆威郡王。他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但問題還是要回答的:「四十有三了。怎麼王爺要給我做媒嗎?」
秦雷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繼續問道:「文彥博呢?」
樂布衣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冷冷道:「五十有三。」
秦雷詭異的笑笑,卻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換話題道:「先生想在本王府上謀個什麼職位?」
樂布衣也很快恢復了滿面燦爛的微笑,一臉驚喜道:「這麼說在下通過那個什麼……面試了?」
秦雷撓撓頭,笑道:「先生愛耍寶的話。就算是了。」
樂布衣一本正經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王爺莫要因為在下風流倜儻、滿腹才華,而太過敬重,那會讓在下不自在的。一般尊敬即可。」
秦雷莞爾笑道:「先生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真乃妙人也。不過我喜歡。」
樂布衣聞言失聲笑道:「王爺卻是個不吃虧,非要還在下個妙人才算滿意。」兩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陣,大感極對脾氣。若不是樂布衣馬上就要在秦雷手下打工,兩人說不定會立馬斬雞頭、燒黃紙、換名貼。結為異性兄弟地。
嘻哈一陣,樂布衣這才笑著提出要求道:「王爺府上又沒有那種光拿錢,不當差,地位還很高的差事,在下就干那個了。」
秦雷假裝尋思片刻,突然一拍腿道:「有了。孤想到一個完全符合先生要求的差事。」倒把樂布衣唬的一愣一愣,他不過是漫天要價而已,就等著秦雷坐地還錢呢。卻沒想過世上還有那般好事,若真是這樣,去幹上一干也無妨,樂布衣竟然有些嚮往。
但秦雷下半截子話,卻險些把他氣死,「孤王一向優待烈士,所有為孤王犧牲的人,都會得到最高的榮譽。優厚的撫恤。自然也不用幹活,布衣先生準備何時為本王就義啊?」秦雷嘿嘿笑道。
樂布衣被秦雷氣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苦笑道:「王爺真是……妙人啊!」秦雷得意笑道:「承讓承讓。」言畢,才正色道:「先生雖然嬉笑不羈,但卻是不出世地大才。對於能得到您的青睞,孤王實在榮幸之至,所以絕不會對先生提什麼要求,相反,您可以儘管提要求,只要能做到的孤就一定滿足。」
看著面色誠懇的秦雷,樂布衣滿意的點頭笑道:「我這人懶散慣了,為人也過於隨便,卻不適合太受拘束的……」說完,便笑而不語。
秦雷心中微微遺憾,但面上卻痛快答應道:「您來去自由,甚至不住在府中也可以,絕對無人能干涉,就算本王也不行,成嗎?」
樂布衣搖頭笑道:「沒必要如此矯枉過正,王爺只要能答應在下來去自由,只拜不跪便可,至於做什麼,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秦雷欣喜道:「沒問題。」說著便要叫外面地秦衛幾個進來,給樂布衣收拾行裝,卻被他搖頭阻止道:「王爺不是說在下來去自由嗎?那在下準備過些日子再過去。」想了想,還是給秦雷個准信道:「王爺到了宗正府軍營後,在下自會前去尋找。」
秦雷只好點頭應下,兩人又喝了會茶,秦雷便起身告辭,樂布衣把他送到月門洞,才小聲問道:「王爺,在下向來自負做事天衣無縫,您是怎麼發現在其中破綻的,在下實在好奇的緊。」
秦雷神秘笑笑道:「本不想告訴你,但估計瞞不了多久,你回去再看看那簽壺便知道了。」說完拱手作別,往後山尋雲裳去了。
樂布衣撓頭的回到柿子樹下,把那個仍躺在小機上的簽壺拎起來。翻來覆去一看,不由啞然失笑,原來那簽壺底下,寫著幾個雋秀地蠅頭小字:『樂向古是個大騙子,千萬別信他。』
正所謂日防夜防,女大不由娘,教出個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女徒弟。樂布衣也只有苦笑連連的份了。
……
落雁塔下夕陽斜,佳人候檀郎。
秦雷遠遠就看見落雁塔七層塔檐有個綠色的身影朝自己招手。笑著揮揮手,便快步進到塔中,沿著陡峭的樓梯往上爬,好一會才爬到了最頂層。
還沒有站穩喘口氣,便被雲裳拉著從窗戶鑽了出去,回到起先見到她地琉璃塔檐上。只見上面鋪著個寬大厚實地棉墊子,旁邊還有一大盤水果和一小盤點心。甚至還有些秦雷喜愛地蘋果甜酒。他這才知道,原來姑娘為這一刻準備很久了。
心胸便被溫柔填滿,秦雷輕輕攜起雲裳冰涼地小手,用自己火熱地大手保住為她取暖。雲裳輕輕掙了一下,便紅著臉任由他抓著了。
秦雷輕笑道:「這上面這麼高,又冷風嗖嗖的,讓人一點想法都沒有,小雲裳帶我來作甚?」雲裳聞言撅起小嘴道:「今兒個日頭好。本來這裡是午後曬太陽的好地方。誰成想你與我師……兄絮叨起來沒完,人家等你等到日頭快落山,都快凍成冰棍了,卻還要埋怨人家……」
秦雷連忙又是作揖又是道歉,雲裳見秦雷一次不容易,本來就不是真生氣。只是想聽情郎說些好聽的,哄開心罷了。不一會便從新笑靨如花起來,嬌聲道:「曬不成太陽看夕陽!」便拉著秦雷的手,到棉墊邊上,先讓他安坐下,自己也羞羞地坐在秦雷身邊,小鳥依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