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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亂想間,便聽齊王沉聲道:「小子,莫非是怕了不成?」看來楚媯邑也知道避其鋒芒,專挑秦雷這軟柿子捏。
秦雷翻翻白眼道:「『怕』字怎麼寫?」
齊王聞言冷笑道:「小心把牛皮吹破了,還是看過再說吧!」說完雙手一拍,便見兩個太監扶進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來,這是他手下趁著吃飯功夫從宮外找進來的。
齊王指著那孕婦的肚子道:「你說她肚子裡是男是女?」
秦雷觀察一陣。緩緩道:「是一對龍鳳胎。男孩在左邊,比女孩小一些。」
齊王哈哈笑道:「那好,等這婦人把孩子生出來以後,如果真如你所言,孤王便承認你是神醫。」楚雲蘿氣憤道:『三哥,你怎能這麼無恥呢?』眾太醫雖然不敢跟著摻和,卻無不在心中大點其頭。
秦雷還沒說話,周王那邊先急了。他好不容易把人帶進來了,哪能再等那婦人把孩子生下來呢?誰知道這中間會發生什麼事情?打定主意,他便抗聲道:「父皇危在旦夕,應該儘快請秦雷為父皇診治!不能拖延了。」
齊王早料到他會這樣說,冷笑一聲道:「孩子沒生下來,我怎麼知道他猜地對錯呢?」
周王面色變得有些難看。陰沉道:「三哥,你是不敢讓秦先生為父皇診治吧!到底做何居心?」
齊王沒想到老五這謙謙君子居然會如此堅持,但他早有準備,伸手抽出侍衛的腰刀,獰笑道:「你要想今天知道結果,可以啊!」將那刀摜到周王地面前,怪笑道:「那你就用它剖開那夫人的肚子,答案不就出來了嗎?」
那婦人聽了頓時搖搖欲墜,雲蘿趕緊將其扶住。柔聲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五哥最善良了,不會這麼做的。」那婦人這才心下稍定。
周王心中苦笑:『她這麼一說。我只有將好人進行到底了。』便面色肅然道:「孤怎能行殷紂之事,傷天害理呢?」
齊王哈哈大笑道:「你既然要裝好人,那就等到瓜熟蒂落之日吧!」他早料到老五一向以『仁王』自居,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干出那等毀壞名聲之事的。
周王面色變得極為難看,看一眼秦雷道:「秦先生……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秦雷『哦』一聲,不疾不徐道:「法子嗎,倒也不是沒有……」
周王還沒來得及高興,弄玉公主先急了,嬌喝:「你要是敢傷害她,我就不要你了。」
把秦雷聽的那個汗啊!心道:『我什麼時候變更所有權了?』但此刻哪能與她調笑,一本正經的對周王道:「觀這位夫人的身子,胎兒已經足月,早該瓜熟蒂落,只是一直生不下來而已,對嗎?」最後一句是問向那婦人地。
那婦人果然顫聲道:「確實如此,找了許多大夫,都無能為力……」
秦雷自信笑笑道:「請讓我給你用針,胎兒就能呱呱墜地,且母子平安。」
那夫人點頭道:「只要能保住孩子就行。」
於是秦雷招招手,把那張仲換過來,笑道:「教你一手,針那孕婦腳的太陰穴,並用手按摩她的陽明穴,胎兒就可墜下。」
張仲不知道他就是嘴上厲害,還一臉感激道:「謝先生指點。」便屁顛屁顛的照做,待用針後,胎兒呱呱墜地,一男一女、男左女右,母子平安,果然和他說的一樣。
周王大喜過望道:「先生真乃醫聖也!」
弄玉公主也歡天喜地的拍手道:「你可真厲害呀!果真沒給我丟臉!」
秦雷謙虛道:「我還差地很遠……」雖然臉皮夠厚,但他也不能當著樂布衣的面不要臉啊!
齊王要吃人一樣看著秦雷。周王趕緊擋在他身前,笑吟吟道:「三哥,你還有什麼好說地?」
齊王面色數變,終於勉強擠出一副笑臉道:「五弟不要誤會嗎,我這不也是為父皇把關嗎?現在既然秦先生已經證明自己,那當然可以去診治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顯然這位齊王並不像外表那麼簡單。
……
一行人到了金龍殿。幾位殿下,以及張仲吉囿二位太醫進到了內殿。其餘太醫只好在門外等候,雖然他們都極想進去觀摩……
穿過重重的紫金帷幔,秦雷終於見到了躺在床上的景泰帝,望著那形容枯槁的老者,秦雷心中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媽的,為了見這個乾瘦老頭子,費了老子多大功夫啊!』
見他有些走神。周王趕緊提醒道:「請秦先生為父皇診治。」
秦雷回過神來,點頭道:「好地。」便坐在床邊,一番裝模作樣之後,便默不作聲地帶眾人出到偏廳。
待坐下後,才望一眼三位面色緊張的殿下,沉吟道:「陛下原先為本虛標實之症,在本為陰陽偏勝,氣機逆亂;在標為風火相煽。痰濁壅塞,瘀血內阻。」
「本虛標實之症?那是個什麼病?」雲蘿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就是中風。」秦雷微笑道:「當時的症狀為肌膚麻木,口眼斜,言語塞澀,對嗎?」
眾人齊齊點頭道:「不錯。」
張仲忍不住出聲問道:「可為何現在卻昏迷不醒、失去意識了呢?」
秦雷眼皮都不抬道:「中毒!」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都失聲叫道:「中毒?」
邊上伺候的大太監卻跪在地上叫起了撞天屈:「可冤枉死人了,所有吃的喝地,哪一樣都是宮人先嘗過之後,才敢給陛下食用的,要是有毒,那嘗食地宮人也該倒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