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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笑著應道:「應該小弟請哥哥才是。這樣吧!正月初八萬里樓。不見不散。」
老三也沒有堅持,他只是想找個機會跟秦雷說話,誰請誰都無所謂。
……
等到車回到宮裡,已經是亥時,眾人強撐著在皇承殿裡請了列祖列宗回宮過年才散去。
秦雷剛要回長水閣,有皇帝近侍帶來皇帝口諭,他可以回東宮了。來不及跟永福道別,他便興沖沖的帶著黃召往回趕。
當秦雷一把推開房門,已經睡下的若蘭一下子驚醒。秦雷也不掌燈,狼一樣的撲上去。
若蘭剛要驚叫,秦雷低聲喚道:「若蘭,是我。」
姑娘緊繃的身體一下子軟下來,伴隨著一聲低呼,秦雷壓了上來……
兩人初嘗滋味便被迫分開數日,此時小別重逢,自然如乾柴烈火,銷魂滋味更勝從前。
不足為外人道哉。
……
雲收雨歇,鬢髮散亂的若蘭微微喘息著臥在秦雷懷裡,呢喃道:「這些日子見不著殿下,奴婢是朝也盼、晚也念。唯恐殿下不要奴婢了。雖知這是非分之想,卻還是忍不住。」
秦雷的手指在若蘭光潔的玉背上划過,感受著牛奶般的順滑。聽著姑娘如泣如訴的傾訴,輕聲道:「別瞎想,爺不是那種人,若蘭,以後叫我『爺』怎麼樣?」
若蘭羞羞的在秦雷懷中點頭,甜甜叫了聲:「爺……」聲音銷魂勾人,引得秦雷一翻身,又壓了上去,怒吼道:「小娘皮,讓爺再教訓你一頓……」
第三卷 中都雨 第九七章 四方來客朝殿下
第二日,便是除夕。
秦雷一大早去看了石勇幾個養傷的,在太醫院那位黃太醫的精心醫治下,傷勢都在漸漸的恢復。秦雷已經把心肺復活術傳給了許黃兩位太醫,這半年裡,兩人憑這一手著實救過幾個看似斷氣的病人。一時名聲大噪,許恭才甚至成為左院判人選的最大熱門。
鐵鷹幾個被秦雷留在府中過年,秦雷寫信為他們向各自將軍告假,當然字是若蘭代筆的,他只是在最後龍飛鳳舞的簽上了個雷字。
御林將軍沈濰和虎賁將軍皇甫戰文都很痛快地答應了,只是當皇甫將軍看到那個神鬼莫測的簽名,失聲問道:「雨田是誰?」
……
到了上午,若蘭和黃召便帶著宮人們開始里里外外貼窗花,掛燈籠,太子又著人送來了幾百盆暖房中栽培的鮮花,擺在花廳中。整個書香閣一下子變得奼紫嫣紅,春意盎然起來。
秦雷正與鐵鷹幾個在廳中說話,有衛士進來稟報,北山來人。秦雷笑道:「快快有請。」說話間一個又高又瘦的青年軍官風塵僕僕地從外面進來,見了秦雷倒頭就拜。口裡還嚷著:「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雷笑罵道:「許由,快給老子起來,一個月不見,弟兄們還好?」
來人正是現任弓弩隊首領許由,他嘿嘿笑著起來,使勁點頭道:「好好,都好。秦場監、沈統領還有鍾離統領派小人給殿下進貢年貨來了。」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禮單,雙手遞給秦雷。對這一不合禮數的舉動,邊上伺候的黃召看了,張張嘴沒敢說話。他是被秦大爺給折騰怕了。
秦雷不以為意的接過禮單,打開一看,乃是八大車野味,一千顆東珠還有一千件獸皮,以及五對海東青。秦雷哈哈笑道:「難為這三個傢伙了,你下去洗涮洗涮,晚上好一起過年。」
許由施禮下去,過一會,侍衛又過來通稟,說東邊又來人。引進來一看,竟然是跟著馬奎進山落草的許偉。只見他一幅員外打扮,面上也有了幾分油光,與在流民大營時竟有了天壤之別。
許偉雙目垂淚的給秦雷磕頭問安後,秦雷讓他起來坐下說話。
看著富家翁似的許偉,邊上陪坐的石猛怪叫道:「許大員外發財了,早知如此,俺也跟著你們上山得了。」
許偉苦笑道:「要不咱們換換?」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張禮單。黃召趕忙上前接過,然手雙手奉給秦雷。
秦雷好幾個月沒有接到馬奎的信,確實有些掛念。撕開封皮,掏出信瓤看了起來,一氣看完後,對許偉高興道:「很好,你們做得比本殿下預想的要好很多。看來用了不少心思,好好好。」說著,他把信遞給一旁的鐵鷹,讓他們幾個傳看。
鐵鷹幾個一看,原來馬奎他們進山後,托兩軍交戰的福,齊軍無暇顧及,竟讓他們紮下根來。而後趁著兩軍連番大戰,劫掠了臨近幾個庫府,得了銀米無數。發了財的馬奎倒沒有忘記秦雷的囑託,借著戰亂往齊國內地派出了無數細作,開店設鋪,隱蔽起來。
秦雷也讓許偉下去休息。過不多時,又有人前來拜府,引進來一看,竟是個面大魁偉的袈裟和尚。
那和尚向秦雷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緣覺,乃至善大師座下首徒。」
秦雷恍然道:「啊!就是那個那個……」說著看向鐵鷹,鐵鷹嚴肅道:「胖和尚。」
那和尚也不惱,面帶微笑得站在那。
秦雷還記恨著那胖和尚訛他賄賂的事,想藉機羞辱下這小和尚。但見他不溫不火,一副高僧模樣,頓感沒趣。哼道:「你師父就讓你空手來拜年嗎?」
緣覺雖然面色不變,心中還是為這位殿下的厚臉皮喝了聲彩。他輕聲慢語道:「敝宗在貴國南方已經開枝散葉,香火繁盛。吾師常言,這全賴殿下庇佑,每每思及,必熱淚盈眶,語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