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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地點點頭,秦雷對兩個小傢伙沉聲道:「記住了。武力是用來對抗強者,保護弱者地。若是本帥知道你們欺負弱小,怎麼辦呢?」
「定斬不饒!」兩位小殿下咬牙切齒道。
瑾妃不禁莞爾,見兩人對秦雷如此言聽計從,也就放心了。
秦雷讓兩個小傢伙繼續吃飯,轉而對瑾妃輕聲道:「母親與和妃娘娘都是性情溫柔之人,在這深宮大院內免不了受些飛揚跋扈之人的窩囊氣,孩兒又鞭長莫及。卻要讓他們兩個硬氣些,才能護得你們不受欺負。」
瑾妃這才知道秦雷的用心,微笑道:「我兒用心良苦。只是別讓這兩個小傢伙也養成飛揚跋扈的性子便好。」
秦雷搖搖頭。呵呵笑道:「飛揚跋扈有什麼不好?只要他們兩個別學山陽,老拿比自己弱的使厲害就成。」
老六老七一邊扒飯。一邊支著耳朵聽兩人談話,聞言齊聲道:「干就干最強的,欺負弱者有個毛意思。」把瑾妃聽得一愣,見秦雷在與兩個小傢伙擠眉弄眼,這才知道,這匪氣十足的一句口號,又是出自秦雷口中。
瑾妃無奈地搖搖頭,剛要說話,便聽到外面一聲高亢的暴喝:「屋裡的人給我死出來!」
「如貴妃,」瑾妃有些緊張道:「她必是得了消息,前來給女兒報仇的。」
秦雷呵呵笑道:「母親稍安勿躁,一切有我。」說著起身出去,兩個小傢伙也跟了上去,瑾妃本想攔著,卻見秦雷沒有反對,便沒有吱聲。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這個半道蹦出來的兒子當成了主心骨。
……
秦雷第二次站到門口,睥睨望著石階下消瘦許多的如貴妃,淡淡道:「別來無恙啊!貴妃娘娘。」雖然她是老大的母親,但秦雷依舊沒有任何好感。
如貴妃見到秦雷,鳳目一緊,衣袖中的拳頭緊了緊,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道:「是…你……」恨不得將這個給自己帶來終生恥辱地混蛋生吞活剝了。
秦雷依舊滿面春風的走下石階,到了如貴妃身前站定。這一年秦雷長得極快,已經比身量頗高的如娘娘高出半頭了。秦雷雙目中蘊含著難明的笑意,用細不可聞的聲音,低頭問道:「角先生地傷可好些了?」
第五卷 帝王將相 第二三一章 大家好好過日子吧
如貴妃面色變得極為難看,雙目中的怒火簡直要化為實質。那件事已經成為她終生抹不掉的恥辱。
當時在內室養傷的山陽,聽到外面的爭吵,頓時熱血上頭,翻箱倒櫃的想要尋找剪刀斷刃之內的利器,干翻秦霆個小樣的。但貴妃起居之處,也是皇帝臨幸之所,那裡會有什麼可能傷到人的銳器。
找了一頓,卻在柜子最裡面找到一個檀香木盒,打開以後,發現裡面有七八根『棒子』,長短粗細、紅黃藍綠、顆粒螺旋,不一而足。山陽年紀尚幼,又喜歡舞刀弄槍,滿腦子除暴安良,還完全的不通人事,怎知此物的妙用,便以為此乃如貴妃防身的斷哨棒。
此時太子已經到了門口,也來不及再行尋找,山陽便挑一根最細最尖的,短匕一般持在手中殺將出去,卻被秦雷的袖箭將那位先生釘在了門框之上,也把如貴妃釘在了恥辱柱上。
此事見到的人太多,宮娥、太監、侍衛……不下百人。再加上驚動了皇后太后,鬧得太大,想要遮掩是不可能的。這種皇家趣聞傳播速度又是格外驚人,兩天之內中都百姓都知道如貴妃是個很有需要的人。
其實真有些冤枉如娘娘了,試問哪個世家大族不是籠多鳥少,狼多肉少?老爺們又偏愛小嬌娘,對半老的徐娘興致缺缺,所以對那些年級長些的妻妾,幾個月不見著男人進自己房也沒什麼稀奇地。但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虎。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
既然大老爺指望不上,那些夫人姨太們只能生產自救,經過廣大深閨怨婦的長期實踐摸索,得出三條出路,要麼偷漢子、要麼蕾絲邊、要麼角先生。第一條雖然實際過癮,卻有浸豬籠的風險,一般只有極度彪悍、極度饑渴、極度悶騷者選用。
第二條卻要安全可靠得多。即使被老爺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說不定還有額外驚喜。哎呦,真是羞死人嘍。但未曾真箇銷魂,除了真的蕾絲邊,總是不會過癮的。於是角先生在深閨怨婦中廣為流傳,常與第二條相搭配,若是操作得宜、配合默契,卻比臭男人強多了。
如貴妃正是四十出頭、如饑似渴的年紀。擁有角先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即使是擁有花樣繁多地角先生,也只能說明她熱愛生活,富有情趣,喜歡新奇,酷愛收集而已,僅此而已。
但這件事情好比當下文彥博帶著滿朝官員貪污,大夥心知肚明都是一丘之貉。興許私底下還交流過經驗心得,但一旦有誰不甚露了馬腳,被捉了現行,定然會被口誅筆伐、落井下石,人人忙不迭與之劃清界限、拉開距離,恨不得把洗腳水都潑到她臉上去。以示痛恨鄙夷厭惡唾棄……
自從那件事出了以後,原本高朋滿座的如蘭宮可謂門可羅雀,不用說宮外地命婦貴女,就算宮內的嬪妃婕妤們也避之不及,生怕被人說是去與如娘娘交流心得。至於背地裡戳脊梁骨潑髒水的,更是數不勝數,這讓如貴妃有何顏面出現在眾人面前,立足于禁宮之內?
所以如貴婦母女對秦雷的憤恨卻已到了罄竹難書,海枯石爛的地步。在抓不住秦雷的情況下,瑾賢妃和七皇子便成為她們母女倆泄憤的最佳對象。橫挑鼻子豎挑眼不說。還隔三岔五地來瑾瑜宮中尋釁滋事,發泄心中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