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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在地上哀號地太監侍衛們全都呆住了,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大秦最尊貴的公主殿下,竟然像蝦米一樣被人攔腰拽倒,又像拖把一樣在地上在滿是要命粉塵的地上拖著。
但這一幕卻實實在在在他們眼前上演,只見那位尊貴的公主殿下在地上劇烈地翻騰咳嗽嘶號著。而那根拽著公主鳳體的繩子,依舊堅定而緩慢地向院子裡收著。
侍衛太監們忘了呻吟。傻呆呆的順著緊繃地繩子向里望去,想看看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如此對待大秦的公主殿下……
只見繩子另一頭,六殿下和七殿下正在拔河一般,將手中的繩子往懷裡收著……原來是皇族內部鬥爭啊!侍衛太監們哪敢再抬頭窺視,紛紛低下頭。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用眼角偷瞄場中的一舉一動。尋常可見不到如此過癮的皇族大火拼。
看到這一幕,石敢皺皺眉頭,伏在秦雷耳邊輕聲道:「王爺,是不是有些過了?」
秦雷淡淡笑道:「無妨,上次被孤王揍了,山陽這孩子老實了半年。可見這姑娘不打不長記性,希望這次教訓可以堅持到她嫁人。」說著還自我安慰似的小聲道:「李家人都很皮實。山陽也算半個李家人,不會有事的。」
石敢飛速一盤算,這位公主還有兩年才能嫁人……
好不容易拖出粉塵區,山陽公主的咳嗽聲漸漸小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喘息聲,以及滿面的口水鼻涕眼淚。
秦雷拍了拍正拉的起勁的老六老七。輕聲道:「好了。」兩人這才意猶未盡地鬆了手,停下這段足以讓山陽刻骨銘心一輩子的『拖地時間』。
山陽公主趴在地上,身子不停顫抖,口鼻無力地喘息著。秦雷並不看她一眼,淡淡吩咐道:「叉到一邊去,別壞了孤王食慾。」仿佛地上爬的不是一位公主,而是一條癩皮狗一般。說完,便帶著老六老七兩個進了屋。
屋外,兩個黑衣衛上前,一人用一根棗木棍。從山陽公主腋下穿過。就這樣將她拖到了道邊的草地上,任其呻吟怒罵……
……
秦雷回到飯廳中。吩咐宮女給兩位小殿下添上碗筷,自己也坐下端起飯碗,細嚼慢咽的品嘗御廚烹製的美味。吃了一會,卻見瑾妃一臉擔憂地望向自己,秦雷只好放下碗筷溫聲道:「母親放心,孩兒自有分寸。」
瑾妃輕聲道:「那樣對山陽公主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而且是你妹妹。」
秦雷本以為瑾妃會擔心如貴妃地報復,沒想到她卻關心起山陽來了。這樣秦雷對瑾妃的感覺大為改觀,即使是名義上的,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善良的母親。朝她微笑道:「孩兒與山陽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對她的性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說著指了指自己腦袋,輕笑道:「她,或者說李家的大多數人,是不可理喻的,只有狠狠的教訓才能管用。好在李家人都出奇的皮實,她也不例外,倒是不怕折騰。」
見瑾妃還要說,秦雷便重新提起銀筷,夾一塊水晶皮凍,送到她面前地小碟中,微笑道:「母親要多吃些皮凍,這東西雖然其貌不揚,但最是美容養顏,不亞於那寶香齋地珍珠粉。」
瑾妃娘娘好笑道:「你這法子頭一回聽說,為娘倒要試試。若是不靈,小心你的皮。」既然秦雷如此說,她便不再為山陽公主擔心。雖然是個逆來順受地性子,但瑾妃娘娘心中對如貴妃母女也是極為不滿的。
秦雷又吃了一會兒,把碗中的白飯扒淨,便放下筷子,端起湯碗喝湯。瑾妃見了,柔聲道:「大小伙子怎能就吃這麼點,再來一碗吧!」說著親手又給秦雷盛了一碗白飯。
秦雷接過白飯,扒了一筷子送到嘴中咀嚼咽下。這才開口道:「母親有所不知,孩兒大病初癒,正在恢復期。只能吃個七分飽,多了對身體不好。」
瑾妃點頭微笑道:「那就不吃了,我兒身體要緊。」
秦雷聞言一愣,瑾妃問他怎麼了,他含笑輕聲道:「這是母親第一次如此稱呼孩兒。」通常瑾妃都稱呼他為『孩子』。
瑾妃神色一黯,垂首低聲道:「以後都這樣稱呼你就是。」
秦雷微笑道:「稱呼倒無所謂,只要別和孩兒太過生分就行。」這話說得心酸。聽得也心酸。瑾妃眼圈微紅,沉默良久。才顫聲道:「好。」
這個『好』字一落,母子間的隔閡仿佛少了許多,言語間也親密了一些,顯得更像一對母子,而不是別地什麼。
瑾妃似乎也覺得輕鬆許多,對秦雷說話也沒有那麼客氣了,輕聲道:「下次可不能再教兩個小東西使壞了。他們還小,分辨不出是非,若是學著濫用暴力,將來傷到無辜就不好了。」看來方才秦雷教唆兩個孩子拖拽山陽,讓瑾妃很是擔憂。
秦雷挑挑眉毛,對正在悶頭吃飯的兩個小東西清聲道:「二位小將軍。」兩個小戲迷頓時來了精神,一推飯碗,便從座位上彈起。在桌邊站定,齊聲道:「末將聽令!」「末將聽里……」秦霄嘴裡還有食物,急急往下咽的同時,把最後一個字的韻母也吃到肚子裡一半。
「我軍的宗旨是什麼?」秦雷一臉嚴肅地問道。
「不畏強敵、保護弱小、專治各種不服!」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道,看來秦雷方才在外面的臨時抱佛腳效果還挺不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