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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頷首笑道:「不錯,難得你有這樣見識。這樣吧!你先回去,孤再仔細想想,有了眉目通知你就是。」
莊蝶兒福一福道:「是,賤妾恭送王爺。」
朝她點點頭,秦雷怪笑道:「把你家那位放出來看家護院,別讓他在家裡長膘了,」說完便撥轉馬頭,帶著黑衣衛消失在長街之上。
望著秦雷離去的背影,莊蝶兒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她和她丈夫地身家性命全部壓在這位年青人身上,若是他倒了,定然也會把他們夫婦壓得粉碎的。
「大姐,我們怎麼辦?」見一眾黑騎已經消失不見,賽玉環才湊過來輕聲問道。
莊蝶兒轉過頭來,面色已經恢復了往昔地從容不迫,沉穩道:「照常開業,經此一役,他們不敢明著再來了。」
第六卷 雲詭波譎 第三三三章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離了青龍大街,秦雷沒有直接回清河園,而是拐到座落在鐵鼻胡同的館陶家裡去了。
館陶正在和他老娘吃飯,見秦雷突然進來,娘倆捧著飯碗,一時竟有些愣神。
秦雷雙手合十笑道:「孤路過這裡,大娘賞口飯吃吧!」館陶娘倆才反應過來,趕緊起身招呼秦雷坐下,秦雷伸手拉住要去殺雞的老太太,笑道:「等您殺好雞再做出來,孤都已經餓扁了。」說完指指桌上的麵條鍋道:「吃這個就成,老聽張大哥說您的手擀麵一絕,今日可讓孤碰上了。」
老太太開心笑道:「王爺儘管吃,不夠俺再給你下。」說著舀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子,再淋上些醬油麻汁,雙手捧到秦雷面前到:「王爺您慢用,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這粗鄙吃食。」
秦雷接過來用筷子一攪和,哈哈笑道:「孤沒那麼金貴,向來不挑食。」說著便呼啦呼啦的吃起來,趁他倆說話的空,館陶又從裡間捧出幾碟子冷盤,擱在桌上笑道:「卑職家裡吃的清淡,王爺只能委屈了。」
秦雷嘿嘿笑一聲,風捲殘雲的吃完一碗,這才抹抹嘴道:「莫不是在哭窮?你可是拿著王府頂薪的,就是一年四季吃熊掌也是夠得。」老太太見他吃的歡暢,又給他盛一碗,秦雷道聲謝,便繼續呼啦呼啦的吃起來。怕王爺不夠,老太太趕緊去灶間再下一鍋。
館陶把自個碗裡的麵條吃完,便擦嘴笑道:「有錢也不能胡吃海塞。而且屬下與老母都不算年青,更要惜福養身,是以平素飲食以熟熱軟素為主、且只吃七分飽。」
秦雷又吃完一碗,老太太又端了碗熱乎乎地麵條子出來,慈祥笑道:「王爺再吃碗熱的。」秦雷哈哈笑道:「大娘家的碗不夠大,孤只能多吃幾碗了。」接過麵條,又嫌它太熱。從冷碟中撥拉些油豆腐進去,朝館陶笑道:「你那是養生之法。卻不適合我們這些出力氣。」
館陶他娘聽了,咯咯笑道:「王爺是下力氣的?您太愛說笑了。」對於秦雷這話,她卻是不信的。
館陶心道:『這位每天上躥下跳拿大頂,不是下力氣的是什麼。』對他娘苦笑解釋道:「王爺那是練功來著,頗為消耗體力。」
說笑一陣,秦雷也終於吃飽了,便與館陶移到書房說話。自有粗手丫鬟上來幫老太太收拾。
把散落在炕上的書籍一規整,兩人便盤腿坐了上去,一人捧著一杯熱茶,相視而笑。
「相親相地怎麼樣了?」秦雷懶懶道,吃得太飽,渾身舒坦,不想先說鬧心的事情。
館陶一臉苦相道:「我快讓我娘和石家弟妹折騰死了,從初三到今天。足足相了六回親,據說還有八場等著呢。」
秦雷眯眼笑道:「很好呀!是不是感到『亂花漸欲迷人眼』,挑花眼了呀?」
館陶使勁撓頭道:「那樣就好了,省地俺娘囉嗦。」
秦雷清啜口茶道:「從去年開始,你至少相了二十次親。高矮胖瘦黑白俊丑相了個遍,怎麼就沒個中意的呢?你到底怎麼想得?」
館陶尋思半晌,嘆口氣道:「我屬虎,今年三十九了。」
秦雷一臉不敢置信道:「真的嗎?單看你的樣子可不像。」
館陶一臉得意笑道:「那可能是因為我注意養生,所以顯得年輕些。」
秦雷呲牙笑道:「你理解錯了,我一直以為你四十九了。」
館陶差點摔倒在地,咳嗽幾聲道:「可能是不修邊幅所致吧!」怕秦雷調笑起來沒完,趕緊搶著道:「不管三十九還是四十九,都足夠當那些小女娃的爹了,你說我能有什麼興趣?」
秦雷這才明白他的問題所在。一臉盪笑道:「據說怪叔叔都是喜歡小姑娘的。尤其是青春天真型地。」
館陶搖頭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反正我接受不了小丫頭。談不到一塊去不說,總不能讓人家將來早早當寡婦吧!」
秦雷搖搖頭,微笑道:「你這傢伙很是善良啊!」說著詭異笑道:「你不會與樂布衣一樣,還是童男吧?」
館陶仿佛受到莫大侮辱一般,坐直身子瞪眼道:「王爺也是在上京城長大的,怎麼沒打聽下秋風客有多少紅顏知己、青樓良伴?」
秦雷心道:『我打聽那個幹什麼。』與他這麼一笑鬧,腦子也漸漸擺脫了飽食帶來的凝滯,擺手笑道:「不想找太年青的簡單,去找個小寡婦、老姑娘什麼的。」
館陶鬱悶笑道:「屬下也覺得這樣挺好,不過我娘哪能答應張家大婦是個寡婦呢?」說著擺手道:「不說這事了,您這麼晚過來,不會只是為了吃頓飯兼關心屬下個人問題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