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頁
若蘭心道。除了你這個冤家還有誰。強撐著從秦雷懷裡起來,擦乾眼角的淚水,小聲道:「奴婢就是捨不得殿下,不為了別的。」
秦雷轉念一想,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不由暗罵自己說話不經大腦。把姑娘重新拉到懷裡,溫言道:「小若蘭莫多想,行軍打仗不能帶女人,這是鐵律,孤不能違反地。」
若蘭終究忍不住。聲若蚊鳴道:「那雲裳……」
秦雷哈哈大笑著拍了拍若蘭挺翹的小屁股。惹得姑娘一陣面紅耳赤,鑽在秦雷懷裡只是不依。那點小小的彆扭也就煙消雲散了。秦雷這才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膩聲道:「小蘭蘭……」
這麼噁心的稱呼,只有被秦雷迷得神魂顛倒的若蘭,才能安之若素的接受,而不起雞皮疙瘩。她在秦雷懷裡換個舒服的姿勢,小鼻子哼哼道:「嗯……」
秦雷揪揪她小鼻子,柔聲道:「告訴你個天大地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你可要幫我保守住啊!」
若蘭把頭深埋在秦雷懷裡,悶聲道:「不要告訴若蘭了,爺的話若蘭記得太牢,怕夜裡說夢話走漏了。」
想到當初那個恭謹的小宮女,現在也會說些甜膩膩的情話了,秦雷不由得意的嘿嘿笑起來。半天沒等到秦雷下文,卻聽到他淫賤的笑聲。若蘭終於忍不住抬起瓊首,目含春水地望向秦雷。
夏衫單薄,姑娘那惹火的身子在秦雷懷裡膩了半天,早就弄得秦雷心裡長草。此時被若蘭含情脈脈的一望,便如一點火星投入滾油中,騰地燃燒起來。
秦雷低吼一聲,攔腰橫抱起若蘭,甩手扔到柔軟的大床上,未等姑娘修長的身子落下,他便惡狼般撲了上去。
這正是:燭影搖曳,為是久別任君憐;被浪翻紅,交頸鴛鴦抵死眠。
若蘭早已不知昏天黑地。只覺得生生死死無數次,直到香汗津津的臥在秦雷懷裡,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無限滿足的秦雷撫摸著若蘭光滑的手臂,有些歉意道:「小寶貝,我跟你說下雲……」
沒等『裳』字出來,若蘭便輕輕捂住秦雷的嘴巴,她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聽到別的女人地名字。良久才幽幽道:「奴婢越來越不知足了。」
秦雷心中一緊,柔聲安慰道:「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孤不能都娶回家。放心,我對雲裳沒有別地意思。」他本來想說,我不會對不起你和詩韻的,但自己都覺得無恥,便強行咽了下去。
若蘭癟癟嘴,強忍住又要留下地眼淚。呢喃道:「奴婢知道,這世上只有爺這樣地好人兒,才會對一個婢女如此呵護在意,奴婢也發誓一輩子小心伺候,不惹您生氣。可爺對奴婢越好,奴婢越把心撲在王爺身上,就越不知足……」
說著費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道:「爺,您別對若蘭這樣好了。興許您對奴婢凶些、冷淡些。奴婢便知道好歹了……」
秦雷把胡思亂想的小丫頭重新摟在懷裡,溫聲道:「知道孤最喜歡若蘭什麼嗎?」
雖然沒抬起頭,但姑娘那晶瑩圓潤的小耳朵,卻豎了起來。
「孤最喜歡若蘭的善良、單純、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瞞著我。跟你在一起沒有一點負擔,只有在你這裡,孤才不用小心算計、百般提放、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你就是我的避風港,知道嗎?」秦雷很認真的說著。
若蘭沉浸在一股巨大地幸福感中。緊緊反抱住秦雷,呢喃道:「殿下、殿下……」
……
翌日一早。
最終若蘭也沒有問秦雷為何帶著雲裳北上,但長久盤踞在心頭的陰霾卻已不翼而飛。輕鬆地心情讓她整個人更加明艷照人,讓聽她一條條囑咐的雲裳偷偷發笑。
深通醫理的雲裳怎會不知,若蘭臉上的紅潤嬌艷是因何而來。這種瞭然,讓她不大敢看秦雷那同樣神采奕奕的俊臉。
卻也有些忍不住想看。
好說歹說,最終裝上車的箱子數縮減到五個,但那個大木桶。還是被若蘭強硬的塞了上去。
等到親眼看著裝好車,若蘭又親手為秦雷穿上黑色鑲金地威武戰甲,再掛上繡著一條巨大金龍的黑色披風。姑娘的動作是那樣的虔誠仔細,仿佛一位送夫出征的小妻子,唯恐丈夫的盔甲沒有穿好,抵不住敵人的利劍;生怕丈夫的戰袍沒有系好。擋不住深夜逼人地寒氣。
雖然是萬般不舍,但若蘭仍然強忍住淚水,給了秦雷一個臨別的微笑。
他便帶著這個飽含深情的微笑離開了晴翠山莊,也帶走了姑娘的全部情愫。
……
荊州城大校場。
這次沒有車水馬龍,只有刀槍林立;這次沒有車來人往的熱鬧,只有沙場點兵的肅殺。
一身戎裝地秦雷,手按著那柄金燦燦的天子劍,站在土台上,平靜地望著台下上萬名整裝待發的兵士。土台的另一側,是好幾千前來送行的江北父老。其中有兵士們的妻兒父母。但更多的。是江北省的百姓士紳。他們日夜期盼著江北能重新恢復安寧,一聽到鎮南軍要北伐的消息。便從四面八方趕來,為王師送行。
良久,他才高聲道:「鎮南軍地將士們!」
「在!」在伯賞賽陽和秦有才地帶領下,一萬多條漢子同時回應著秦雷。
嘹亮的聲音直入雲霄,讓送行地士紳百姓精神一振。
秦雷滿意地點點頭,伸出右手,筆直的指向右側送行的人群,高聲吼道:「你們知道這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