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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不小心,」見妻子也放鬆下來,王賢惡作劇似的挺動幾下,惹得林清兒使勁掐他一把,才努力正經道:「你先下去吧,待會兒我自會叫你。」
「是……」外頭的玉麝滿臉通紅地應一聲,地上的茶盤也來不及收拾,逃也似的跑掉了。
「呵呵。」聽著外頭沒了動靜,王賢笑道:「這丫頭,竟有聽牆根的愛好。」
「她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誰?官人把玉麝收了吧!」林清兒輕聲道。
「這時候討論這個話題,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王賢苦笑道。
「妾身這肚子不爭氣。」林清兒讓玉麝這一攪和,興致大減,情緒也落下去道:「多一個玉麝希望會大很多。」
「第一她還不夠年紀,第二我喜歡成熟的女子,」王賢極盡溫柔地親吻著妻子道:「第三,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成果,是因為我們還不夠努力……」說著漸漸加力道:「所以娘子,我們要加把勁哦!」
林清兒被丈夫重新感染,緊緊抱著他寬闊的肩膀,使勁點點頭,竟破天荒地主動抬股迎合起來,王賢大喜過望,正要再戰三百回合,卻又聽到一陣腳步聲,繼而又是玉麝那怯生生的聲音:「老爺又是我。」
「知道。」王賢只好停下動作,無奈道:「又送茶?」
「不,不是,」玉麝忙解釋道:「是太孫殿下來了。」
「今天黃曆上肯定寫著『不宜行房』。」王賢啐一口,悶聲道:「你讓他先等著,老爺遲些再出去。」
「哦……」玉麝這次倒是乖巧地啥也不問,出去敷衍太孫殿下了。
那廂間,王賢兩口子終究沒法再鏖戰下去,只好草草收兵,王賢苦笑道:「看來老祖宗讓晚上行房,也是有道理的,至少沒人打擾。」
林清兒搖頭苦笑,緊閉著星目,雙臂抱著雙股,不肯動一動。王賢知道她是在儘可能提高受孕的可能,不禁一陣心疼,將蜷著雙股的妻子抱到床上,拉過錦被給她蓋上,輕輕親了一下嬌妻的額頭,便整整衣服出去了。
可想而知,他那張欲求不滿的面孔有多難看,讓來報喜的朱瞻基,竟有些緊張道:「你,你中舉了。」
王賢心中怨念道,我險些被你們弄得『不舉』,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怎麼,你不高興?」朱瞻基驚奇道:「還是意料之中?」
「高興?我馬上就要成為錦衣千戶了,考個舉人有什麼用?」王賢淡淡道。
「錯錯錯,大錯特錯,」朱瞻基卻搖頭笑道:「想不到你也有目光短淺的時候!你中了舉人,又是立過戰功的武官,這叫什麼?文武雙全!為將叫儒將,為帥叫儒帥,那是最吃香不過的!而且文官會把你視為同類,武將也會把你當成自己人,你這叫文武通吃明白麼?」
「也可能被文官當成異類,也被武將當成異類,被文武同時排斥。」王賢卻冷笑道。
「這種可能……也不能排除,」朱瞻基笑道:「不過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肯定不會發生的!」
「呵呵……」王賢笑笑不再矯情,事易時移,計劃趕不上變化,承諾是一碼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碼事。原先金問那幫人答應,幫他由舉人而進士,由進士而文官,但如今這路子已經走不通了……東宮屬官一個不落地下了詔獄,金問也不例外,整個文官集團也噤若寒蟬,想想就知道,他們不可能再冒險,為自己在國家掄才大典上開後門了。
從舉人到進士之間,還有會試和殿試,想憑著自己的本事考出來,實在需要有奇蹟出現。王賢馬上要去創造另一個奇蹟了,不可能同時期待兩個奇蹟,他只有放棄自己不切實際的進士夢,盡一切可能在山西創造奇蹟。
朱瞻基卻以為他還不甘心,只好拿出撒手鐧道:「而且據我所知,你還可以繼續參加會試!」
「怎麼講?」參加會試是舉人的特權,王賢知道有當了主事或者教諭的舉人,還可以繼續參加科舉。卻不知道當上五品千戶,也可以參加會試,「不是說舉人為州縣正堂及以上官職者,不能再參加會試麼?」
「是,通常來說,舉人為官七品以上,就不能再考下去了。」朱瞻基得意笑道:「可我仔細打聽了禮部的人,才知道並沒有這樣的條文,只是像你說的,規定舉人為州縣正堂及以上官職者,不能參加會試。顯然條文限制的是為文官者!」他看著王賢笑道:「像你這樣中了舉人為武官的,之前從沒有過,所以律條也沒有這方面的限制,你自然可以考進士了!」
「這都可以?」王賢其實也想過這種可能,但總覺著太不現實,是以早就打消了念頭。
「當然可以。」朱瞻基肯定道。
「但之前沒有先例吧?」
「事在人為麼。」朱瞻基笑道,「這點小事兒你別操心了,交給我好了。」
「不要太勉強,不行就算了。」王賢假假地囑咐一句。有機會他當然想考進士了,四個里就能中一個!這次不行就下次,多下點功夫多考幾次,瞎貓總會撞到死耗子的!
「行了,別假裝不高興了。」朱瞻基笑著推他一把道:「嘴巴都咧到耳朵了。」
「有麼?」王賢摸摸腮幫子,似乎還真是合不攏嘴了。
「當然了,想什麼好事兒了?」
王賢『只好』招認道:「我只是想到以後我家門口,可以樹一面舉人旗,還可以刻一塊『孝廉第』的匾了,似乎很屌的樣子。」